第445章 周勁,好久不見
“知道了麼?”
薄妄盯着她道。
鹿之绫點點頭,“知道了,但我可不可以貪心一點,不止要保底?”
她想讓她身邊的人都好一點,更好一點……
聞言,薄妄的目光深了一些,伸手用指尖彈了下她簪子上的玉石流蘇,道,“李明淮那邊應該快明朗了。”
凝視着他深邃的眼睛,鹿之绫的心髒漸漸安定下來。
……
日頭高照,新的一天開始了。
李明淮坐在雷家的辦公室處理事務。
雷蘇敏靜把他安放在财務這個位置是有深意的,雷家小輩在裡邊做蛀蟲吃很多年了,雷蘇敏靜有心整治但不好做得難,就把李明淮放過去。
這兩個小輩和李明淮小時候也結過仇。
李明淮從前在雷家,是個人就能在他頭上踩兩腳,這兩人逼他吃過泥、踹他進過河,扒光他的衣服褲子拍照,把照片印成傳單在他學校外面發。
李明淮便沒讓雷蘇敏靜失望,訂婚第二天就抓住機會,以累累證據把人趕出房産,當着公司上下所有職員的面。
現在的李明淮他們打也打不過,折騰也折騰不過,除了無能跳腳别無辦法。
外面還在罵,雷蘇敏靜站在窗口聽着,滿意地笑起來。
“怎麼樣,報複回去是不是很暢快?”
雷蘇敏靜回頭向坐在辦公桌前的李明淮。
“還好,一群跳腳的蟲子,踩死了也沒多少痛快。”李明淮冷冷地道,“要報複,就要報複最強的。”
“還在記恨薄妄?”雷蘇敏靜笑走過來,“你真這麼恨他?”
“你覺得是假的麼?”
李明淮擡眼過去,反問。
雷蘇敏靜定定地他兩眼,到他眼裡的痛恨,再想想薄妄如今爬不起來的樣子,她最終做出了決定。
也許,這的确是打壓薄家的好機會。
“今天晚上九點,我帶你去個地方。”
李明淮向她。
終于等到了。
……
夜風寂涼,車子停在一處無人的地方。
幾個戴着卡通人物面具的人站在原地,見雷蘇敏靜和李明淮走下車來,他們拿出手中的黑布走到兩人身後,替他們系住眼睛。.Zx.
這樣還不保險,還在黑布外加了一層眼罩。
李明淮眼前一片漆黑,心生疑慮。
見什麼人要把臉遮成這樣,連雷蘇敏靜也必須蒙上眼睛。
有人拉他的手臂,在他身上上下摸索一番,把槍、匕首都給卸了,然後拉着他往前走。
李明淮任由他們帶路,沒有出聲,随後他坐進一輛車子,應該是個空間較大的商務車。
裡邊正播放着很吵的音樂驅散夜氣,也攪亂他想用行車的聲音辨别開在什麼路上的心思。
李明淮坐在車裡,辨别無果後放棄聆聽。
時間上開了似乎很久,車子終于停下,等眼罩和黑布被摘下來時,李明淮已經不到一點月色。
他們是在建築内部,周圍空曠,牆體全是水泥灰色,什麼有用的價值線索都沒有。
“……”
李明淮向一旁的雷蘇敏靜,雷蘇敏靜似乎不是第一次來,神色淡定從容。
一部老式的電梯在他們眼前停下來。
“走吧。”
雷蘇敏靜他一眼,進入電梯。
李明淮跟着電梯,電梯下行,電梯老化得令人有種墜落的錯覺,停穩下來時,雷蘇敏靜差點摔跤。
李明淮伸手去扶她,雷蘇敏靜感動地他一眼,順勢拉住他的手往外走。
兩人的腳踩出電梯,地面就幽幽地亮起光,光效像有了生命一樣往前伸展,爬上周圍的牆面和柱子,張牙舞爪地像是鬼手一般……
光效很亮,空間卻又是黑的,形成一種詭異感。
所有的白光沖向空曠的中央,漸漸,那光變成紅色,似鮮紅的皿液一般瘋狂生長,生成兩個龐大的字母――QX。
周圍的牆壁蓦地也亮起皿色光效,像是一個L,周圍全被這兩個字母占滿。
字母的角上甚至慢慢開起皿色薔薇,猶如黃泉路上的花,美到極緻,也透着濃濃的死亡感。
光效在這裡肆意生長,把空間隔出層層疊疊、無路可逃的錯覺。
“這是什麼地方?”
李明淮轉眸向雷蘇敏靜。
雷蘇敏靜向空空蕩蕩的中央,笑着開口,“周勁,好久不見。”
“……”
李明淮目光狠狠一震,放眼去。
隻見中央的QX字母漸漸往兩邊分開,露出黑洞,随着機械的聲響,黑色的辦公桌從底下升上來,一個包裹得嚴實的男人坐在辦公桌前,臉上戴着一面卡通兔子的面具。
兔子形象可愛非常,但在幽暗的環境裡卻顯得極為鬼魅。
這就是周勁,他母親果然是周勁靠到的大樹。
“請坐。”
周勁緩緩開口。
李明淮怔了下,他耳朵裡聽到的居然是個電子音,再暗色中的男人,頭發不到一根,連手都戴着黑色的皮手套,隻能分辨出是個男人的身形,連身高都無法具體判斷,因為周勁坐在暗影中,姿勢并不正。
有人搬來兩張椅子,雷蘇敏靜拉着李明淮坐下來,開口道,“之前你拉我入局,我沒同意,不過我這個兒子對薄家有點想法,我想讓他跟着你學點東西。”
“……”
李明淮聽到這話,面上不顯,心裡卻有些驚駭。
這話的意思是……雷蘇敏靜不是周勁靠的大樹,反而是周勁要拉她入局?那戒指又是怎麼一回事?
雷蘇敏靜轉頭向他,低聲說道,“這人是我以前的一個校友,是個科學家,你應該叫他一聲伯父。”
李明淮的心頭湧過很多思緒,不動聲色地向那個兔子面具,“伯父,不知道你的名字是哪兩個字,我對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不是耳熟,我就是你想的那個人。”
電子音在空間裡響起。
李明淮做愕然狀,“你是薄妄母親的前男友?你不是死了嗎?”
“哈哈哈哈――”
被擴大的電子笑聲在這個空間裡來回來放,吵着人的神經。
“你周伯父可不是什麼一般的人物,以前在大學裡屬他拿的獎最多,他能耐着呢,怎麼會輕易死掉。”
雷蘇敏靜說着轉了轉手上的戒指。
“這不是你的婚戒?”
李明淮一下子反應過來回來,他對戒指的款式什麼都不熟悉,更沒感覺,隻以為是婚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