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你腰上沾到面粉了
“……”
也能活。
鹿之绫注視着他,“你真的沒生氣嗎?那你在書房做什麼?”
“财團馬上要開大會,事情很多。”
他要是不給薄峥嵘交一份滿意的答卷,他怎麼做薄家繼承人,她怎麼安心?
“……”
鹿之绫摸了摸自己坐到發酸的腰,“是我想太多。”
她這苦肉計算是白演了。
“又酸了?”
薄妄睨一眼她的動作。
她點點頭。
“活該。”
薄妄輕斥一聲,伸手将她從地上輕輕松松地抱起來,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鹿之绫被放到床上,睨了一眼放檢查單子的抽屜,思考着要不要拿出來,見薄妄沒有再提這件事的樣子,想想還算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晚飯還沒吃,先吃點東西吧?”她道。
“不吃了,睡覺。”
薄妄不覺着餓。
鹿之绫坐在床上沒動,隻着他,思緒有些發散,他居然真的沒生氣。
那今天在季家時他為什麼一副惱火的樣子?
“……”
薄妄見她一直盯着自己,還以為她是在催他吃飯。
磨人。
薄妄離開房間,不一會兒,他将她放在書房門口的餐車提了回來。
鹿之绫收回思緒,過去道,“這些菜都冷了。”
“一樣吃。”
他沒那麼講究。
薄妄把餐車推到沙發前,打開上面的蓋子,都是他平時吃得比較多的菜。
他端起一碗米飯,拿起筷子就開始吃。
鹿之绫走過去在他身旁坐下,着他吃。
薄妄吃飯總是特别快,夾起一塊涼掉的菜就放進嘴裡,混着米飯吃着,突出的喉結随着吞咽而滾動,連片蘿蔔進了他的嘴裡都好像變得特别香特别好吃。
“……”
鹿之绫默默陪着。
“咕咚――”
輕微的一聲響。
薄妄轉眸,向她的肚子,“餓了?”
“一點點。”鹿之绫有些尴尬地笑笑,她最近飯量見長。
薄妄直接把筷子遞給她,又收回來。
鹿之绫有些疑惑地着他,薄妄又吃了一口,“不是嫌棄冷的,你要吃什麼?”
“我沒有嫌棄。”
她一眼那些菜,“不過我現在想吃的确實不是這些,算了,太晚了,我也不是很餓,明天早點起來吃早飯吧。”
“說。”
薄妄眼神壓迫過來。
“小籠包、東坡肉、荷葉雞、松鼠桂魚、油爆蝦、清蒸百葉包、桂花藕、金絲春卷、老鴨湯……再加一份綠豆薄荷糕、青團和清新爽口的雞蛋布丁就可以了。”
鹿之绫報出一連串的菜名,中間幾乎連個停頓都沒有。
“……”
薄妄着她,連吞咽的動作都沒了,磁性的嗓音重複她的話,“一點點?”
“……”
“不是很餓?”
“……”
鹿之绫摸摸耳朵,讪笑,“我就是随便報下菜名,家裡也沒有江南廚師。”
“……”
随便報下菜名,還真随便。
薄妄她兩眼,把手中的碗放下,抓起她的手就往外走。.zX.
廚房裡的燈亮起來。
薄妄卷起衣袖,查攻略開始做菜,銀色的菜刀在他手裡揮得風生水起。
鹿之绫坐在長桌着他高大的身影怔了好久。
一道道菜的材料按盤分配,有條不紊地擺出一整排,着都覺得很麻煩。
他伸手打開櫃子,熟練地将配料拿出來,又放了一整排,眼花缭亂。
隻是材料、配料就要準備這麼多嗎?
鹿之绫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薄妄,做一兩個菜就夠了。”
他才剛工作結束。
薄妄睨她一眼,繼續做事,骨節分明的手握着一雙筷子飛快地調着碗裡的小籠包餡料,指間沾了一些面粉。
小籠包還要從做餡料開始嗎?現包現做?
鹿之绫發現自己好像真的給了他一件難事,便主動道,“要不,我也幫忙做點什麼吧。”
白吃好像不太好。
“你準備讓我這頓飯做到早上?”
薄妄把嫌棄兩個字直接挂在臉上。
“……”
她也沒那麼添亂吧。
她暗暗想着,沒再提幫忙,就坐在那裡他忙碌,視線跟着他的每一個動作。
那麼大的一雙手居然能包出那麼小的小籠包。
雞的肚子裡居然藏得下那麼多東西。
他是怎麼把藕片切得片片一樣厚薄,尺子量都沒他這麼精準。
蝦跳起來了,濺到他眼角,像為他點上一顆透明的痣,長睫微垂,眸子漆黑深沉,極為專注,下颌線流暢而性感。
這臉,這腿,這腰身……要是開個美食直播,他也能賺瘋。
“你到底要多久?”
薄妄忽然轉眸睨向她,見她的視線并不是在自己臉上,便跟着往自己的腰間了一眼,“你在什麼?”
“……”
鹿之绫回過神來,柔聲作答,“你腰上沾到面粉了。”
“過來擦。”
薄妄想都不想地道。
“……”
鹿之绫無可奈何地站起來,抽了張紙巾朝他走過來,伸手就要去擦。
薄妄橫手一攬,她就被他圈進懷抱,身後就是流理台,沒有退路。
她擡眸他。
薄妄的眸色深暗,兩隻沾了面粉的手橫在她身側,“擦。”
“……”
她低下頭,飛快地擦了擦他腰間幹幹淨淨的皮帶,“好了。”
一仰頭,薄妄忽然逼近她一步,她下意識地往後退,抵到流理台上。
薄妄雙手往她身旁的台邊上一按,低下頭不懷好意地逼近她,聲線低沉磁性,“鹿之绫,你了我很久,你什麼意思?你想幹什麼?”
“……”
她純粹就是他廚藝好,有點羨慕加崇拜。
但話肯定是不能這麼答的,會答不到點子上。
燈光下,她擡眼靜靜地凝視着他的雙眼,選擇了最佳的一句,“想吻你,可以嗎?”
薄妄的眼底刹那染上愉悅,薄唇直接勾了起來。
下一秒,他低下頭就吻上她柔軟的唇,閉上了欲念橫生的眼。
緩緩纏綿。
屬于他的氣息一下子攻進她的世界。
他含着她的唇愈發放肆,呼吸越來越沉,鹿之绫被吻得有些站不住,感覺腳下像是踩在一團綿軟的雲上,忍不住伸手去抓他腰間的襯衫,想以此來穩定自己。
薄妄卻以為她想要更多,于是俯下身想将她推倒在流理台上,剛貼近一點,他就被什麼東西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