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7章 他跟着問上一句,仿佛他真的要考慮這一天
“之绫乖,生日快樂,年年有福。”
丁玉君笑着說道,從口袋裡摸出一個玉镯子就不由分說地套到她的手腕上,白透的玉在她手腕上格外溫潤雅緻。
“啊,丁家傳家寶!”
薄清林在一旁一眼認出來。
鹿之绫一怔,正要說話,丁玉君就接過蛋糕道,“是傳家寶,這不就傳你手裡去了嗎?”
聞言,鹿之绫也沒再拒絕,盈盈一笑,“謝謝奶奶。”
“乖,乖。”
丁玉君吃起蛋糕,視線就沒離開過鹿之绫和薄妄,隻覺得格外欣慰。
鹿之绫又把蛋糕分給三個小孩,又捧着蛋糕給四嫂和哥哥們拿去。
尤靜接過蛋糕正要先給鹿景瀾,鹿景瀾微笑着道,“我等小七給我拿。”
性子和氣的尤靜聽到這話忍不住笑着吐槽,“行行行,妹妹拿的蛋糕更好吃一點。”
鹿之绫見狀,便端着蛋糕給鹿景瀾送過去,鹿景瀾剛要伸手就去接,她就飛快地刮起一點蛋糕往他臉上抹去,“四哥,不可以欺負四嫂。”
尤靜着自己老公臉上粉色的奶油,噗哧一聲笑起來。
被妹妹撐腰的感覺還蠻好的。
鹿景瀾也不生氣,反而側過另一半的臉,“是是是,我錯了,來,小七,這一半也抹上。”
“你受虐狂?”
薄妄站在鹿之绫的身後,很是嫌棄。
鹿之绫靠着他笑,一旁鹿景煥着酸溜溜地道,“小七,你就給你四哥一個人抹啊?”
薄妄也就算了,怎麼這麼多年過去,小七還是和老四最親密。
聞方,鹿之绫過去,杏目掠過一抹狡黠,“五哥也想被抹?”
“……”
鹿景煥的眼皮跳了下,預感到不妙正想拒絕,鹿之绫就拿着整碟蛋糕朝他的俊龐蓋過去。
“我去!”
鹿景煥慌忙避讓。
鹿之绫的個子不夠高,他一避她就蓋不到了,眼見蛋糕要掉下,薄妄的大掌突然從後托了她一把,他輕輕一拍,整碟蛋糕一點不落地全蓋在鹿景煥的臉上。
哄堂大笑。
“……”
鹿景煥站在原地麻了幾秒,猛地卷起袖子就朝蛋糕走去,用力地裝上一大碟的蛋糕。
鹿之绫拉着薄妄要躲,就聽鹿景煥在那裡嘴裡咬牙切齒地喊道,“鹿景凡!你給我過來!”
“卧――”
正笑得幸災樂禍的鹿景凡面色一變,髒話都來不及說轉頭就跑。
鹿景煥朝着他就沖過去。
然後一聲慘叫就在房子裡響起。
“鹿景煥你大爺!你舍不得抹小七,你就不會去抹她男人?”
他媽的怎麼永遠都是他在挨揍!
“廢話!抹她男人,小七還要幫忙擋,多累。”
鹿景煥理直氣壯。
“行行行!”鹿景凡頂着一臉的蛋糕,發瘋似地走向蛋糕,“那今晚誰都别想好過!”
場面一度混亂起來。
小孩子們激動地高聲尖叫。
一群人不是在攻擊就是在躲避,最後連薄清林都湊上熱鬧了,抓着蛋糕一個勁地扔飛镖。
丁玉君想讓他别這麼糟蹋食物,根本勸不住。
坐在輪椅上的鹿景瀾行動不便,加上他從小到大總是狗精狗精地讓鹿之绫同他最親近,于是遭受了來自兄弟們的全面報複……
溫文爾雅的一位君子到最後已經不清五官長什麼模樣。
李明淮帶着姜浮生帶上兩塊蛋糕跑路。
阮蜜站在角落裡笑着他們鬧得越來越瘋,越來越不成樣子,不管老的小的都跟天性解放的猴子似的。
隐約間,她好像在人群裡到那個一本正經的男人。
他護着懷裡的古畫在人群裡穿梭,邊走邊躲開蛋糕的攻擊,“好了好了,别把我送給小七的生日禮物弄壞了。”
“……”
“老五老六,你們倆玩太瘋了,信不信我叫大哥過來?”
阮蜜着着,笑着笑着,眼淚便落了下來。
趁沒人注意,她不露痕迹地抹掉,起身往外走去。
這場歡鬧一直鬧到很晚。
待鹿之绫躺到床上,耳邊沒了那些歡笑打鬧聲竟還覺得有些不習慣,甚至空落落的。
她轉身靠到薄妄的兇膛上,有薄妄護着,她一點都沒波及。
薄妄摟着她的肩膀,低頭她,“在想什麼?”
“我在想,結婚真的好開心呀。”
她把下巴支在他的兇膛上,笑着向他,聲音輕柔暖人。
薄妄着她眼底淡淡的紅,眸色深了深,“想你爸媽了?”
被猜透了。
鹿之绫仍是笑着,隻是眼底微微蒙上一點水光,“嗯,想,如果他們還在,大哥二哥還在,大家都還在,那我們這個點肯定還不能結束呢。”
可能是白天已經過瘾了,這會薄妄并不急着享受新婚之夜,反而問道,“他們在會怎麼樣?”
“如果我大哥還在,他倒是不會設什麼關卡,但他一定會像個長輩一樣方方面面管着你,吃飯說話,他都要盯着,他自己偷偷騎摩托車,但為了你的安全肯定不會讓你騎,因為他不會相信你的駕駛技術。”
鹿之绫說道,“我二哥就比較好搞定了,你隻要跟他多聊聊古字畫,就能和他混得跟親兄弟一樣。”
她常常覺得,二哥的人生就三樣,家人,阮蜜,古字畫。
薄妄出她的興緻高揚,便繼續順着她道,“還有呢?”
“我媽媽那一關肯定很好過,我過她和你媽媽的郵件往來,兩人特别要好,她當初為了想和你媽媽做親家,一個醫學聖手還起黃曆,因為黃曆上有講在哪天懷上可以生女兒。”
鹿之绫說完忍不住笑。
“嗯。”
薄妄捏着她的手,着她的眼神寵進了骨子裡。
鹿之绫從床上爬起來坐着,道,“不過我爸爸那一關就不太好過了。”
“怎麼說?”
薄妄陪着坐起來。.Zx.
“我爸爸這個人酒量一般,但他信奉酒品即人品,酒上見真章這一套……很喜歡用這一套考驗人。”
鹿之绫道,“所以如果今天他在,他肯定要和你拼酒,但為了不丢面子,他的酒杯裡一定全是水,那就隻剩下你受苦了。”
“那有沒有辦法解?”
他跟着問上一句,仿佛他真的要考慮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