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6章 放她出來
葉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他這張笑臉讓人誤以為太好接近了。
再看葉深,哪個女人敢撲過去?除了花昭。
他到現在都想不明白兩人到底怎麼好上的,強撲?那畫面,他不敢相信
想起弟弟,葉名也學着他的眼神冷了下來,身上的氣質一變,有了拒人千裡之外的意思。
果然,王強瑟縮了一下。
但是下一秒,她又挺起兇脯,大膽地直視葉名:“葉名,我喜歡你,窈窕君子,淑女好逑,我要追求你!”
葉名面無表情地看她一眼,不客氣地把她從車門口推開,上車走了。
王強看着消失的汽車,臉上這才紅了。
她當然也要面子,被人這麼無視拒絕了,要不是一口氣撐着,她剛才都要轉身跑了。
但是,這是葉名啊,完全是她的理想型,她不想放棄。
“加油!”王強給自己打氣半天,轉身繼續進飯店。結果卻發現進不去了。
被保镖攔住了。
之前,她确實借口是花昭朋友才進去的,剛才花昭發話了,保镖們都被訓了一頓。
說一句是她朋友就能進來?上次下毒的教訓還不夠嗎?
花昭現在正在跟店長說這個問題。
店長有些為難:“但是有時候一些客人是分散來的,我們也确定不了真假。還别說,真有一些人比較奇怪,他們早來了,進去坐一會兒,在開席之前又突然借口有事離開,真挺奇怪。”
好好的,又沒人打電話,又沒人來叫,就突然想起有事要離開。
飯點,能有什麼事?
真十萬火急,早幹啥去了?
而且是在同桌有人來之前就走,怎麼想怎麼不對。
“但是我們提前又識别不了這種人,不能不讓他們進。”
“這些人走後,你都檢查包廂了嗎?”花昭問道。
“檢查了,大多數沒事,不過也少了幾套餐具,幾個擺件。”
店長有些心虛,怕花昭責怪,立刻補充道:“這件事我跟張經理彙報過,她說算了。”
不算了又能怎麼辦?本來就不認識這些人,去哪追回幾個碗?
好在包廂裡的擺件字畫都是仿品,幾塊錢一個,好看卻不貴重。
花昭搖頭,過去張桂蘭在的時候,她基本不參與管理,倒是忘了提醒她這一點。
今天是少了什麼,以後可能就是多了什麼。
蟑螂螞蟻都是小意思,給他們放點違禁品那才厲害呢。
分分鐘關店!還得進去接受檢查。
“以後決不能讓人随便亂進。”花昭說道。
“那怎麼辦?”店長有些為難道。
他也知道不能讓人亂進,但是後廚他們可以嚴防死守,客人那裡他沒辦法。
花昭看着外面觥籌交錯的客人,手指在桌上點了點,很快就想到了主意:“我們發請柬。
“讓預定了餐桌的人填寫請柬,每個客人一張請柬,請客的人填寫,填多少拿多少,來多少人,我們收回多少張請柬。”
這樣一來,還掌握了客人的基本資料,真有事,也好追查。
不過這請柬一定要做得華麗,不要讓人覺得是麻煩、約束,反而要讓人覺得是種榮耀。
還要能防僞,不然誰随便造個假也就進來了。
花昭說做就做,立刻去了經常光顧的一家文物商店。
進了門,先掃蕩一下再說
81年了,要不了一兩年,就開始歸還東西了,再不買就沒地方買了。
也不對,文物商店關門了,古玩市場卻要興起了,能買得東西更多。
但是那裡假貨也多,花昭怕打眼,還是在文物商店買了放心。
雖然這裡也有假貨但是少,而且便宜。
又淘到幾幅字畫,花昭很開心。
“古老先生,這種壓箱底的寶貝你之前怎麼不拿出來?”花昭跟文物商店的店長聊天。
這可能是跟她最熟悉的外人了,這些年,她可沒少照顧他生意。
好吧,這也不是他的生意,他就是拿份死工資的。
古老先生很喜歡花昭,因為他喜歡文物,而花昭同樣喜歡。
滿京城,他就沒見過比花昭更狂熱的了。
這麼多年,花昭從他手裡買走的東西,都夠開個商店了。
“哪裡來得壓箱底的寶貝?箱子都讓你搬空了,這是下面商店剛送來的,等着有緣人。”古老先生朝花昭眨眨眼。
花白的頭發,紅潤的皮膚,讓他有種老頑童的感覺。
這些好東西,一般人來了他是不會拿出來的,隻有幾個真心喜歡收藏的玩家來了,他才會出手。
而這裡面,當然是花昭優先。
“謝謝老先生了,以後有了這種好東西,一定要給我打電話啊!回頭我請您吃飯!”花昭笑道。
“那感情好。”古老先生笑道。
“對了,我今天來是有事麻煩您。”花昭說道。
“又要找什麼?”古老先生好奇地問道。
花昭經常麻煩他,麻煩他幫忙找東西。
“這次我想找個會打金箔的師傅,您認識這種人嗎?”花昭問道。
金箔,可不是一般手藝人會打的,那都是特殊人才。
而這種人才,已經失業很多年了,明面上她根本沒處打聽。
但是古老先生應該知道。
有文物商店之前,他就是個金匠。
“你要金箔?要多少?”古老先生問道。
“要很多。”花昭道。
她打算做一批金箔請柬。
不過請柬是要收回來的,做得再華貴,也隻能在客人手裡呆一會兒,并不能讓他們開心。
花昭想順帶做一些書簽夾在請柬裡當做随手禮,客人交還請柬,卻可以把書簽留下,這就比較開心了。
“我還需要一個手藝人,幫我做幾樣東西。”花昭說着,拿過櫃台上的紙筆,随手畫了幾個請柬和書簽的樣子。
她見多識廣,請柬的款式絕對别出心裁。
上面的圖案需要金箔點綴。
隻是點綴。
把整張都貼上金箔也不是不行,反正也沒多少錢。
81年的金價波動巨大,年初的時候将近600美元一盎司,年底就變成了390多一盎司。
再折算彙率。
最便宜的時候,一克黃金相當于24塊錢,最貴也不過30多塊錢。
而一克黃金可以做半平米的金箔。
就算整張請柬都用金箔做,一張成本也才幾毛錢。
但是外人不會知道金箔實際這麼便宜,他們隻會看見滿眼金燦燦。
好家夥,她都嚣張得用黃金做請柬了?她有多少錢?她的錢怎麼來的?是不是葉家給的?是不是不義之财?
太打眼了。
所以金箔隻是點綴,勾勒一下邊框或者圖案。
這樣既顯得華貴,也不會太紮心刺眼。
成本也低了,一張算下來,材料用不了一毛錢。
而且這樣也防僞。
現在打金箔是個技術活,純手工,沒機器。
市面上的金箔很少,買不到。
做假貨?做讓人一眼看不出來的假黃金,現在還沒有這技術。
古老先生聽懂了,她要做得是消耗品,他手裡那點就不夠了。
“打金箔,我兒子會。”古老先生道。
不但他兒子會,他也會,但是他年紀大了,掄不動錘子了。
這不但是個技術活,還是個體力活。
“我現在隻能做點細活。”他指了指請柬和書簽。
花昭大喜,問題一下子解決了!
商量好價格,定好款式,花昭把店裡她本來看不上的幾件金件買了當材料就離開了。
第三天,她就拿到了樣品。
大紅的請柬上,“張家私房菜”幾個字金光閃閃,配上旁邊寥寥幾筆用金箔勾勒的圖案,典雅又高貴。
這次的書簽畫得是金菊,一根一根花瓣清晰可見,惟妙惟肖、富麗堂皇。
一個小小的書簽,做得像個藝術品,完全超乎花昭的預期。
她都開始期待以後的圖案了。
書簽和請柬的圖案要經常更換,這也是防僞的一種方法。
“給預定了明天飯菜的客人打電話,我們派人過去送請柬,讓他們填寫好,順便讓服務員把名單謄抄一份帶回來。”花昭說道。
這樣他們心裡也有數,看看請柬和人對不對得上号,進一步防僞。
店長拿着請柬,興沖沖地去打電話。
反響跟花昭預料的一樣,每個人都很喜歡這份請柬,感覺吃個飯都更高級了。
杜瀚良的父親捏着一張别人的請柬,咳出一口皿來。
他們出了大代價,剛安排好人,要進去做點什麼,結果就進不去了!
好處卻已經給了對方收不回來了。
“這可不是我不做事,我總不好沖進去,那樣事情還沒做就暴露了。抱歉抱歉,兄弟愛莫能助。”男人說完轉身就走。
“你!”
“咳咳咳!”
追着男人的隻有一屋子咳嗽,杜家幾個中毒輕的人,不知道是心理原因還是毒藥原因,也落了後遺症,動不動就咳嗽。
咳嗽還怎麼打架?
男人順利脫身。
“現在怎麼辦?”
杜家人愁雲慘淡。
又浪費一條人脈。
現在他們幾乎一無所有,幾家人都擠在一個農村的旁親家裡苟延殘喘。
“老四媳婦,我記得你表嫂在精神病院工作?”杜老二問道。
“是。”角落裡的一個女人說道:“我已經拜托她好好照顧文靜了!”
“不,你讓她放文靜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