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老聽到這,不禁有些吃驚,看蕭北的神情,又不像在說謊。
可是毒茶,他自己卻在喝。
“蕭先生,你這是......”
鄧芝龍也有些不解的看着蕭北道。
“解毒者,當先試毒,最近突然喜歡上了做解毒藥,所以就買了點毒藥來喝一喝。”
蕭北随口編了個謊道。
鄧芝龍不禁苦笑,也隻有蕭北這種高人敢這麼幹了。
“蕭先生,果然是藝高人膽大啊!”
鄧芝龍眼放精光的盯着蕭北手裡的茶杯說道。
蕭北隻是淡然一笑,一仰頭,又喝了一大杯,随即抽出銀針來,為鄧老爺子施針。
一個小時之後,鄧芝龍才帶着鄧老爺子走出了雜貨鋪。
送走了鄧老爺子之後,蕭北才從桌子上拿起一張字條,顯然是鄧芝龍臨走時留下的。
上面隻有廖廖幾個字,小心天極宗。
蕭北看到天極宗三個字,不禁皺了下眉頭。
随即又來到門口,向門外望了望,路邊似乎多了幾個小販,除了這些之外,幾乎看不出任何異樣。
“主上,你在看什麼?”
嬰甯見蕭北一直盯着門外的小販看,有些納悶的問道。
“這些小販真抗凍啊。”
蕭北冷笑着說道。
嬰甯這才注意到,這些小販都穿着單衣,腳上都是布鞋。
雖說蘇杭的冬日不像北方那樣寒冷,但此時也已經進了臘月。
如果普通人穿成這樣,早就凍個半死了,但這幾個小販,竟然好似沒事人一樣。
“有些人真的很執着啊。”
嬰甯的眸光一閃,好似看到了上好的補品一般,差點流出口水來。
“執着?他們是自信!”
蕭北說完,轉身回屋了。
一直等到了午夜,才有幾道黑影在窗前一閃,直接破窗而入。
從這幾個人的身法和他們落地時,幾乎沒有任何聲音來看,實力至少在郭全真之上。
如果連天極門的弟子都有如此身手,郭全真也不會連蕭北一招都沒能接下,便飲恨西去了!
嗖!
随着一聲破空聲傳來,蕭北急忙一閃身,一直弩箭随之射空。
“蕭北,交出寶雨鏡饒你不死!”
一個中年男子,從窗外飄然落地,目光淡然的盯着蕭北道。
“你們真是天極門的?”
蕭北微笑着問道。
“對!”
中年男子略顯高傲的斜睨了蕭北一眼道:“既然你知道我是天極門的,就該乖乖的聽話!”
“隻怕郭全真要是泉下有知,也不敢認你是他門下的弟子吧?”
蕭北笑眯眯的走向中年男子,與此同時,玫瑰和嬰甯已經封住了窗口。
玲花和幾名鬼仆,也堵住了大門。
“你可知,對天極門不敬,會是什麼下場嗎?”
中年男子一探手,從背後抽出一把長劍,指向蕭北。
“你真是天極門的人嗎?郭全真也不敢像你這麼嚣張啊!”
蕭北看了一眼那名男子的手背,上面還有三個針孔。
“這張紙條其實很多餘。”
蕭北說話間,拿出了那張“鄧芝龍”留在自己診桌上的紙條道。
中年男子看到那張紙條,神情微微一變。
“按說呢,我與天極門之間,還真有過節,但是,天極門的門主郭全真屍骨未寒,羅百川也不知所蹤。”
“天極門的門下弟子,難道不是爹生父母養的,為了給郭全真報仇,連命都不要了?”
蕭北将那張紙條扔在了一邊。
起初,鄧芝龍的突然出現,也讓蕭北起過疑心。
但是看到他背後的老者,蕭北又打消了疑慮。
他給那名老者施針時,也确實感覺到他氣若遊絲,生命眼看就要走到盡頭了。
但是,鄧芝龍臨走前,留下的那張紙條,再次讓蕭北心中疑惑重重。
鄧家是京城的世家大族不假,但蕭北從龍夫人口中得知,鄧家其實與武道玄門中人沒有多少往來。
鄧芝龍更是一個商界巨子,注意力一直都在經商方面。
怎麼可能知道所謂的天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