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天酒店,光聽名字就很猜測出它的大概風格。先不說海天二字,因為隻有上檔次的場所,才有資格稱之為酒店。而一般的住宿場所,則稱之為旅館,更第一級的便叫招待所。這個常識即便是一般的老百姓都懂,并不用過多解釋。
正當薛逸清為囊中羞澀而擔憂的時候,心細的洛貝伊頓時從薛逸清那糾結的表情裡察覺出了一絲端倪。她這時突然從衣兜裡摸出一張閃耀着黯淡紫色光芒的卡出來,高興地說道:“我都差點把這紫金卡給忘了。”
不能因為那卡片發出的光芒略顯黯淡,就認為它無所大用。薛逸清在本斯帝國生活了十幾年,他對這紫金卡更是了解的透徹無比。
紫金卡,是一種太陽系中,各國共同建立的陽光銀行所發行的限量版VIP卡。隻有擁有尊貴的身份,或者存入大筆紫金的客戶,才配擁有這種卡片。換句話說,有了這張卡片,真是打斷了腿也不用愁。
薛逸清忙問道:“這卡是怎麼來的?”在他的記憶力,洛貝伊肯定不是什麼名門貴族。而沙爾行星一向與各國斷絕往來,她又是怎麼得到這張卡片的呢?
洛貝伊道:“哦,這紫金卡是我們沙爾國國主贈的,說是給我們防身所用。”
“原來是國主給的,那我就不用客氣了。”
不用自己的錢,無論是誰往往都會像薛逸清,甚至比薛逸清用的更加爽快。
二人不由分說,立即向海天酒店開路。打了個計程車,速度還算快。那司機隻用了十分鐘,便那二人載到了海天酒店的門口。
盡管面前有一棟豪華的酒店,盡管它位于啟南市最豪華的城區地段,但這些因素也隻對洛貝伊有點影響。
洛貝伊自認為從來沒有到過如此豪華,裝修如此奢侈的酒店。你能想象,那種地面鋪滿了精緻的大理石地闆,天花闆上挂滿了各種名貴的水晶吊燈。所有的服務人員全部都彬彬有禮,無論遇到什麼客人都能把你當做座上賓一樣招待。
再說了,能住在海天酒店的客人,身份自然不會低。
薛逸清如今擁有了紫金卡,即便衣着不上别人的眼,卻有内在的資本可以炫耀。他大搖大擺地帶着洛貝伊走到前台,前台的一位淡妝素雅的接待小姐立即禮貌地開口問道:“請問兩位是需要入住本酒店嗎?”
“嗯,開兩個房間。”薛逸清得意洋洋地把紫金卡在那小姐的眼前一晃,本以為能鎮住這接待小姐。
可薛逸清卻算漏了一點,能在這種高端的酒店裡工作的人,見識閱曆必定高人一等。雖然薛逸清亮出了紫金卡,卻隻換來那小姐微微一怔而已。緊接着,接待小姐說了一句讓薛逸清郁悶的話。
“對不起先生,由于亞特國的聯盟戰隊要與我國比賽,所以這段日子客源爆滿,我們海天酒店的客房也是相當的緊張。”
“你不是要對我說,沒有房間了吧?”薛逸清的面色一沉,不滿地打斷了接待小姐的話。
“哦,這倒不是。”接待小姐急忙解釋道,“我們酒店客房現在還有一間,如果你們倆位不介意的話...”
“靠,怎麼老是出這種情節。”薛逸清忍不住低聲罵了句,自己又不好幫洛貝伊做主,隻好詢問洛貝伊:“小伊,你覺得如何?”
問了之後,薛逸清還特意補上一句:“其實這種酒店的房間很大,有客廳,有沙發。大不了我就像那次在亞特的宿舍一樣,睡沙發就好。再說,這酒店的沙發可比我宿舍裡的舒服多了。”
“也隻好這樣了。”洛貝伊心想薛逸清的為人光明正大,自己也沒什麼好别扭的。
于是,薛逸清立即将紫金卡遞給了接待小姐。然後讓洛貝伊輸入密碼,付了定金之後,一張鑰匙卡和紫金卡便由接待小姐一并交到了薛逸清的手中。
“房間号3208,在三樓走廊的左手邊第八間就是。”
“多謝。”薛逸清随口應了一聲,正準備和洛貝伊先去房間安頓。這時,一串腳步聲在他耳邊響了起來。
與此同時,還有兩個人對話的聲音。
薛逸清微微一側頭,竟然看見兩個老熟人。
龍飛和克裡斯,竟然談笑風生地并肩走着。而他們的身後,則跟着三個低頭不語的人。
周凱奇,亞斯,還有葉楓。
薛逸清若不是戴着面具,隻怕自己的震驚模樣一定會被旁人注意。也虧得這個本斯帝國中人流行以面具示人,否則的話薛逸清必定穿幫。
克裡斯一如既往地歡快,還一手搭着龍飛的肩膀道:“等會吃什麼,我可得點一份意大利面...”
就在二人經過薛逸清之時,薛逸清發現克裡斯突然看了他一眼。那一眼速度極快,轉瞬便恢複原來的樣子。
至于跟在他們後面的周凱奇三人,則是一臉頹廢,竟然連洛貝伊這個熟人都沒有在意。
媽的,這三個家夥是怎麼了?一想這事情的不對勁,加上薛逸清對龍飛的憤怒,他差一點還真如洛貝伊先前擔心的那樣,直接上去問個明白。
當然,那種無腦的事頂多也就是想一想,真正去做還是不可能的。
薛逸清摸了摸自己幹癟的肚子,道:“我們跟在他們後面去餐廳,順便看看情況。”
“嗯,這樣也好。薛大哥,周大哥他們怎麼會...”洛貝伊本欲問出口,卻被薛逸清急忙出聲制止道:“暫時不要表露身份,等有機會我去跟胖胖說。”
洛貝伊自知失言,便閉口不說。她乖乖地跟在薛逸清身邊,向酒店餐廳而去。
海天酒店内部的餐廳,是很老套的西餐廳風格。薛逸清一看到那些刀刀叉叉不免生出退意,但他依然鼓足了勇氣走了進去。
這時,薛逸清卻被一個穿着黑色小禮服的男性服務員給擋了下來。
“先生,歡迎你來到我們餐廳用餐,不過請你回答一個問題。如果你答對了,那我們必定會對您熱情招待。”
“你說什麼?吃飯還要問問題!”薛逸清抱着确定的意思又問了一遍。
可那服務員依然面帶微笑語氣堅決地道:“是的,必須回答一個關于機戰的常識問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