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心,好久不見!你還好嗎?”岑雪琪已經近在咫尺,聲音溫柔笑的十分甜蜜……
許冰心這一刻倒真是冷靜了,臉上毫不客氣的給一個大寫的‘不悅’的表情,雙眼如同兩隻燈籠一樣死死的鎖在岑雪琪挽在容璟然手臂上的手冷笑。
“我有什麼不好的?如果你能把手從我男朋友身上拿開,我會更好。”
冷冷清清的一句話,說完目光便從他們相挽的手臂上移開,轉身看向甜點,随手拿了盤子去夾取,也不管岑雪琪的臉色變得如何的難堪,容璟然的臉上會漏出什麼樣的表情。
一塊抹茶蛋糕,許冰心夾了之後看到走到近前的男人,一下子沒了胃口:“先生,你堵着我的路了。撄”
“所以呢?”容璟然的臉上沒有什麼特殊的表情,不過她這一聲先生讓他頗為不悅。
許冰心說:“請你讓讓。”說的好像是面對一個陌生人一樣,紅撲撲的小臉上毫不遮掩的表示着不滿和冷漠償。
容璟然笑了笑:“這兒人多,我們出去說。”
“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許冰心轉身就走,既然他不讓,那她走别的路還不行嗎?
隻是男人的腳步也跟了上來,手很自然的擁住她的腰,哪知許冰心反應極大,推開他,甚至抹茶蛋糕都差點拍在他身上。
兩個人對峙似地對立而站:“别用你抱過别人的手來碰我!”
許冰心是委屈的,特别是見證了大哥十年如一日的愛着一個女人,四哥對女人追了七年仍舊不離不棄的執着。
有樣學樣,許冰心也認為,感情應當是一生一世一雙人,應當是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應當是獨一無二忠心耿耿。
但容璟然不同,他身邊還有個岑雪琪。
她不是小氣的人,但是他為了岑雪琪放開自己的經曆,曆曆在目難以忘懷。
就比如今天,來參加宴會,根本就沒有通知她這個正牌女友,而是挽着别人來!
“冰心,你鬧什麼脾氣?”容璟然語氣淡淡的,盯着她面對她的嬌嗔憤怒竟不是在哄她,臉上挂着無奈,眼睛裡隐約也有些怒氣。
他還生氣?
許冰心咬咬牙更覺得無話可說,轉身就走。
這一次腳步聲沒有追上來,許冰心找到一個角落的地方,眼眶禁不住就紅了。
“怎麼了?”渾厚的男聲在身後響起,許冰心一回頭看到許捍東二話不說就撲到他懷裡:“大哥!他欺負我……嗚嗚……”礙着四周有人,許冰心聲音不是很大。
許捍東皺着眉頭,擡起手臂,搭在他手臂上的手很配合——其實是很嫌惡的趕緊松開。他拍拍許冰心的背,輕聲細語的說:“好了好了乖不哭了,誰欺負你告訴大哥!大哥給你做主。”
許冰心在許捍東懷裡抽-搐着說:“容璟然!他欺負我!”
“他怎麼欺負你的?”
“他……他跟岑雪琪摟摟抱抱的就進來了……”許冰心說着仰起頭:“大哥,他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歡我?不然他為什麼抱别的女人?”
許捍東的眉頭又緊了緊,還沒有開口,剛剛甩開他手臂的女人就笑了:“大庭廣衆之下摟摟抱抱過分嗎?”
“很過分!”許冰心這才注意到,大哥身邊站着楊天雪。
今天楊天雪的妝容還算正常,不知道為什麼天挺熱的,她卻轉車高領禮服,連脖子都裹得嚴嚴實實的。
楊天雪瞥了許冰心一眼問:“有你們過分嗎?”
許冰心神色一頓,愣住了,好半晌才呆呆的松開許捍東,然後抹了抹眼淚兒說:“可是……可是我們是兄妹,不一樣的!”
“有什麼不一樣,你不是女人還是他不是男人?”楊天雪雙臂纏了上來,擁住許捍東的手臂說:“對我來說,你不經我同意就抱了我男朋友,我是不是也要跟你一樣躲在角落裡哭一場?或者現在跟你大哥鬧翻?”
許冰心咬咬唇沒有吭聲,說真的,仔細想想是不是真的是自己無理取鬧呢?
楊天雪翻翻白眼說:“許五小姐名門淑媛,不過如此。”
“天雪!”許捍東聲音低沉,一聲呵斥就讓楊天雪閉了嘴,不過她臉色一拉甩開許捍東就朝别的地方走去。
許捍東并不阻止她,隻是朝着許冰心的肩膀拍了拍:“容璟然在哪裡?帶我去見他。”
“大哥不用了!”許冰心抹掉眼角的淚花說:“天雪姐說的對,也許真的是我小題大做了!岑雪琪隻是挽着容璟然的手臂過來,并沒有做什麼……”
“……”
許捍東看着自己的妹妹,從口袋裡拿出手絹兒,給她擦了擦說:“這麼大的人了,怎麼動不動就哭鼻子?”
許冰心撇撇嘴:“大哥,我是不是給你丢臉了?”
“不是。”
“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看到容璟然被别的女人挽着手臂,心裡的火氣就往上竄,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總之就是不能平複,以前的涵養禮儀統統抛到腦後了。”許冰心說着,忍不住又難過,這樣的家庭出身讓她嬌生慣養,媽媽一直緻力于把她打造成萬人豔羨的名門淑媛,可是她今天才發現自己根本就不是。
許捍東笑着說:“你就是你,學什麼名門淑媛?好了去洗手間補補妝吧!”
“恩!”
許冰心低頭去洗手間,去見魏清萍迎面走出來臉色鐵青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你……”
“你……”
兩個人同時開口,卻都不知道要說什麼,還是魏清萍快一步抓住許冰心的手說:“這邊滿了,我們去另外一側的洗手間吧!”
“哦!”
到了洗手間,魏清萍捧了水就往自己臉上灑,許冰心站在一邊問:“你怎麼了?”
魏清萍擡起頭,看着鏡子裡的自己跟許冰心,搖搖頭說:“我沒事兒!你呢?好點了嗎?”
許冰心歎口氣:“你覺沒覺得是我太小氣了?”
“嗯?”
“我難過開心的時候見到我大哥就往她懷裡撲,我們是兄妹嘛這也沒什麼,但是楊天雪看到了就不這麼想。今天岑雪琪跟容璟然也是挽着手臂進來而已,隻是禮儀也沒什麼的嘛,我是不是想複雜了?”
許冰心對着鏡子,用濕巾擦了擦眼角,幸虧她沒有畫濃妝,不然哭花了現在指不定是什麼鬼樣子。
魏清萍又低頭用冷水拍臉,可是突然就幹嘔起來,難受的腰都直不起來。
“你怎麼了?是胃病犯了?”許冰心立即扶着魏清萍給她拍背順氣。
魏清萍彎着腰擺擺手,幹嘔了半晌才好點:“我……我沒事兒了……”
“你臉色白成這樣還說沒事兒?”許冰心扶着她的手臂說:“我送你到醫院看看吧!”
“不用了!”魏清萍難受的動了下喉嚨,然手拍了拍心口沉靜的說:“我真的沒事兒,回去吃點胃藥就好了,冰心,今天我是跟着杜慎行來的,我不想惹他不痛快。”
許冰心眨眨眼睛,想着杜家畢竟家大業大的,就算杜家的兩位長輩對小輩兒和藹可親,但是并不代表能接納一個父母都做過牢的女孩當媳婦兒,魏清萍想要嫁給杜慎行少不得小心翼翼的。
“恩!我明白!”許冰心說:“我們補妝吧!”
“不不不……我覺得那些東西抹在臉上很難受可能對什麼東西過敏,明天我還要到一個律師事務所去面試不想頂着大麻子臉。”魏清萍說着身子往後退,似乎又不舒服,趴在洗手台旁再次幹嘔起來……
許冰心陪着魏清萍,給他喝了杯清水才壓住,兩個人并排坐在角落裡,之前的不愉快連解釋都沒有就一掃而空了,兩個人依舊跟往昔一樣,手拉着手坐着。
比起之前的沉默寡言,如今的魏清萍似乎開朗許多,全程都是她在說話,說最近的學業,還有父母的安置。
“我現在覺得很幸福,起碼父母都在身邊。”魏清萍笑着看許冰心說:“我現在有個家,不再是孤兒了。”
“你從來都不是孤兒啊!”許冰心認真的說:“我媽一直說你是她的幹女兒,你不覺得嗎?”
魏清萍愣了一下,目光含淚的點頭,隻不過這情緒激動過後,又忍不住的想要幹嘔。
許冰心皺皺眉頭說:“你這次胃病犯的挺厲害的,我送你去醫院吧,不然你不舒服明天怎麼去律師事務所?”
“什麼律師事務所?”兩個人身前不知何時出現一個高大的男人,皮膚古銅的健康色。
許冰心擡頭看到杜慎行就笑了笑說:“慎行哥好,你這老半天的都幹什麼去了?”
“剛剛不是遇到你大哥了嗎,在一起說了會兒話。”說着揚揚下巴對着魏清萍:“你們倆說什麼呢?”
許冰心說:“我剛剛給她吃東西,可能吃壞了讓她難受,慎行哥可别怪我哦!”
杜慎行笑:“你們是好姐妹,出什麼事兒都是你們的,我有什麼好怪你的?”說着彎腰看到魏清萍蒼白的臉色,不禁皺了皺眉頭:“很難受?”
“不是!”魏清萍下意識的搖頭:“我沒事兒,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臉色難看的要死還說沒事兒?跟我去醫院!”杜慎行說着就要把魏清萍撈起來,魏清萍慌張大叫:“我不去!”說着雖站起身,但人卻掙脫了杜慎行躲到許冰心的身後。
杜慎行古銅的臉色越發的難看,眼睛瞪着魏清萍,絲毫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許冰心看着面前的人,不覺得也有些害怕,但是魏清萍似乎在他身後發抖!
魏清萍雖然早熟,理智,大膽,但是她跟她畢竟是同歲,他看到杜慎行這樣還會怕,何況魏清萍?
“慎行哥,你瞪我幹什麼,我好怕你的眼神啊!”許冰心半真半假的說笑,杜慎行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些,許冰心趁機說:“慎行哥,今天連大哥是不是也來了?”
“恩!”杜慎行回答着目光卻始終沒有從魏清萍的臉上挪開。許冰心說:“我跟清萍都知道你關心她,剛剛清萍不舒服我就想送她去醫院,可是她怕在你家人面前讓你為難才不去的。”
杜慎行眯起眼睛似乎在考究許冰心話的真僞。
許冰心繼續說:“她不舒服還考慮着你,慎行哥,你再發火真的是你不對哦!”
“真是這樣?”杜慎行眉開目笑:“好了不帶你去醫院,不過你跟我去見見我大哥。”
“可……可是我不舒服……可不可以改天?”魏清萍終于開口打着商量,杜慎行說:“可以,現在跟我去醫院。”
魏清萍:“……”
魏清萍還是跟着杜慎行走了,一路謹小慎微小心翼翼的樣子,臉色難看卻也不敢開罪杜慎行。
她看着他們的背影不禁感慨萬千。
魏清萍是多麼倔強的性子啊,臉大哥都誇贊她剛毅,可是如今在杜慎行面前卻如此的小心翼翼溫婉的跟個受驚的小白兔一樣,愛情真的是奇妙的東西,能讓人變得不是自己!
魏清萍可以,她自己呢?
愛情裡面沒有人是可以永遠高高在上的,在強勢的人都得向愛低頭何況她許冰心也不是強勢的人!
想到這裡,許冰心深深吸了一口氣。
剛剛容璟然生氣是因為自己無理取鬧,那是不是該去道歉呢?
正想着,卻見容璟然在不遠處把酒杯放在服務生的盤子上,然後穿過人群朝她走來。
許冰心看着他在一步之遙的地方停下來,深邃如畫的眉目微微蹙着問:“還生氣嗎?”
“啊?”許冰心眨眨眼睛,滿是膠原蛋白的臉上突然就綻放出花兒一樣的微笑:“要是我還生氣你要怎麼辦?甩頭就走嗎?”
容璟然看着她的笑說:“不,你還生氣我就親你,親到你不生氣為止。”
“你瘋了!這裡很多人。”許冰心看看左右,真的沒想到容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容璟然倒還是一本正經說:“人多就不準人秀恩愛嗎?”說着長臂一伸把許冰心撈到懷裡說:“你剛剛的樣子真是可恨!讓我恨不得想要修理你。”
許冰心眨眨眼睛:“修理我?我可告訴你,我大哥四哥都在這裡!”
“我們關起門胡天胡地,他們就算是你哥哥,也沒權利管這個吧?”說着低頭在他白皙的額頭上印上一吻:“小醋壇子,以後不準胡亂吃醋。”
“那你别做出讓我吃醋的舉動呀!”許冰心仰着頭,小臉上一派耍賴的樣子。
容璟然輕哼一聲說:“可以,那你以後也距離你那些哥哥們遠點。受了委屈隻能往我懷裡鑽,不許對别的男人投懷送抱,你哥哥也不行!”
許冰心:“……”
……
燃影映畫主辦的就會,自然以蘇亦燃為主,目前旗下第一個簽約的女藝人黃佳麗也盛裝出席。
而岑雪琪作為許氏的藝人,向前經曆過生病的事情最近幾個月除了拍戲很少出現在電視鏡頭下,而今天盛裝出席,白衣偏偏的樣子讓人眼前一亮,年紀比黃佳麗大不少,但絲毫不遜色。
酒過三巡,許冰心一直跟在容璟然的身邊,無意間看到岑雪琪在向許捍東敬酒,雙手奉上,滿是虔誠的樣子,而許捍東身邊不見了楊天雪。
“看什麼呢?”許冰心隻覺得腰間的手臂緊了緊,她扭頭不解的問:“岑雪琪已經好了嗎?”
容璟然沉默了幾秒說:“隻要不再受刺激,沒事兒的。”
許冰心點點頭,但是又搖搖頭:“可是我大哥心裡隻有楊天雪,這個你知道吧?”
“嗯!”
“喜歡我大哥沒有好下場的,你要早點讓岑雪琪明白這個事實啊!”看岑雪琪對着許捍東那癡戀的神色,真是讓人擔憂。
容璟然笑了:“你大哥那麼疼你,要是聽到你剛剛的話,不知道多傷心呐!”
“你……我是為你着想!她要不是你妹妹我才懶得管。”許冰心别過頭去不理他,容璟然笑了半晌低頭在許冰心耳邊說:“我知道你是為我所以才開心。乖别生氣,晚上有禮物給你。”
“什麼禮物?”許冰心好奇的問。容璟然則神秘兮兮的說:“晚上你就知道了。”
……
這個宴會結束,除了讓蘇亦燃風頭盡出之外,許冰心跟容璟然也意外成為衆人關注的焦點。
許冰心是許家人的掌上明珠這是衆人皆知的事情,以前被保護的太好,甚至還有人打賭看将來是什麼樣的男人能讓許家人滿意娶到這位千金大小姐。
可是今天着我容先生當着許家大哥四哥的面挽着她們的寶貝妹妹,居然沒有一個出來教訓着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便知這一位是許家認可的姑爺了!
一打聽,原來這是榕城容家的少爺,立時便有人誇贊郎才女貌。
“冰心小姐!”
一個女孩穿着深V長裙走過來,畫着濃濃的裝束,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豔-星,隻不過長相有點醜,特别是一嘴的龅牙沒讓人看着有些……
許冰心笑了笑說:“雙雙姐,好久不見。”
覃雙雙說:“聽說你回來其實我早就想去你家看你了,但是最近有點别的事情,抱歉啊!”
“沒什麼!忙事業重要,聽說雙雙姐大學畢業已經進許氏做了項目組長了,很厲害哦!”許冰心跟女孩說這話,容璟然站在一邊一臉的不耐煩。
但是覃雙雙的眼睛卻始終往容璟然的身上瞥,還不知看眼色的問:“冰心小姐,這位是你男朋友嗎?”
“恩這是容璟然!”說着拉拉容璟然說:“這個是我們許氏藥業項目覃經理的千金覃雙雙。”
覃雙雙立即伸出手說:“你好你好!容先生!”
容璟然瞥了她一眼:“說完了嗎?”
覃雙雙一臉尴尬,看向許冰心,撇撇嘴顯得很委屈。許冰心笑着說:“雙雙姐,他脾氣不太好,你多多包涵,我們還有事,先過去,回見!”
“恩……”
離開覃雙雙的勢力範圍,找個人少的地方,許冰心斜着眼睛看容璟然,嘻嘻笑了起來:“美女跟你說話你幹嘛闆着一張臉?”
容璟然目光微垂滿是蔑視:“那樣的龅牙,還稱為美女?”說着輕笑起來:“小醋壇子,我剛剛被你訓斥一頓不準跟别的女人靠近,如今怎麼把我往别的女人身邊推?”
“雙雙姐跟岑雪琪又不一樣!”許冰心哼了一聲脫口而出,容璟然反問:“不一樣?你倒是說說哪裡不一樣呢?”
許冰心抿着嘴,一雙好看的眼睛一閃一閃的盯着容璟然并不言語。
女人的第六感是比較敏-感的。不知道為什麼反正她就是覺得岑雪琪是一個很大的威脅,就算她對外聲稱對大哥許捍東癡情不改。同樣,覃雙雙那麼明目張膽的對容璟然送秋波,她卻隻當笑話,一點壓力和危機感都沒有。
許冰心不說話,容璟然卻闆起臉,指頭捏捏她的鼻頭:“我算是知道了,在你心裡我就是一個貪色的人!”
“那是當然,不然你怎麼會對我一見鐘情。還不是因為我長得美。”許冰心臭美的玩笑,然後兩個人都笑了起來。
旁人見兩個人笑的這麼開心,仍舊三三兩兩的過來恭維。
這些恭維的話許冰心從小打大聽過無數,也不覺得新鮮,不過到後來覺得累了,許冰心就跟容璟然一起去跟許捍東說先走。
許捍東跟杜慎行還有杜慎行的大哥在一起,也沒工夫打理他,就讓他們先走。
出了别墅,坐上容璟然的車子,他就迫不及待的撲上來給了許冰心一個***辣的長吻。
許冰心靠在椅背上,瞪着大眼感受容璟然迫不急待的熱情,他似乎是想要把她嘴裡的氣全部吸光一般……
等容璟然結束了這個吻,許冰心雙頰绯紅的看着他,咬了下唇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問:“你這麼早帶我出來要做什麼?”
“不是你等不及要跟我出來嗎?”容璟然又吻了吻她的唇笑着說:“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說着伸手幫她系上安全帶,然後啟動了車子,順手打開車上的音響,輕快的聲音就傳來:“如果我說,愛我沒有如果……”
許冰心扭頭看着容璟然,眼睛裡閃閃的問:“你喜歡梁靜茹的歌?”
認真開車的容璟然偶然扭頭,笑着說:“還好,你喜歡嗎?”
“嗯,這個挺喜歡的。”許冰心笑着跟着節奏唱了起來:“真的愛我就放手一搏,還想什麼還怕什麼?快牽起我的手……”唱着還歡欣的看向容璟然,容璟然也笑了起來……
……
魏清萍坐在杜慎行的車上,有些疲憊的閉上眼睛靠着椅背昏昏欲睡。
一個紅綠燈口的時候,杜慎行停下車子,目光從前方轉向身側的女人,即便是閉上眼睛仍皺着眉頭,一副難受的樣子。
真的胃病犯了?
杜慎行伸手,手指在她臉頰上撫了撫,魏清萍居然一下子驚醒,身子緊緊的貼在玻璃窗上戒備的看着他。
杜慎行心中一頓放下手:“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魏清萍搖搖頭,準備坐好,杜慎行突然問:“手臂怎麼了?”
手肘地方蹭破了一層皮,紅腫的吓人。
魏清萍看了一眼說:“今天在洗手間不小心滑了一跤……”
“這麼大個人自己都照顧不好。”杜慎行瞥了她一眼:“也是你跟着許冰心那樣嬌生慣養的小姐,她臉自己都照顧不好更别說照顧自己……”
“好好的你說她做什麼?她又沒有惹到你。”魏清萍瞪着眼睛,不滿的看向杜慎行。
後者笑了笑,古銅色的臉上滿是譏諷:“這句話在别人看來,會誤以為是你争風吃醋。”
魏清萍沒理他,頭暈的很,靠在椅背上不吭聲,強壓着幹嘔的沖動。她那麼說肯定不是争風吃醋,而是不允許杜慎行對許冰心品頭論足,許冰心就是再不好也不允許别人說她,這一點魏清萍早就跟許家人同氣連枝。
杜慎行哼了一聲,不再吭聲,穩速的開着車。
等到車子停下來的時候,魏清萍才發現停車的地方居然是醫院,她驚愕的問:“你帶我來醫院幹什麼?”
杜慎行一副‘你少給我明知故問’的樣子聲音地城的說:“下車!”
“我不!”魏清萍縮在椅背上:“我不要上醫院。”
“你手臂受傷胃也不舒服難道就這麼熬着?”杜慎行已經解了安全帶下車,打開車門,魏清萍卻死死的拽住安全帶:“不!我不要去醫院!我讨厭消毒水,我讨厭打針吃藥!”
“我看你是怕吧?”杜慎行居然笑了起來:“連老鼠蟑螂都不怕的女漢子,居然怕打針?我以為你真的膽子比天大呢!”說着彎腰上半身探進車廂說:“乖乖解了安全帶跟我下車!”
“我不!”死死的護住安全帶,杜慎行卻不由分說去掰她的手,又怕傷了她,争執了半天,杜慎行無計可施,蹬了蹬她,卻突然笑了:“我從來沒有在醫院門口做過。”
“額?”在魏清萍還有些懵的時候,唇已經被杜慎行含住,重重的咬了一口,然後舌頭強硬的闖進她的口齒間,汲取她的甜蜜,手也隔着禮服毫無章法的在她身上摸索點火……
“嗚嗚嗚……杜慎行你……你不要……”魏清萍被吻的呼吸不暢,艱難的說着,雙手齊用阻止他,然而趁着這個當空,杜慎行已經解開了她的安全帶,并且不知在哪裡按了一下,椅背放平,魏清萍躺倒,他就跟着壓了過來,笑的得意:“是你點的火,我們來一次……”
“不!不不!”魏清萍連忙拒絕。問杜慎行卻笑得更高興:“哪次你都是說不,結果怎麼樣?哪次不是口及着我不放?”
魏清萍紅了臉,眼看杜慎行要撩她的裙子,她連忙捂住肚子難受的喘氣。
感覺到她的痛苦,杜慎行立即就住手抱住她問:“怎麼了?哪裡難受?”
“胃疼!”魏清萍艱難的說。
“早就讓你乖乖跟我進去看醫生了!不聽話!”杜慎行說着,從車子裡退出來,扶着魏清萍下車,這次她不敢再反抗掙紮,隻是抿着唇,似乎有話要說卻始終說不出口。
杜慎行拉着魏清萍進去夜間急診,看到一個護士就問:“胃病那邊兒看?”
護士看這麼硬朗英俊的一個男人大半夜來看診,都要看呆了,笑着親自給她引過去。
大半夜的急診這邊值班的是一個半秃頂的男大夫,據說是腸胃方面的專家。杜慎行見了他皺皺眉頭,問有沒有女大夫。
護士小聲說:“夜間值班的就隻有我們梁大夫!先生梁大夫是我們醫院胃腸方面的一把手,他醫術好,口碑也特别好的!”
那也隻能讓他看。
杜慎行扶着魏清萍坐下,梁大夫問:“姓名,年齡。”
魏清萍說:“我叫魏清萍。19歲。”
梁大夫看了她一眼又問:“以前有胃病嗎?”
“嗯,又胃潰瘍。”魏清萍說着輕輕的捂住小腹。
梁醫生看在眼裡問:“現在是哪裡疼?”
魏清萍說:“胃疼。”
“指給我看看。”
魏清萍立即意識到什麼似地,手網上,捂住左側肋骨下的地方說:“這裡很疼,難受而且一直想吐。”
“嗯!”梁大夫走過來,站在魏清萍面前,彎腰,伸手……
“你幹什麼!”大夫的手還沒有碰到魏清萍。就被杜慎行攔住,緊緊的捏住:“看病就看病,伸什麼鹹豬手?”
梁大夫蘇燃外貌不揚,但到底德高望重,被這麼羞辱立時怒了:“醫生常規的叩診不知道嗎?”
“少廢話!胃病不是拍片子檢查嗎?你給開單子我們拍片子。”說着甩開了醫生的手。
護士趕緊扶住梁醫生說:“晚上B超室關門了!”
魏清萍連忙站起身息事甯人說:“不拍,不用拍!梁大夫麻煩您給我開點胃藥就行,我們等天亮了再看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