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
陶芮大清早起來開門就看見魚無邪坐在院子裡修煉,四周掉落一地毛發、黃皮、皿迹,還有眼珠和其他碎屑,隻要是人身體上的,這地上都有。
她吓得不輕,趕緊走到魚無邪身邊,伸手戳了戳修煉中的少年,說道:“師弟,快些醒來,還有半個時辰就要去皇宮面見二皇子和堇安公主啦!”
魚無邪睜開眼,眼珠轉動,看着身邊的陶芮,笑道:“師姐等我沐浴更衣,昨夜出了一身臭汗,還沒來得及洗去,師姐稍等。”
他起身走向廚房,他的速度很快,幾個呼吸就到了廚房,他看了看一旁的浴室,先去廚房吩咐準備熱水,随後才走進浴室裡,看着裡面的大浴桶,失聲一笑。
他在雲夢國的時候也是洗這樣的大浴桶,如今見得,不由心生念想,掩不住心裡的笑意。
不久之後,下人們送來熱水,魚無邪一邊哼着歌,一邊洗澡,近一刻鐘之後,他換上另一套衣物,走到中院,看見陶芮一臉急切,眉開眼笑起來。
“師姐!我們走!”
突然一條金蛟騰飛,懸在兩人的頭頂十丈高,魚無邪走到陶芮身前,拉着她一躍,直接站在金蛟之上,兩人乘着金蛟趕往皇宮。
金蛟上,魚無邪死皮賴臉的不松開陶芮軟軟的手,陶芮紅着臉瞪他幾眼,最後也安分下來,不再掙紮。
“師姐,這金蛟颠簸,我怕你突然掉下去沒了活路,你怎麼還不樂意了,你這人真是…哎…别這樣看我…我沒有想要占你便宜,你看你那眼神,好像看淫賊一樣看着我,我心裡有些不舒服啊!”
魚無邪有些臉紅,他的手卻沒有松開,盯着遠處的皇宮,他突然一笑,說道:“到了。”
陶芮回過神來,看着下方的皇宮,抽回自己的手,随後直接跳下金蛟,落在皇宮的北門前,很是淡然的看着守門的兩個侍衛,遞出自己的委托帖。
“兩位,我們是雲羅宗弟子,接受了你們皇宮發布的任務,還請你們通報一聲。”
她看着從遠處過來的魚無邪,笑道:“麻煩兩位了!”
兩個侍衛看過委托貼之後,的說道:“不必通報了,我帶兩位去見二皇子和堇安公主,随我來。”
這兩個侍衛看魚無邪的眼神很是古怪,心想:“這個臭小子恐怕又是不知死活的外門弟子,竟然敢來接堇安公主這個任務,真是可憐,待會兒恐怕要死了。”
堇安公主人稱“活閻王”,隻要是上門求親的人都被打死,而且被打死的人中大多數都是貴族子弟或者是宗門弟子,他們死了之後家族或宗門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從此堇安公主越來越橫行霸道,但凡接手這個任務的修士都會被打死,屍體也會被弄去喂狗。
魚無邪走進皇宮裡,裡面的裝點比他雲夢王宮堂皇百倍,裡面的盆景多不勝數,大多數都是靈植,可惜他都不認識,不過他趁着侍衛不注意,偷偷的将那些靈植收入自己的袖筒裡。
特麼的,白拿白不拿!
他心中竊喜,将一株又一株的靈植收入他的袖筒裡,不過他還是有分寸的,每隔三四株才取一株,一路上也沒有發現他的小動作,這讓他格外的爽快。
他看着前面那巨大的花園,心中狂喜,恨不得立馬過去将花園裡的靈植偷走,他激動的笑出聲,暗道:“這一次來皇宮可算是來對了,等到晚上偷偷的過來将這些靈植都帶走,大賺一筆。”
“師弟!”
陶芮傳音道:“你趕緊把偷來的靈植放回去,待會兒要是被人發現了,我可不認識你。”
她早就注意到魚無邪的小動作,一開始還以為魚無邪偷幾株就會收手,可是沒想到後面魚無邪一直偷拿,這可把她吓壞了,趕緊傳音阻止魚無邪,讓他收手。
魚無邪看她一眼,傳音道:“師姐,我這兒都拿了十幾株了,你别怕,待會兒我分你幾株,他們不會知道這些是我們拿的,放心!”
陶芮直翻白眼,懶得搭理他,氣沖沖的跟着兩個侍衛走在前面了。
之後,魚無邪繼續偷拿靈植,趁着無人看見他的時候,一瞬間揮袖将靈植收進自己的袖筒裡。
他一路上不知道偷了多少靈植,一直走到一座宮殿前,注意到前面站着四個人,三個修士一個普通人。其中一男一女穿着華麗的襦袍,朱璎寶飾,都是極為貴重的飾品。而另外兩個修士穿着雲白道袍,背後一人飛天而上,衣袖上繡有“飛天”二字。
飛天教!?
魚無邪一愣,看見那兩個穿着一樣道袍的修士,暗道:“這一男一女的修士恐怕是飛天教弟子,這可是來搶飯碗的啊,恐怕又要動手了。”
他面色一僵,走到陶芮前面,站在兩個飛天教弟子面前,笑道:“敢問是飛天獎的師兄和師姐?在下是雲羅宗外門弟子魚無邪,沒想到在這裡碰見師兄和師姐,真是幸會幸會啊!”
他故作姿态,又擡頭看了二皇子雲夢楚和堇安公主雲紫秀一眼,暗道:“好強!這個堇安公主不是簡單貨色,她比莫雲伊強上一線。這下可難搞了,不僅出現兩個飛天教的出來攪局,這堇安公主也不是什麼弱雞,我可得退一步。”
“原來是雲羅宗的師弟啊!”
飛天教的女弟子拱手見禮,笑道:“在下秦玉蓉,這是我師弟王才介。”
這個女弟子很是老練的與魚無邪寒暄幾句,惹得一旁的雲紫秀直翻白眼,暗罵道:“表面過場。”
雲夢楚看着陶芮一笑,兩人相互見禮,不甚言談。反觀堇安公主和魚無邪,他們兩人對視一眼,好像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都看對方不爽。
“呵呵,既然來了兩個宗門,倒不如你們自己比比,分出勝負之後,我們再做選擇如何?”
雲紫秀一笑,看了王才介和魚無邪一眼,捂嘴笑道:“本宮待會兒隻能打死一個,你們還是想好誰來送死,本宮可沒多餘的閑心陪你們兩個交手。”
魚無邪問言一笑,走到陶芮面前,拉着她就要走,嘴裡還嚷嚷道:“那我們退一步,讓飛天教的師兄和公主交手,等師兄被打死了我再來也不遲,反正太後壽辰将至,到時候也不是我丢人,我怕個什麼鳥?無非就是沒有貢獻點而已,小爺用不着怕!”
他帶着陶芮向外面走去,陶芮心中一凜,一下就明白了他的用意,也不掙紮,就這樣跟着他走,越走越遠。
突然間,王才介開口說道:“站住!你小子還真是賴皮,既然如此,我也不接這個任務,我讓你先請。”
他也像魚無邪一樣,退後一步,暫時不去挑戰雲紫秀,想讓魚無邪先上,等魚無邪被打死之後他再去,那時候雲紫秀已經沒了力氣,他可以輕而易舉的得勝。
魚無邪一笑,趕緊跑回來,說道:“既然師兄讓我,那我也不客氣了,堇安公主,你是習慣直接動手呢,還是去演武台動手?”
他剛才走來的時候看見外面有演武台,所以才詢問雲紫秀的習慣。他不喜歡演武台,畏手畏腳的不好施展,若是直接動手,他能全力以赴,好好的和這個雲紫秀過招。
“自然是直接動手!”
雲紫秀暴喝一聲,直接殺來,她身上月光一瞬間爆發,閃爍刺眼,一掌之間截斷空氣,将月光推向魚無邪。
特麼!
魚無邪身上浮現龍氣,龍氣翻騰,伸出手掌接住那月光。
咖呲…唿…
他的手掌突然冒煙,一股月光貫穿他的手掌,刺穿他的衣裳,斬斷他幾根發絲。
他趕緊後退幾步,看着自己掌心的空洞,驚異道:“這月光竟然如此熾熱,可以将我的龍氣焚盡,然後洞穿我的手掌!!”
魚無邪這下不能淡定了,按理說月靈的光芒不可能這麼強,也不可能熾熱無比。可現在雲紫秀竟然用月光焚盡他的龍氣,還将他蠻橫的肉身刺穿,這太不可思議了,聞所未聞。
她的月靈到底是什麼?
他來不及想那麼多,直接動手與雲紫秀近戰博殺,兩人的手臂相抵,掀起陣陣氣浪。
“呵,月靈體果然非同凡響!”
魚無邪推手一掌,身後龍氣成蛟,奔向雲紫秀,他的手腳齊下,與雲紫秀厮殺在一起。
“散!”
雲紫秀背後跳出一隻三目蟾蜍,蟾蜍身上全是星光,三隻眼裡挂着明月,身上冒着白色的火焰,它一口就把魚無邪的金蛟吞進腹中,還打了一個嗝。
那隻三目蟾蜍就是雲紫秀的月靈,叫做寒火月蟾,乃是月靈中最強大的靈,也是月亮的化身,極為強悍,一口吞掉金蛟毫不費力,可見其威力。
嘭!
雲紫秀也得手,一腳蹬在魚無邪的臉上,将他錘進石闆裡。石闆上的灰塵翻飛,蒙蔽了其餘人的視線。
“師弟!”
陶芮心頭一緊,感受到魚無邪的氣息之後,她松了一口氣,暗道:“師弟你可不能有事啊,你若是有事我該怎麼給玉兒交代啊,她恐怕一輩子也不會原諒我。還有熊霸,他肯定更不會搭理我了,你不能有事!”
突然間,煙塵向四周飛散,魚無邪從石闆裡跳出來,滿臉笑意的看着雲紫秀,說道:“你的确很強!我記得風靈體也隻能傷到我的皮毛而已,你卻能傷到我的皿肉,看來月靈的确是數一數二的靈魄!”
他目光有神,身體呈拉弓狀,調動他全身的力量。五髒澎湃起來,氣皿翻騰不止,筋骨拉升到極限,靈魂和肉身的感覺合二為一,一拳轟出,勢破山河。
“龍象!”
一條金蛟突然從他的拳頭奔湧而出,在空中變化,神韻十足,這隻金蛟的氣息與金龍無異,睥睨一切,橫沖直撞而去。
“蟾宮一道月分明。”
一聲低吟從雲紫秀的口中傳出,随後她身後的月蟾突然開口咆哮,月光刹那間爆發,形成一道道波紋抵擋金蛟。
嘭!
煙塵四濺,魚無邪縱身一躍,雲紫秀也騰空而起,兩人在空中厮殺,各顯神通。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