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無邪回到左峰藏功閣,看見大門已經關上,他就回自己住處去找熊霸和嫦玉了,想看看他們采購了什麼東西。
剛踏進院子裡,熊霸突然跑過來,龇牙咧嘴的說道:“老大,雲山城裡好多吃的,燒雞、烤鵝、點心多不勝數,俺這肚子都快要撐炸了。”
他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肚子,一臉的滿足感。
魚無邪看了他一眼,趕緊露出笑容,心裡有些慌亂,暗道:“也不知道這兩個家夥用了多少銀子,若是用光了,估計得問我要貢獻點,我今兒劃給司容瑾那婆娘一萬貢獻點,他們若是問起,我可交不差啊!”
他摸着熊霸的肚子,笑道:“你個狗貨,看來今日你過得不錯啊,老大我也不錯,已經成功造化了靈胎,是蘊靈境修士了。”
他故意打岔,不想熊霸繼續糾結跟銀子有關的一切問題。
蘊靈了?
熊霸興奮,熊臉上露出真摯的笑容,替魚無邪高興,道:“俺就知道老大能夠蘊靈成功,呵呵,還好今天俺不在,不然又得被雷劈了!”
他想起前幾日的事情,看着自己如今還糊臭的皮毛,他就不想再為魚無邪護法,以免又被雷劈得外焦裡嫩的。
“嘿嘿!”
魚無邪慚愧的臉紅,趕緊走進屋内,看見嫦玉正在梳理今日買的東西,好像一個小媳婦一樣,食指放在嘴唇上嘀咕着,似乎是在算賬。
“咳咳!平兇兔子,我讓你給我定制的衣服做好了!?”
他幹咳一聲,走到茶桌旁坐下,看着床上大包小包的東西,倒吸一口涼氣,怒道:“你個敗家娘們,我把最後的兩千兩黃金都給你了,那可是兩萬白銀啊,你全花光了!!?”
嫦玉問言,回頭白他一眼,卻沒有說話,好像默認自己把銀子花光了。
草你大爺!
他心裡一緊,覺得自己瞬間成了窮光蛋,他身上除了那三百二十貢獻點,還有幾斤靈液之外,什麼都沒有了,他原本私藏的兩千兩黃金,也被嫦玉一下子用光了,這種手腕簡直令他窒息,他十八年在雲夢國摸爬滾打就存了兩萬兩黃金,一萬兩給雲夢國買了新的女王安辯雌,剩下的一萬兩現在也耗盡了,這讓他很慌,覺得沒銀子就沒有安全感。
“不行不行,我不能等執事那點工錢,我得去下山去,我得去洗劫其他雲遊的修士!!!”
他急紅了眼,忘記自己還有百來瓶丹藥在熊霸哪兒,他一想到五日後要和陶芮去執行任務,不由笑道:“對了,我可以跟着陶芮師姐出去,然後洗劫遇到的修士即可,哈哈哈哈,妙哉妙哉!”
熊霸聽見他的計謀,覺得這個非常不錯,不由贊歎道:“還是老大聰明!”
看見這兩個猥瑣的家夥,嫦玉搖搖頭,突然說道:“我們不是還有一萬三百二十貢獻點嗎?算下來那可是十萬零三千兩銀子,夠我們開銷幾個月了,為何還要去洗劫其他修士?”
這…這特麼怎麼有關銀子的事情你都記得這麼清楚!
魚無邪震驚了,他強忍着心裡的不安,故作怒氣沉沉的模樣,罵道:“司容瑾那個婆娘,我讓她借我可以印照魂魄的寶貝,她竟然敲詐我一萬貢獻點,我實在是迫于無奈,這才從了她,這怪不得我!”
他心灰意冷的看了一眼嫦玉,發現這個丫頭竟然沒有搭理她,反而自顧自的收收拾自己的東西,然後摸出那一塊月亮石,開始修煉。
嫦玉渾身散發出月光,月亮石在她額頭前散發着柔和的光芒,兩道月光相互呼應,來回磨合,最後淬煉着嫦玉的内丹和肉身。
“呵,這丫頭修煉了,熊霸你也回去吧,對了,這兒有一本适合你的功法,你看看吧!”
孟喾在身上摸索,最後摸出一本功法,名叫山尊甲。
這山尊甲是一門通天境的防禦功法,可以修煉出石甲神通,和别人近戰的時候,一身石甲輕盈堅韌,不僅能夠抵擋敵人的攻勢,還能讓自己的戰力提升一大截,算的上不錯的功法了。
而這不功法最主要還是很契合熊霸,雖然熊霸凝聚的是玄龜内丹,體内擁有玄龜皿脈,但他吸收的是石甲熊的内丹,體内更多的是石甲熊的皿脈,所以很契合這種土系功法
“老大,多謝!”
熊霸接過功法,屁颠屁颠的回自己的房間去了,他剛得到新的功法,恐怕要先練練,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魚無邪看他離去,走到茶桌旁給自己斟一杯茶解渴,他伸出手,手中彙聚靈氣,靈氣變化,開始勾勒他氣海中靈魄的形态,很快就勾勒出一個熟睡的嬰兒。
“這嬰兒就是我的另一個魂魄,我還有一個魂魄附在我的肉身裡,嘿嘿,也就是說,我的魂魄消散我也不會死,因為我還有靈魄,如果我的靈魄碎了,我也不會死,我還可以抽出一縷魂魄來蘊靈。”
他仔細的感悟着自己靈魄的奧妙,輕歎道:“就是不知道我現在的實力究竟有多強?不行,明日得去找人試試!”
他剛要關門,突然聽見一旁藏功閣的院子上空傳來空氣的炸裂聲響,一聲聲雷霆悶響在那一處天空爆破。
魚無邪擡頭一看,驚道:“草!何方妖孽跑過來驚擾你魚大爺!老子明日卯時還要起來,你們就不能消停點?”
他風風火火的走出去,看見一個黑色道袍男子提劍與另一個藍白襦袍男子厮殺,兩人已經修成法相,此刻更是将法相顯化出來,一頭七十二丈大小的獅子和老虎在空中搏殺,實力相近,難分勝負。
“是哪兩位師兄!?大半夜的有這樣興緻!”
魚無邪身上冒出龍氣,化作金蛟,随後他又以靈氣纏繞金蛟,乘着蛟龍登臨而上,與較量的兩人等高,雖然他飛到戰鬥爆發的地方,可是卻不敢靠近,相隔百丈相望,身上還裹着一層層靈力和龍氣,避免自己被戰鬥餘波牽連。
那兩個人也注意到他,突然收手走來,身後的法相也消散了。
藍白衣裳男子拱手見禮,笑道:“魚師弟,在下内門何瑜!這位是你薛璋師兄,也是内門弟子。”
薛璋?何瑜?
魚無邪一震,趕緊還禮,笑道:“我還以為是何方妖孽打上山門,原來是何師兄和薛師兄啊,我早有耳聞兩位的大名,今日見得,果然不凡!”
何瑜和薛璋的名聲和實力在内門弟子中是數一數二的,因為是資格最老的一輩内門,加之為人處世之道很好,所以内外門中很多人都尊敬這兩人,遇見的都會打招呼。
“呵呵,師弟說笑了,其實我們而來在這裡切磋是為了引你出來!”
何瑜笑口常開,對“無恥之魚”也如此,他指着薛璋說道:“你薛師兄想要問你一個問題,你可以不回答他,但這個問題你必須聽!”
“必須聽!?”
“必須聽!”
魚無邪震驚,他不知道什麼問題是必須聽的,不過既然來的是兩位師兄,他也隻好答應,指着左峰一處山林,笑道:“到哪兒說!”
何瑜看向那一處山林,笑道:“師弟可需要我們送你一程?”
他見魚無邪以龍氣化作的金蛟飛行,不由皺眉,以為他速度很慢,這才開口說送魚無邪一程。
魚無邪擺擺手,蛟龍騰飛,速度快,何瑜和薛璋對視一眼,化作一道流光跟上。
到了山林,四處靜谧,不會有人打擾,有事也可以放心的說出口,不用擔心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話不好說。
何瑜戳了戳薛璋,向他示意。
薛璋走到魚無邪面前,見禮問道:“師弟認為雲羅宗現在如何?”
說這個問題的時候,薛璋面色嚴肅,何瑜也是轉過身子,不想參和此事,而魚無邪卻聽得一臉懵比。
這怎麼問我這個事情?
魚無邪長吸一口氣,然後吐出來,笑道:“雲羅宗排名第十,算不得太好,也算不得太差?”
他也沒有底氣,說完還看了薛璋一眼,想要從這個師兄的神情裡看出一點想法,可惜薛璋依舊嚴肅,弄得魚無邪摸不着頭腦。
宗門排名有那麼重要嗎?
魚無邪納悶,心想:“宗門不就是一群志同道合的人群聚的地方?為何要看中這排名?”
宗門的排名算不得什麼,一個名頭而已,作用不大。可是薛璋此刻卻如此嚴肅,其中一定是有什麼故事。
“我雲羅宗弟子每次遇到其他宗門就會被打壓,我雲羅宗曾是雲羅大陸第一宗門,作風嚴謹,從不惹事,他們如此對待我們宗門弟子,我不服氣!”
薛璋吐出一口濁氣,神情終于有所動容,怒道:“師弟可知道苟旭惡?他曾經發動宗變,奪取了宗主之位。他在時,我雲羅宗女弟子被風雷宗弟子淫辱,他絲毫不管,我雲羅宗弟子被太陰宗殺害,他也不聞不問,他還把我雲羅宗的神兵,出雲劍送給了如今的第一宗門無極宗!”
他面色猙獰,細數苟旭惡的罪行。
一旁的何瑜聽了也氣憤,怒道:“他這個敗類,真是對得起自己的姓氏,十足的狗腿子!”
哈哈!
魚無邪一笑,笑聲放浪形骸之外,平靜說道:“師兄,苟旭惡已經死了,修道怎能執念?這樣會影響你的道心,将來修行坎坷。”
薛璋詫異,不過還是說道:“師弟多慮了,我隻是想讓你參加三年後的宗門大比,你現在不必回答我,等你想好了再做決定也不遲!”
魚無邪搖搖頭,覺得這些事情不能讓他動容,不過他頓了頓,笑道:“我不喜歡這種沒有利益的争鬥!不過嘛,我這個人也喜歡橫行霸道,我輩修士所求可不是諸天氣蕩蕩,而是狂炫酷拽吊炸天,左擁右抱美人在懷!欺壓别人,我很樂意!”
他目光閃爍,冷笑道:“隻要師兄給我一塊命牌,我就參加宗門大比,而且打得他們滿地找牙!”
他心裡竊喜,暗道:“這波裝得不錯,既能拿到一塊法相境強者的命牌,以後還能欺壓其他幾個宗門的弟子,不僅還占理,還有利可圖,我喜歡!”
薛璋沒有疑遲,雙指并攏一揮,從一旁的樹上斬落一塊木牌,随後将自己的一縷魂魄藏入木牌之中,雕刻上自己的名字,做成了命牌。
他把命牌遞給魚無邪,嚴肅道:“師弟,我在此謝過你了!”
說完,何瑜和他化作兩道流光而去。
魚無邪看着手裡的命牌,失聲道:“倒是有趣的師兄!”
他也化出金蛟,乘着蛟龍回去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