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擎懶得解釋,愠怒下拔高聲音道,
“你要是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為什麼不能看?”
唐洛心氣的發抖,“那好,你看了,看到什麼見不得人的了嗎?你是看到我和司墨上床了,還是和别的男人約了?”
“你是沒寫,但誰知道你們這十多年認識的時間裡,都幹過什麼?”池擎指着那一櫃子的藏品,“這些都是他送你的吧!你不讓我進來的原因,是這裡放着的根本就是你跟他的濃情蜜意吧唐洛心!”
“好,好,哈哈。”唐洛心攥緊了拳頭不怒反笑,一連說了兩個好字,恨不得自己這會兒櫃子裡收藏的全是真槍真彈,一槍過去崩了池擎再崩了自己一了百了,真是沒完了!
“池擎,我不跟你計較婚後三年你身邊多少女人來來回回,你反倒跟我翻舊賬,即便我跟司墨真有過什麼,結婚三年我跟他連面都沒見過,起碼我身心幹淨,你呢?讓我惡心!”
池擎臉色徹底僵硬下來,一股涼意傳遍的四肢百骸。
她說,自己讓她惡心!
“砰”的一道摔門聲将屋子砸的震天響,玻璃櫃裡那些槍械模型狠狠的顫動,呼啦一下,倒了一片。
唐洛心的話在耳邊聲聲回蕩,這滿屋子的東西,池擎越看越刺眼,“哐當”一拳朝着玻璃櫃砸過去,玻璃紮透皮肉,碎渣嵌在手背上,鮮皿淋漓。
這三年,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塵埃落定的地面上,日記本翻到了最後一頁。
“五月二十六日,晴,今天是畢業典禮,原本要跟同學去畢業旅行的,但司墨哥突然來找我,送我到機場後告訴我他已經幫我把畢業後的工作和住的地方都安排好的事情,忽然覺得司墨哥對我的生活插手的太多了……長久以來我太依賴司墨哥,但他也有自己的生活,我需要離開美國,也離開他,重新開始新的生活了。”
日記到這裡戛然而止。
所以池擎斷定當初唐洛心放棄在美國繼續攻讀博士,甚至是放棄美國的工作而毅然決然回國的原因,是因為畢業的時候終于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司墨對她的生活插手過多,她發現了司墨對她的感情不一般。
這些日子的相處後,池擎清楚唐洛心的冷酷高傲根本就是表面現象,其實内心根本沒她看起來的那麼淡定,一個照顧自己多年等同哥哥的人忽然說喜歡自己,他能猜到的唐洛心的第一反應是逃避。
所以她回國了。
也就是四年前,蔣文文帶着她在聚會上跟他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至于那一年她跟司墨之間還有沒有聯系他無從得知,但一年後她連戀愛都沒有開始就直接同意了自己的求婚,到底有幾分真心實意呢?
想到這裡,池擎攥緊了拳頭,任憑殷紅的鮮皿從指縫裡流了下來,皿光照在眼睛裡,沉冷的雙眸仿佛也染上了絲絲皿腥。
司墨是嗎?不管你跟她有多少糾葛,但是現在,她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