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牛猛的大嗓門,陳琳甜美的熱烈歡迎聲,以及雷鳴般的掌聲後,葉修羅就知道,她已經擋不住外面這些人前進的步伐了。
羅爺再怎麼霸道,也不能在大廳裡已經有老闆捧場後,還不許外面的人,進去看看怎麼回事吧?
“算了,進去吧。”
葉修羅冷哼一聲,吳凡馬上跳下車,快步繞過車頭,幫她打開了車門。
今晚葉修羅穿了一身黑色的名牌小短裙,高腰馬靴,露出大約巴掌長的一截白腿,下巴高高昂起時,盡顯她超人的性、感和野性。
其實她更想穿更顯媚惑的露背裝,隻是背上的鞭痕,會給她帶來不好的影響,最終隻能忍痛割愛。
葉修羅以為,她在下車後,那些快步走向台階的人,都會停住腳步。
盡管大廳内已經有人給沈嶽捧場,誰都擋不住大家進去一探究竟的步伐,可最起碼也得等羅爺先進去才對。
事實上,最先快步走過去的兩群人,卻沒誰在意她。
甚至,經過她身邊時,看都沒看她一眼。
沃草,膽敢忽視我的存在?
葉修羅非常生氣,雙眸眯起惡狠狠看向那些人時,卻又愣住。
這兩波人,竟然都是外國人。
而且,帶頭的都是女人。
一個銀發,一個金發。
銀發的身穿黑色風衣,鹿皮小馬靴,頭戴禮帽還有大眼鏡,給人鬼鬼祟祟的感覺。
金發的則是黑色皮草,和羅爺一般的高腰馬靴,隻是身材要比她豐滿了太多,尤其*前那對美白粉,幾乎要撐破衣服跳出來,每走一步都顫的讓人眼睛疼。
“她們是誰?哪國人?怎麼會來給沈嶽捧場?”
盯着那兩群快步走上台階的葉修羅,下意識的問吳凡。
吳凡滿臉懵逼樣,搖頭說不知道。
葉修羅擡手就要抽耳光。
連這種事都不知道,還有什麼資格給羅爺當狗?
但當她右手剛要抽去時,卻又變成輕撫秀發的動作了。
抽吳凡,葉修羅沒有絲毫的心理負擔,卻不想在忽然看到展小白,正滿臉譏诮神色的看來時,讓人知道她很羞惱成怒。
“哼,如果以後再問你什麼事,你卻什麼都不知道,那就自己把滿嘴牙抽掉。”
葉修羅冷哼一聲,懶得再去看展小白,快步走向會展中心大廳門前的台階。
吳凡低聲答應了句,連忙跟上。
其實,何止葉修羅對忽然出現的這兩波外國人一無所知,展小白也是如此。
正如葉修羅所預料的那樣,展小白這幾天内,不但忙着給某個沒良心的籌錢,更動用了所有能動用的關系,說服相識的老闆,今晚前來給沈嶽捧場。
至于老闆們來,還是不來,展總感覺那就看沈嶽的造化了
現場來了很多車,盡管沒什麼豪車,不過人數卻不少,也勉強讓展總滿意了。
陳琳甜美的熱烈歡迎聲傳出來時,展小白正和謝柔情,就某件事“閑聊”。
兩個心照不宣的女孩子,都采用了閑聊的方式,來分析某人和任明明的關系。
不提某人,單說任明明。
不管是展小白還是謝柔情,和任明明早就是熟人了。
當初謝柔情還幫沈嶽狂抽過任隊的耳光,訛了她一百萬
哪怕任明明送來了兩千萬,倆人都沒去往深處去分析,她和沈嶽會有什麼關系。
但今晚沈嶽和任明明的眉來眼去,葉修羅既然能看出什麼,她們當然也能。
不同的是,葉修羅是佩服沈嶽的“神通廣大”。
而展小白倆人,則是銀牙緊咬咒罵那厮簡直太不要臉了,四處留情勾搭有夫之婦的蘇南音、不在乎在風塵場上打滾的陳琳,就連聞燕舞這個半老徐娘都不放過也還罷了,怎麼連剛離婚的任明明,也要收入囊中呢?
罵歸罵,可該做的事,還是要做。
畢竟,她們上輩子欠他的
就在倆人藏在車内,這個說某人早晚不得好死,那個說要不想個辦法閹了他拉倒,省的留着他禍害更多女人時,會展中心内傳來大動靜,然後就看到兩撥外國人,快步走向那邊。
葉修羅都不知道那兩個外國娘們的來曆了,傻白甜的展小白倆人,當然更不知道了。
可她們能猜啊。
猜測這是蘇南音請來的。
蘇南觀音在華夏商場上的名氣那麼響亮,有幾個關系很不錯的外國女老闆,很正常。
因為奸、情敗露,蘇南音的老相好有難時,她不能親赴現場捧場,展小白又拒絕給她當代言人,那麼找朋友幫忙,就是最好的辦法了。
不過,就在振華雙美滿臉譏诮的樣子,欣賞完葉修羅的羞惱,齊刷刷的聳肩,正準備仰天大笑時,卻看到了蘇南音。
咦,不對啊。
她不應該親臨現場的。
看到蘇南音後,倆人都愣住。
沈嶽大戰徐凱,遭到人家偷襲時,蘇南音的輕呼示警聲,并沒有被倆人注意到,所以根本不知道她已經到場了。
今晚穿着一身黑的蘇南音,濃妝豔抹來掩飾她憔悴的臉色,緩步走到展小白倆人面前後,微微一笑,聲音有些沙啞的問:“小白,柔情,晚上好。”
我們和你很熟嗎,就叫我們的名字。
小白和柔情對望了眼,礙于最基本的禮儀,微笑着回禮問好。
“我今晚出現,二位應該感到驚訝吧?”
雙手抄在黑色風衣内的蘇南音,看着已經步入會場的那些人,輕聲問。
“是有點。”
展小白很幹脆的說:“其實我覺得,有你那兩個朋友來捧場,就已經足夠了。”
“我的兩個朋友?”
蘇南音稍稍愣了下,随即明白:“小白,你說的是她們?”
展小白秀眉一挑,不答反問:“她們不是你的朋友?”
蘇南音苦笑:“呵呵,就在剛才,我還佩服你能請來兩個如此出色的外國朋友,給他捧場呢。原來,你也不認識她們。”
“就我那點小人脈,能認識幾個外國人?”
展小白有些奇怪:“那,她們是誰請來的?難道說,就那個破人研發的東西,會引起外國人的高度關注?”
不等蘇南音說什麼,展小白立即否認:“不對。如果她們是沖着産品來的,早就進去了,實在沒必要等這麼久。就好像,也把自己當做什麼大人物,不到萬不得已時,是絕不會先露面。”
對展總的分析,蘇南音深以為然:“看來,他的人脈,遠超你我的想象。”
“這樣最好。哼,也免得本、本總為幫他而費盡心思了。”
展小白悻悻的輕哼一聲,滿臉不屑的樣子,卻無法掩飾她心中的失落。
展總以為,她才是敢和葉修羅唱對台戲,拯救沈破人的救世主好不好?
結果,卻斜刺裡殺出兩撥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外國人,搶走了她的風度。
這還講不講江湖規矩了?
“蘇總,你今晚親臨現場,是為制約葉修羅的吧?”
謝柔情岔開了話題。
“看來,就算我不來,他也能應付自如的。我對他的作用,遠遠沒有我想象的那樣重要。”
蘇南音望着大廳門口眼睛裡,也是滿滿的失落。
唉,大名鼎鼎的蘇南音深陷情網後,也是個可憐人。
謝柔情心中歎氣,随即輕聲說:“蘇總,既然來了,那就進去瞧瞧呗。反正,我是對蔺香君竟然青睐那小子感到驚訝。真心搞不懂了哈,這厮究竟哪兒好,能老少通吃。”
蘇南音低聲說:“可能是因為,他是個男人。”
就因為他是個男人?
這算什麼破理由。
天下男人多了去了,比他長相俊,有文采,有風度的一抓一大把,可也沒誰能像他這樣,化身婦女之友,不管是什麼身份,什麼工作,有沒有老公和孩子的,隻要漂亮都可勁兒往他懷裡撲。
謝柔情暗中撇嘴時,卻又忽然明白蘇南音說他是個男人的真正含義了。
确實,天下男人很多,但又有誰能像他那樣,能在柔姐主動投懷送抱時,還能保持原則?
也許,堅持原則和底線,這才是他的迷人之處
就在謝柔情總算醒悟什麼時,又看到幾個人從不遠處緩步走來。
這次是三個人。
兩個女人,一個男人。
兩個女人走在前面,相互挽着胳膊,滿臉開心的笑,說着悄悄話。
這兩個女人,都穿着風衣,左邊是米色,右邊是黑色。
燈光下,謝柔情看她們很清楚,年齡都在四旬左右,相貌俊俏,眉梢眼角盡顯貴婦氣質。
走在她們後面的男人,四旬左右,好像個随從,卻沒随從該有的覺悟,到背着雙手,腰闆筆直,閑庭信步般的模樣,那氣度,那風範比大老爺還要更大老爺。
隻看了一眼那個男人,謝柔情的目光,就再次落在了那兩個女人臉上。
柔姐沈嶽除外的任何男人,都沒興趣,隻是看着那倆女人,心中暗罵:“握了個草,姓沈的還是不是人啊。收了聞燕舞也還罷了,畢竟她看上去好像二十七八歲的。可這兩個美婦,卻是妥妥的阿姨級别,怎麼也敢亂吃,不怕撐死!”
出于某種思維慣性,今晚隻要出現個漂亮女人,謝柔情都會把她和沈嶽聯系起來。
她剛落下這個念頭,忽聽蘇南音低聲驚呼:“啊,他、他怎麼也來了!”
“誰?”
展小白立即追問:“蘇總,你認識她們?”
蘇南音卻沒說話,隻是低頭,轉身快步走向了别處。
展小白很納悶,秀眉緊皺,盯着那三個人看。
她很清楚,如果這三個人來曆一般,依着蘇南音的身份地位,在看到他們後,絕不會這樣吃驚,甚至都吓得慌忙躲避,生怕會被他們看到了。
謝柔情也認真的看,左看右看的沒看出啥來。
這兩個女人除了長的美點,氣質出衆點,貌似也沒什麼特别的了。
畢竟長相妩媚,身材性、感的柔姐,絲毫不輸給她們年輕的時候。
她又看向了男人。
也很正常的中年大叔啊,和所有男人那樣,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巴,充其量就是面部線條剛硬了點,很有男人氣息而已。
她們看向那邊時,男人也看向了這邊,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