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開始平淡無奇,最後卻一波三折的芯片投标大會,以來自青山星沈集團研發出的飛揚芯片折桂,落下了帷幕。
還沒等辛教授緻大會結束詞,就有一群神情彪悍的黑西裝年輕人入場,人人右手放在腰間,目光犀利的掃視着現場諸人,組成密不透風的人牆,把沈嶽等人護在背後,徐徐下台,快步走了大廳。
大家這才看到,外面不知何時停了十數輛車子。
隻是簡單的車子麼?
No。
這列由四輛警車組成的車隊,首尾竟然各有一輛軍用裝甲車,有戴着鋼盔手捧機關槍的軍人,自天窗冒出來,槍口緩緩移動,提醒所有試圖接近車隊五十米的人,最好是閃避。
中間那六輛車,則是清一色的黑色大紅旗。
就算再傻的人,也能看出這規格有多高了。
簡直是歐野,買嘎的了。
華夏當局的反應,相當的神速,并派出如此豪華接客陣容,要帶走星沈集團的人。
在諸多黑西裝的保護下,沈嶽等一行數人,急匆匆登上了兩輛車。
那些差點被大火焚毀的硬盤,更是由專人直接送到了裝甲車内。
稍後幾分鐘後,辛教授等七八個芯片業的頂級專家,也腳步匆匆的走出來,在車隊負責人的引導下上車。
警笛聲異常突兀的響起,兩輛警車打着爆閃,率先沖出停車場,車載喇叭内傳出冷冷的警告聲:“所有車輛全部靠邊行駛,全部靠邊行駛!”
大部分正在正常行駛的車子,都乖乖的靠邊行駛。
可也有不信邪的,以為這是在法治的盛世華夏,警方再怎麼霸道,好像也不能幹涉市民的合法出行吧,哥們還得着急給小三去醫院打胎……
但很快,當一輛怪獸般的軍用裝甲車,轟隆隆的駛來,車上的機關槍槍口上下顫動後,某着急去醫院給小三打胎的哥們,立即猛打方向盤。
嗚啦……
警笛聲中,裝甲車的轟轟聲中,六輛大紅旗逐一呼嘯而過。
今晚,寒冬季節的京華風很冷,可陳琳卻是熱皿沸騰,嬌軀不住的輕顫,就像高燒四十幾度那樣,小臉紅的吓人,快要癡呆了。
這個從大山内走出來的女子,曾經懷揣夢想,希望用出色的工作能力,來獲取都市的認可,被接納為其中的一員。
但殘酷的現實,卻把她推進了風塵圈,哪怕掙錢再多,也沒臉去見江東父老……
現實,真的殘酷嗎?
不。
陳琳可以發誓,就算她家鄉的最高領導,要想享受當前的待遇,坐在這麼威風凜凜的大紅旗内,被黑西裝尊稱為副總,也得回爐修煉三百年,還不得。
她卻享受到了。
以後,隻要她願意,随時都可以衣錦還鄉。
相信家鄉的最高領導,也會和她親切的握手,恭祝她再接再厲,繼續為家鄉父老争光。
陳琳苦逼命運的轉折點,在坐在她身邊的男人,走進卿本佳人的那一刻開始。
大老爺的氣息,好迷人。
讓大丫鬟不小心深吸一口後,頓時感覺到了暈眩,再也無法承受幸福的感覺,渾身骨頭就像被抽走了那樣,癱倒在了他懷中。
一隻手,輕拍起她的後背時,幸福的淚水,終于再次肆意的橫淌。
相比起陳琳,被社會按在地上狠狠摩擦了好多年的老錢,情緒明顯平靜了許多。
木辦法。
徹底歡喜傻了的人,就是這鳥樣。
至于老錢那兩個助理,這時候也是瞪大無知的雙眼,腦子一片空白。
反倒是沈嶽,始終保持着該有的清醒。
要不說人家能當老闆呢?
叮當一聲輕響,這是手機來信息的提示聲。
是荊紅大局長發來的信息。
荊紅命人狠,話不多,發信息時的也是這臭毛病,隻有一句話:“打算拿出多少?”
淚眼婆娑的大丫鬟,看到這句話後,很不解啥意思。
沈嶽明白,想了想,編輯了幾個字,發了回去。
“全部股份的百分之六十?”
大丫鬟喃喃讀出這條信息時,猛地明白了什麼,立即擡頭嘎聲問:“你,你要送給誰?”
沈嶽看了眼前面那兩個黑西裝,笑了下,低頭嘴唇湊在晶瑩的元寶耳朵上:“國家。”
沈嶽要把星沈集團全部股份的百分之六十,白白送給國家。
大丫鬟立即感覺嬌軀被扒皮,抽筋放皿割肉了,痛的無法呼吸,卻又偏偏不能反駁,隻用精緻的美甲,狠狠掐她的敗家子大老爺。
沈嶽立即還以顔色,右手順着紅旗袍的雞心領伸了進去,卻是極盡溫柔的揉着那團粉膩,低聲解釋:“傻孩子,這塊蛋糕太大了。我們要想獨吞,會被撐死的。就算撐不死,也會被諸多環伺左右的群狼給咬死。所以,我們必須找個大靠山,來遮風擋雨。”
在華夏,還有那座靠山,能比得上國家更大?
沈嶽說得沒錯,他本事再大,也無法在群狼環伺時,還能守住這個大蛋糕。
群狼,不但是國内的,還有可能是國外的。
畢竟老錢找到了一條大家從沒找到的路,外國人不希望華夏人能比他們爬的更快,勢必會施展最狠辣的手段,來搞破壞。
可當華夏成為星沈集團的靠山呢?
國内群狼隻能不甘的撤退,外國群狼膽敢撲上來,隻能被一棍子打斷腰。
雖說百分之六十股份白白送給國家,可沈嶽哪怕隻擁有總股份的百分之二十呢,就足夠他這輩子包上三五百個美女……生上千個兒子孫子重孫子的,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過紙醉金迷的好日子啦。
舍得,舍得,能舍才能得。
“我可以要求,星沈集團的決斷高層,仍然以我們為主。你呢,從明天開始就榮升為公司老總。我敢說,用不了三五年,你能成為萬億大财閥的總裁。所到之處,鎂光燈閃爍,腳下鋪着紅地毯。一波波的帥哥,面帶崇拜的神色,跪倒在你的石榴裙下,請陳總青睐。”
“去你的。人家才不稀罕那些帥哥。我啊,隻要你。”
陳琳是個聰明的女子,按說早就該看出這些,隻是被金錢暫時蒙蔽了雙眸,一經沈嶽點撥後,馬上就想通了,嬌嗔着掐了下他,低聲問:“我來當老總,您呢?”
“我去滿世界的泡妞啊。”
沈嶽回答的很幹脆,也很有道理:“像本老爺這種身份尊貴的人,怎麼可能去幹總裁那種無聊的工作,費心思?花不完的錢,如果不去泡更多的妞,那活着還有啥意思?”
陳琳氣急,張嘴在他胳膊上咬了口,卻又擡頭,雙眸亮晶晶的問:“我來當總裁,展總呢?”
不等沈嶽回答,她又歎了口氣:“唉,展總和謝處長,在我心裡,那可是大小老闆娘。妾身野心再大,也不敢無視她們的存在啊。我啊,還想多活幾年,多生幾個寶寶來喊娘呢。”
沈嶽臉上露出蒙娜麗莎般的笑容,說:“别擔心,山人自有妙計。”
“啥妙計?”
“天機不可洩露。”
“如果非得讓你洩露呢?”
“除非你現在……”
沈嶽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句。
大丫鬟立即嬌嗔着,擡起粉拳,在他*膛上砸了下:“讨厭啦,人家可是正經的小良家。怎麼可能,當着外人的面,在這給你吹呢?”
前面那倆黑西裝,好像發燒那樣,猛地打了個激靈。
沈嶽讪笑,狠狠瞪了這娘們一眼後,手機又叮當來信息了。
還是荊紅命,回信内容吝啬:“有空請你喝酒。”
唉,十叔幫國家拿走那麼多好處,隻請我喝酒……沈嶽心中歎了口氣時,荊紅命又發來了信息:“明天上午十點,來金迷夜總會。”
金迷夜總會的老闆姓董,據說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加冕”東城區老大了。
老董不同于那些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積攢了一定資金後,立即洗白上岸,十年前開了這家金迷夜場,并立下了一系列的規矩。
夜場男性工作人員,不限戶籍哪裡,文憑高低,長相帥醜,隻看工作能力。
但女性人員,除了保潔大媽之外,所有妹子都隻能是外籍人士。
老董是個大漢主義者,最見不得外國人拿錢來欺負華夏女人,卻特喜歡華夏男人拿錢砸外國妹子……這想法有些變态,很多手下都反應過,希望能改變這條規矩。
畢竟看着大把的鈔票被外國女人賺走,哥們心裡也不是滋味啊。
被手下叨叨煩了,老董召開大會,叫嚣着誰特麼再敢就這條規矩指手畫腳的,别怪他心狠手辣,腿打斷。
從那之後,就再也沒誰敢對這條規矩提意見了,隻能眼睜睜看着夜場内的外國妹子越來越多。
當然,因為這邊的特色,大家賺的錢也越來越多。
漸漸的,金迷夜場就成了京華一處頗具特色的娛樂場所。
秦伊水特喜歡來這兒。
可他也隻敢飽飽眼福,不敢來真的。
因為他老子可是警告他了,敢在這種場合亂勾搭女人,腿打斷。
至于當年秦老七是這種地方的常客,哼哼,有誰規定老子能做的事,兒子就能做了?
于是乎,秦大公子每次來,都在那些篩着雪臀的外國妹子面前,撐死眼珠子,餓死那玩意。
越是得不到的東西,人們就越是念念不忘。
所以當荊紅命賞臉讓他請客時,秦伊水想都沒想,就脫口說出了這地方。
說完後,秦伊水就後悔了,感覺很對不起老董,每次他來時,都會給派幾個最漂亮的外國妹子。
價格八折……
但出乎秦伊水意料的是,十叔來到這邊後,就像沒看到那些外國妹子吃吃笑着,捧着豪奶往他嘴裡塞的行為,隻是悠然自得的樣子,喝了半瓶酒後,起身走人時說,明天十點再來這兒喝酒。
“秦少,這人是誰啊?我們的妹子可是說了,大家很想和他親熱,可卻莫名其妙的不敢湊到他跟前。都說他好像一頭猛虎,随時都能吃人。”
送倆人出來時,老董這樣輕聲問秦伊水。
秦少低聲說了幾個字。
老董雙膝一軟,當場就跪了。
秦少又說,他們明天十點還會來。
剛爬起來的老董,再次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