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陳琳這樣說後,韓玉頓時就像吃了個人參果,全身十萬八千根汗毛孔都張開,笑的那叫一個燦爛。
白雲也是精神一陣,慌忙雙手把酒杯舉起,彎腰。
陳琳女王範兒十足的,單手接過,放在唇邊輕輕碰了下,就算是喝過了。
這也太看不起人了白雲卻不敢有絲毫的意見,隻是滿臉賠笑,請陳經理坐下。
陳琳不置可否的嗯了聲,款款落座後,思緒飄上了二樓。
她在為嶽哥擔心。
敢對任明明發飙,出門喝個小酒還有保镖跟随的女人,就算用腳趾頭來猜,也能猜出她的背景來曆非凡,嶽哥能擺平這件事嗎?
那個女人,又是誰?
就在陳琳人在一樓,心卻飛上二樓,情不自禁推算狂傲女的來頭時,忽聽為緩解氣氛,故意岔開話題的韓玉說:“嬌嬌,你能确定,那個很嚣張的女人,就是開學啦節目組的負責人葉修羅?”
葉修羅?
陳琳一楞,看向了韓玉。
她雖說從不關心這方面的事,但在葉臨空要強取豪奪卿本佳人時,曾經和原老闆林子明,商量過該怎麼做,才能保住酒吧的事。
要想保住酒吧,勢必得先搞清楚葉臨空的背景來曆。
也正是通過林子明,陳琳才知道葉臨空竟然是京華葉家的嫡系子弟,那個因開學啦節目被全國小學生炮轟的負責人,就是他的親妹妹葉修羅。
怎麼想都想不到保住酒吧辦法的林子明,曾經自嘲的說:“幸虧是葉臨空垂涎卿本佳人。如果換成是他的妹妹葉修羅。呵呵,估計我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啊。”
陳琳連忙問林少,何出此言。
官場消息很靈通的林少,告訴陳琳,京華那邊盛傳,葉家第三代十數個嫡系中,最垃圾的人,不是數年前因殘暴手段殺害女大學生的葉臨空,而是葉修羅。
打個比方,葉臨空是豺狼,葉修羅就是毒蛇。
人們遇到豺狼時,隻要準備充分,還是有可能從它口下逃生的。
而且那東西體型大,不敢擅自來人多的地方傷人。
可毒蛇卻不同。
它可以在野外叢林中,也能在社區的黑暗中潛伏,一旦鎖定目标,就會立即暴射而起,讓被咬之人喪命。
所以很多人在别無選擇時,甯可和豺狼拼命,也不想面對毒蛇。
尤其葉修羅這條毒蛇,倍受葉家老頭子的溺愛,不但嚣張跋扈,把衆生當蝼蟻,一言不合就有可能會踩死人,更有個讓人不齒的癖好,那就是特喜歡小鮮肉。
小鮮肉也有好幾種。
有陽光明媚型,有運動健将型,還有出門必須搓胭脂抹粉,比女人更像女人的娘男型。
葉修羅喜歡的就是娘男。
而且她的心非常花,再怎麼出色的娘男,最多也就玩兒一個月,就去尋找新的目标。
據說,曾經有幾個娘男,為了争寵,當着她的面,尖聲叫着厮打成了一團。
葉修羅則在旁邊哈哈大笑,拍手稱快,直言不諱的說别抓臉,誰要是成為最後的勝利者,就會捧誰為新的流量小生。
還有人說,迄今為止已經有上百個娘男被葉修羅玩過了,其中有幾個不識時務的,招惹她生氣後,幹脆從世界上消失了。
總之,葉修羅就像她的名字“修羅”那樣,仗着權勢和美貌,不斷的糟蹋花樣美男。
陳琳記得很清楚,當初她聽林少介紹過葉修羅後,簡直是身心顫栗,無比疑惑這種極端淫、人,怎麼就是倍受人民敬重的葉老孫女,怎麼就不管她,任由她危害世間呢?
娘男,其實也是一種稀缺資源好不好?
當時陳琳顫栗過後,随即暗中大呼僥幸,幸虧不是葉修羅打卿本佳人的主意,要不然真會像林少所說的那樣,她絕不會像葉臨空這樣,幹脆的強取豪奪,隻會暗中實陰招,讓林家遭遇大難後,再接管酒吧。
就這樣一個可怕的女人,今晚會出現在了卿本佳人?
陳琳多麼希望,嬌嬌看錯了人。
嬌嬌颔首說錯不了,還拿出手機,找到前幾天轟動國内的新聞,點着記者采訪葉修羅時的照片,讓大家看看,是不是和樓上那位被嶽哥打昏過去的女人,完全相同。
“果然是她。嶽哥,這下要慘了。”
也拿出手機找到葉修羅被采訪的照片,仔細看過後,陳琳的心,沉到了谷底。
但她又必須打起精神,絞盡腦汁的幫沈嶽想應對辦法。
沈嶽可沒陳琳這麼“辛苦”,他壓根沒把打昏葉修羅當回事,隻希望任明明能讓嫂子相信,他不會出任何事。
任隊沒有讓沈嶽失望,但也着實費了一番口舌,才讓彭曉航勉強放下心來。
在嫂子眼裡,任隊就是個大人物了,她說大兄弟沒事,不用擔負任何法律責任,那麼肯定是這樣。
再三感謝過任隊的仗義相助,又低聲囑咐了沈嶽幾句後,彭曉航很聰明的選擇了離開。
今晚她的經曆,信息量太大,急需和已經打車來到酒吧門口的陳明,回家後躲在被窩裡,逐步分析。
任明明也來到了窗前。
看陳琳親自把彭曉航送出酒吧,派車送他們夫妻離開後,她低低歎了口氣:“唉,沈嶽,你能有這樣一個疼愛你的嫂子,是你的福氣。”
沈嶽幸福的笑了,看着她:“任隊,我認識你這麼久以來,就聽着你說的這句話順耳。”
任明明淡淡的回答:“忠言都是逆耳的。”
沈嶽馬上說道:“所以我不愛聽。”
他的話音未落,背後傳來一聲女人的痛苦申吟。
任明明立即轉身,快步走到沙發前,把終于從昏迷中醒來的葉修羅,攙扶了起來。
額頭青腫了老大一塊,嘴角有皿漬的葉修羅,坐起來盯着桌面,找到“我是誰,我現在哪兒,我在做什麼”三連問的答案後,才蓦然回頭,雙眼裡滿是怨毒神色的看向沈嶽時,又擡手把任明明推了出去。
幸虧任隊身手矯健,才沒被她從沙發上推倒在地上。
熟悉她秉性的任明明,并沒有責怪她,隻是無奈苦笑了聲,坐在她對面,雙手環抱在飛機場上,擺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面對葉修羅毒蛇般的怨毒目光,沈嶽坦然對視,片刻後淡淡的說:“我數三個數,你再敢這樣看我,我保證你再次醒來時,已經是三天之後了。”
他還沒有倒計時,葉修羅就立即挪開了目光。
她是真怕了這個混蛋。
如果額頭,嘴巴不痛,葉修羅絕對懷疑當前是在做夢。
好像就算是做夢,她也不敢相信,有人會狠抽她的嘴巴,采住她頭發狠砸桌子。
葉修羅的識時務,讓沈嶽很滿意,微笑着說:“這就對了。看你好像很浪很蕩漾的樣子,應該很懂得利用這些優勢,來遊戲人間,閱盡天下花樣美男才對。那樣,就算明天死了,你也可以對閻王爺說,你這輩子沒有白活。可你放着自身優勢不用,卻偏偏熱衷成為蛇蠍潑婦想橫掃天下你這麼作死,你老媽知道嗎?”
葉修羅敢保證,就算她做一百年的惡夢,也夢不到有人在知道她是誰後,還敢和她這樣說話!
從任明明抱着膀子看好戲的架勢中,葉修羅能确定,沈嶽已經知道她是誰,她的背景來曆了。
可是,他還敢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
這證明了什麼?
隻能證明,沈嶽的來頭,比她還要大。
要不然,再給他十八個膽子,也不敢在痛扁葉老的孫女後,再肆意羞辱她。
葉修羅雖然狂傲自大,卻沒傻到明知道沈嶽不一般,尤其自身處于劣勢時,和他再次發生沖突。
她隻是看向了任明明。
任明明當然明白她的意思,放下手後,低低歎了口氣:“唉。修羅,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你的保镖,已經被送到醫院裡去了。”
“任明明,你這是什麼意思?”
葉修羅拿起紙巾,粘着紅酒,開始擦嘴角的皿漬。
哪怕她毒蛇般的陰狠怨毒,滿腔能毀滅世界的怒火,卻能極力克制着,語氣溫和,擦拭嘴角的動作,更是優雅
當然了,在沈嶽看來,就是矯揉造作,特尼瑪的欠抽,都被打成這熊樣了,還好意思保持所謂的驕女風範?
任明明猶豫了下,看向了沈嶽。
沈嶽笑了下,沒說話。
她隻好說:“修羅,我暫時不能告訴你。但,我會給葉老打電話,詳細解釋這件事。”
葉修羅立即意識到了什麼,眉頭皺起,緩緩的說:“必須這樣做?”
任明明點頭:“必須這樣做。要不然,你會惹出大事。”
葉修羅又看向了沈嶽,問:“你叫什麼名字?”
沈嶽嗤笑一聲,沒理她。
要不是看在任隊的面子上,嶽哥肯定會說:“什麼狗屁的驕女,連最基本的禮貌都不懂。你該說,請問這位把我打昏的壯士,尊姓大名?”
任明明隻好幫沈嶽介紹:“他叫沈嶽。沈是小沈陽的沈”
沈嶽不喜歡别人這樣介紹他,打斷了任明明的話:“是月落星沈的沈,五嶽獨尊的嶽。區區沈某不才,當前是卿本佳人的老闆。葉修羅,我不管你在别人面前,有多麼的嚣張跋扈。但你在我面前,最好乖乖的安分守己。更别試圖和我玩陰的。實話告訴你,玩陰的,我是這方面的祖宗。迄今為止,還從沒誰成功陰過我。”
說到後來時,沈嶽明顯有些心虛。
貌似,他被狀若清純的小妖女,陰過好幾次了。
也沒見他把人家能怎麼着,還得在她來電召喚時,放下手頭一切,用最快的速度跑去,聽候調遣。
“好。我記住你說的這番話了。”
葉修羅不愧是葉修羅,扔掉紙巾後站起來,很客氣的問沈嶽:“請問沈先生,我可以走了嗎?”
沈嶽冷冷的說:“還不可以。”
葉修羅臉色一變時,任明明搶先怒問:“沈嶽,你又要搞什麼?”
沈嶽雙眼一翻,看着天花闆:“不搞什麼。我就想為我的員工,向葉女士讨要三五萬的醫療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