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決定給露絲打電話求幫忙時,沈嶽還是很樂觀的。
畢竟那晚在會展中心,露絲報恩的态度,僅次于當衆向他跪地求婚的西西公主。
現在恩人遇到困難了,請她幫忙購置一條先進的芯片生産線,有問題嗎?
當然沒問題。
甚至,沈嶽都自戀的以為,露絲在他說明來意後,會因能幫上他的忙,而感動的淚流滿面
所以當沈老闆做好這方面的心理準備,露絲卻忽然結束通話後,他立即懵逼。
這是咋回事?
信号不好?
沈嶽把手機舉在眼前仔細看了看,确定信号滿格。
那麼,和露絲的通話,怎麼就結束了呢?
原因隻有一個,人家不願意幫忙。
“看來,老子貌似太自以為是了。”
呆比很久,沈嶽總算找到了合理的解釋,情緒立即低落,整個人都不好了。
“呵呵,這算啥啊。沒了張屠夫,老子還偏吃不拔毛的豬?”
不好半晌後,沈嶽不屑的撇撇嘴,決定先去卿本佳人安慰下大丫鬟,明天再忙購置生産線的事。
别忘了,我嶽哥現在是京華葉家的乘龍快婿,北歐某國的驸馬爺,龍騰七月秦玉關的某個小老婆,也是星沈集團的股東
這三個關系,都有能力幫沈嶽搞定生産線的事。
沈嶽之所以先給露絲打電話,就是想滿足她報恩的夙願罷了。
哼哼,卻沒想到她隻說的好聽。
想到露絲那張紅豔豔的小嘴,沈某人的思想立即滑坡,總感覺給她塞上個東西,才更加迷人時,手機來電了。
是露絲。
“抱歉。沈嶽,剛才有點急事,不得不暫時結束通話,還請您能諒解。”
聽露絲這樣解釋後,沈嶽立即為剛才的龌龊想法,而感到了深深的自責
客套兩句後,露絲幹脆的說:“剛才,我趁機聯系了下國内。很巧,我們公司剛從東洋定制了一條全新的芯片生産線。剛裝船,原定于下周運到法國。”
無論國人在提起東洋時,是抱有哪種心态,但都不得不承認,那是個科技高度發達的國家。
尤其他們生産的高度精密儀器,在全球也是頂兒尖兒的,也就老美能和他們抗衡。
同樣,東洋也早就參與了西方國家對華夏科技封鎖的陣營。
那麼,如果露絲想把法國采購的這條先進生産線,轉手運到華夏來,勢必會引起很多人的不滿。
對此,沈嶽表示很理解。
但更多的,則是不甘。
原本,沈嶽希望能盡快購置一條落後西方國家兩代的生産線,就不錯了。
但如果有更好的生産線出現,卻因某些原因得不到後,他就相當的不甘心。
這不是錢不錢,更不是露絲能左右了的事,而是事關西方利益。
露絲先把困難說清楚後,卻又話鋒一轉:“下周三,運送芯片生産線的貨船,将會通過香港以南八十海裡的公海。巧合的是,天氣預報顯示,那天會有飓風登錄海岸線。那麼,噸位不是很大的貨船側翻”
沈嶽的眼睛,慢慢的開始發亮。
給了他一定的消化時間後,露絲又說:“當然,貨船出事故的可能性,很小,也很難。而且,即便貨船真出事了,所載的那條生産線,又恰好被你搶救。呵呵,你還是要按照市值支付給我們的。”
談錢?
多俗!
那晚在會展中心,你好像哭着喊着的要用十個億的美金,來購買我公司外售股份的百分之十五的。
怎麼才過了幾天,就和我談錢了?
而且還是要我冒着天大的風險,去劫船後。
這外國女人,也太反複無常了吧?
沈嶽不高興的想到這兒時,又聽露絲說:“假如你覺得那件事很難做,那麼我可以動用國内關系,給你訂購一套生産線。但你還是要支付全額貨款。而且論起先進程度和精密程度,都要遜色那條生産線。沈嶽,該說的,都說了。至于你要哪條,你好好考慮下。考慮清楚了,再給我打電話。”
她的話音未落,沈嶽就吐字清晰的說:“我要貨船上那條。”
兩者相比較,隻會選擇更好的,也是沈嶽的原則之一。
“那好。”
露絲對沈嶽的選擇,并沒有感到任何的奇怪:“明天上午九點,您來泉城酒店的1616号套房。”
露絲在結束通話時,又抱歉的說:“沈嶽,請您能理解,我這樣做,也有一定的苦衷。”
“理解。”
沈嶽笑着點頭。
他确實理解了露絲的苦衷。
如果大、奶西洋美女沒有苦衷,又怎麼能和他談錢呢?
他總不能因為救過人家,就要求露絲無償對他做任何事吧。
無論怎麼說,她能透露某艘貨船上,秘載着他迫切需要的生産線,就已經擔負一定風險了。
“唉,老子能成為國際大财閥老闆的征途中,還真是處處充滿了跌宕起伏的戲劇性。幸好,我是個相當牛批的人。”
相當牛批的沈老闆,昂首望月輕歎一聲後,打開手機電話簿,找到了一個号,撥打了過去。
香港。
某棟臨海大别墅中,二十多年前就被人稱為“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的秦玉關,正坐在在沙發上,懷抱着一個剛滿周歲的孩子,看着歐洲某足球聯賽。
孩子早就睡着了,小臉紅撲撲的,不時彎起嘴角,露出一抹恬靜的笑。
這是秦家長子秦關甯的第二個兒子,眉梢眼角卻藏着奶奶蘇甯的影子,這讓老秦感到很是不滿
當然,秦家别墅所有人,都知道真正讓老秦不滿的主要原因,就是因為昔年縱橫天下無敵手,龍騰七月玉面閻羅,現在竟然成了被一衆老婆“圈、養”起來的奶爸。
不,他早就升級為奶爺了。
溫柔鄉,英雄冢。
老秦現在對這六個字,可謂是感觸頗深。
他不止一次的反抗,他還能裝
他不該被關在有美人們精心建築的高牆内,就這樣一天天的老去。
真這樣,是對“英雄”二字的侮辱!
可大老婆葉暮雪也說了,隻要您老人家願意,随時随地都可以出去裝。
老秦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大老婆說這話。
鬼知道她看似溫柔的表皮下,隐藏着多大的怒火:“兒孫都一大把的人了,還想外出哄騙小姑娘,你還要不要臉啊?”
沒誰能理解老秦的苦衷。
他每次郁悶時,都會來到荊紅雪房間,哪怕他看孫子,她忙公司業務,誰也不說話呢,他也會感到心安些。
小雪,絕對是老秦那幫老婆中,性格最溫柔,最疼他的一個了。
娶妻如此,夫複何求
就在老秦心中感慨,看向荊紅雪時,她剛好拿起手機,看了眼來顯,笑着接通了電話:“沈嶽,這時候給我打電話幹嘛呢?”
沈嶽是誰?
哦,老子想起來了,就是荊紅老十說在南越大出風頭的那家夥。
前些天,小雪還曾經去青山給他專門捧場過。
隻是,這麼晚了,那家夥還給我老婆打電話,是幾個意思?
哼
老秦暗中冷哼一聲時,就看到荊紅雪擡頭,看向他:“找你秦七叔?什麼事?”
找我的?
哼哼,這家夥總算知道老子是小雪的老公了。
老秦剛要對荊紅雪擺擺手,示意秦七叔豈是誰能找,就能找的人時,就聽她說:“什麼,你想讓你七叔幫你去公海,暗中劫船”
荊紅雪剛說到這兒,就覺得右手一松,手機沒了。
眨眼前還懶洋洋坐在沙發上的秦玉關,還是左手抱着孩子,卻已經坐在了她的電腦桌上,正舉着她的手機,滿臉不耐煩的問:“你誰啊你?我和你很熟嗎?就想讓我親自出馬,幫你去劫船?什麼?你說你沒空過來,要讓我自己安排人手去做違法的事?簡直是豈有此理。你給多少錢?草,這麼少?好吧,好吧,看在向南天的面子上,老子就給你個友情價好了。再說一邊,那艘貨輪會在周幾”
正所謂知老公莫若老婆。
當老秦鬼魅般撲過來,奪走手機後,荊紅雪就知道他那顆不安分的心,正激動的砰砰跳。
絕不能讓他找理由出去。
要不然,當前正在蜀中搞慈善的大姐知道後,會很生氣的。
荊紅雪心裡這樣想着,表面卻不動聲色,鼠标一動,點開了微信窗口,正要找葉暮雪時,一隻腳卻把筆記本合上了。
荊紅雪擡頭看去,就看到老秦正眼巴巴的看着她,滿臉都是哀求的神色。
這是請她高擡貴手,别破壞他外出浪的大好機會。
荊紅雪不為所動,索性伸手去拿固話時,老秦抱着孩子的左手,伸出兩根手指頭,在她眼前飛速晃着。
荊紅雪小臉立即一紅,嬌嗔着瞪了他一眼,繼續拿電話。
還在打電話的老秦,咬了下牙,一下伸出了四根手指頭。
一根手指頭,代表着今晚老秦要好好伺候荊紅雪一次
老秦現年五旬,老婆又多,早就不複當年勇了。
能承諾一晚四次,那就是拼老命了。
荊紅命小臉更紅,擡手狠狠掐了他一把後,卻放棄了給大姐告狀的意圖。
“别和我哔哔太多。老子該怎麼做事,還要你小子管?就這樣吧,準備好報酬。”
不容沈嶽再說什麼,老秦幹脆的結束通話,深吸一口氣,再看向荊紅雪時,已經是滿臉的谄媚。
荊紅雪翻了個白眼,美婦風情十足,冷冷地問:“多少酬金?”
老秦伸出了食指。
荊紅雪秀眉皺起:“一個億?”
老秦連忙搖頭:“那家夥就是個窮比,我哪敢要一個億?”
“那就是一千萬了。雖說少了點”
荊紅命看老秦還在搖頭,有些吃驚:“隻有一、一百萬?”
“一塊錢。”
老秦說出這三個字,擡頭看着天花闆,滿臉的悲天憫人樣:“想當年,老向即将挂掉時,就曾經囑咐我們幾個,幫忙照看下姓沈的兔崽子。現在,他有求于秦七叔了,我怎麼能、啊,疼!”
荊紅雪狠狠掐着他肋下軟肉,咬牙剛要訓斥他竟然隻要一塊錢,一隻魔手,順着她領口伸了進去。
熟門熟路的一掐,誰他荊紅阿姨,全身骨頭就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