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沈嶽是慕容自負,就算是打死他,也不會放棄任明明。
這是個好女人。
她看上去很無腦,很蠻不講理的樣子,其實内心很脆弱,甚至都有些自卑的。
要不然,她也不會說什麼也得離開京華,來青山工作了。
她離開京華,就是因為不能“勝任”豪門少奶奶的角色,心中自卑。
同樣,她離開京華後,遵從慕容自負的要求,把一對傲人藏起來,這已經證明了她的軟弱。
直白點來說,她就是那種外形強硬,實則内心脆弱的代表人物。
這要是換成小白姐
那才是真正的女強人啊。
小白姐要是有任總這規模,别說是慕容自負了,就算老天爺要求她藏起來,她也會撇撇嘴暗罵一聲您算什麼東西,然後什麼衣服領口低,就會穿什麼衣服了。
話說女人天性就是愛顯擺。
戴個鑽戒不被人注意後,還會借口說天太熱,我要摘下我的一克拉鑽戒涼爽下呢,憑什麼擁有這樣一對傲人,卻要藏着掖着,不為這個世界平添一道美麗的風景線呢?
從以往的幾次矛盾中,沈嶽已經看出任隊就是那種無腦的“誠實”人了,既不像展小白那樣強硬,潑性上來後就悍不畏死,也不像蘇南音那樣,滿腹心機,還不會像謝柔情那樣故作風、騷,更不像葉修羅那樣驕橫跋扈。
但她卻會在徹底放縱後,徹底展現出她的女性魅力。
所以說,任明明其實才是“出得廳堂,進得廚房,爬得上大床”的真實女人。
尤其她今天忽然又束*的行為,擺明了受到慕容自負的影響。
也可以說,她骨子裡還是遵從“從一而終”的傳統觀念。
“但你卻又不想再過以前那種金絲雀的日子,特喜歡你剛開始的事業,和全新的生活。所以這才痛苦,茫然,想找個人來傾訴下心中的苦悶。希望,能有人開導你,幫你拿定主意。可你又不好說出來,這才不敢确定的和我說,你可能愛上了我。你希望,我能給你拒絕前夫的勇氣。”
沈嶽說到這兒,笑了下:“任總,我說的對嗎?”
任明明呆呆的看着他,滿臉就像見了鬼那樣,過了半晌,才喃喃地說:“你、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
“我是婦女之友。”
沈嶽不屑的撇撇嘴,賊兮兮的目光在她領口掃了眼:“當蛔蟲有什麼好玩的?能享受你那兩個啥、咳。都怪你,讓我的思想越來越龌龊了。”
任明明掐了他一下,卻沒說話。
沈嶽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因為他很清楚,他和明明姐的關系,最好就是個奶友。
至于她說她愛上沈嶽的話,呵呵,我嶽哥如此優秀的男人,人見人愛,被她愛上有什麼奇怪的?
但他不會接受她的愛。
也可以說,沈嶽不配得到任明明的愛。
他是個習慣了在花叢中遨遊的浪子,也許隻有展小白那種真正的強硬派,才能在嫁給他後,不被他所傷害的遍體鱗傷。
任明明,則隻是個外表強硬,内裡脆弱的女人。
沈嶽真要接受她的愛,和她繼續發展下去,她肯定無法接受他身邊有太多女人,早晚會被傷害。
因此,倆人保持當前的奶友關系,才是最好的。
任明明和慕容自負複婚也好,繼續享受當前的單身快樂也罷,沈嶽絕不會幹涉。
但誰要是想傷害她,嘿嘿,身為她的奶友,我嶽哥如果袖手旁觀,那他還是個人嗎?
“沈嶽,我決定還是”
任明明沉默半晌,用力咬了下嘴唇,剛說到這兒,就被沈嶽打斷:“佛曰,不可說,無量天尊。女居士,貧道掐指一算,很快就要下雨了,我們還是快快下山去吧,以免淋成落湯雞。”
把任明明往往上托了下,沈嶽邁步向下走去。
任明明這才發現,冬雨越來越大了。
下雨後石階肯定很滑,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失足滾落下去,造成鼻青臉腫的慘劇。
這對無比珍惜小白臉的沈嶽來說,絕逼是不能接受的,必須搶在雨下大之前,背着女居士下山。
任明明卻說:“我想爬山。去山巅。這時候上去,應該沒人了。”
沈嶽停住腳步:“下雨了。”
“我知道。”
“我們沒帶傘。”
“我知道。”
“路很滑。”
“我知道。”
任明明說:“你背我。”
“你很沉,皮股奶的都這麼大”
“那我自己走。”
“唉,你啊,就是欺負我老實。”
明明姐既然這樣說了,沈嶽除了歎氣,轉身冒雨爬山之外,還能有什麼辦法?
靈岩山海拔高度八千八百四十八、不對,是六百多米,倆人此時在半山腰,沈嶽自己往上爬很輕松,可背着個美少婦,再加上道路南行,雨越下越大,腳下打滑,等他終于走上山巅時,也累出了一身大汗。
老天爺也算是個識趣的,沒來什麼狂風暴雨,隻是細雨霏霏,為這對男女大大增加了所謂的浪漫。
正如任明明所說的那樣,山巅上已經沒人了。
任何風景區的山巅上,如果不開鑿出平台,修建上幾個小亭子,那麼遊客們肯定會大嚷坑爹,下次絕不會再來了。
大家夥累個半死來爬山,不就是為了看看這些小亭子嗎?
“累麼?”
被沈嶽小心放在亭子裡的木凳上後,任明明把拎着的細高跟放在旁邊,又從包裡拿出幾張紙巾,替他擦臉上的汗水。
“下去時你背着我,親自體驗下。”
“好啊,下去時我背着你。”
“還是算了吧。我怕你會借機謀殺親夫。”
看出她雙眸中很有躍躍欲試的樣子,不想被摔成殘疾人的沈嶽,立即改變了主意。
任明明柔柔地笑了下,沒說話,看向了小亭子外。
雨絲好像粗了很多,落在被太陽暴曬大半天的地上後,立即騰起層層地白霧,在半山腰間彌漫,就像棉絮那樣,在風的催促下,不住地緩緩翻騰。
也顯得海拔不是很高的靈岩山,更有幾分天上仙山的意境。
始終望着向南方向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的任明明,嬌軀輕顫了下,雙手抱住了*。
問都不用問,肯定是感覺到冷了。
這都是自找的,明知道這種天氣下跑來山巅,純粹就是給老天爺送福利,還非得來。
搞得其實也有些冷的嶽哥,不得不發揚紳士風度,除下了外套。
如果不趕緊把他的外套給明明姐披上,給她送溫暖,老天爺也許真會打雷的。
隻是剛脫下襯衣,擡頭,卻見任明明右手揚起
她的手裡,拿着一條黑色薄紗。
薄紗雖然也濕了,不過依舊能被風吹起,好像一面旗幟那樣。
“這是什麼?”
沈嶽下意識的剛問出這句話,任明明松開了手。
薄薄的黑紗,立即被風吹着,飄向了山陰背後的懸崖處,來回翻滾着,很像一條遊龍,趁着下雨天跑來人間賣騷。
賣騷?
這個詞彙很形象,用在明明姐身上。
不,是用在稣*上。
那條黑色薄紗,是她的束*。
沒有了束帶的束縛後,那對美白粉立即像翻身把歌唱的農奴,興奮的不得了,隻想撐開襯衣跑出來。
襯衣當然不願意了,立即代替束帶把它們緊緊包住,卻凸顯出了它們的完美曲線。
任明明舉起的右手,落在了*前襯衣扣子上,輕輕解開了一個,兩個,三個。
“别再解了,很冷的。”
直勾勾看着那對傲人的沈嶽,呼吸早就沉重起來,幾次迫使自己挪開目光,沒成功。
緩緩回頭看着他的任明明,倒是很聽話,沒有再解扣子。
性、感的最高境界,從來都不是寸縷不挂,而是半抱琵琶猶遮面,若隐若現才是最動人的。
任明明肯定中邪了。
要不然,她也不會用手托起來,眼波流轉,吃吃輕笑着問:“好看嗎?”
“我想說不好看,又怕遭雷劈。”
早就見過,玩過幾次的沈嶽,還是發出内心的感慨,把外套披在了她身上:“拿好,我去那邊吸顆煙,敗敗火。”
煙本來就有火氣,和敗敗火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可沈嶽非得這樣說,也沒誰反對。
任明明為什麼這樣做,沈嶽心裡很清楚。
她已經做出了決定。
她不想再做什麼豪門少奶奶了。
慕容自負因此又會是什麼反應,不管沈嶽的事。
當然,自負公子早晚會發現他們倆的關系,以為明明姐是受到他的誘、惑,才拒絕複婚,會因此恨死他,把他視為仇人。
沈嶽不在乎。
反正他得罪的人夠多多了,也不在乎再多一個慕容自負。
沈嶽背對着任明明,剛吸了兩口煙,一個彈性十足的嬌軀,緩緩貼在了他背上。
傾聽着左肩處傳來的輕微呼吸聲,沈嶽笑了笑,還是沒說話。
任明明靜靜的抱着他,過了很久,才喃喃的說:“沈嶽,我好心安。”
沈嶽點頭:“嗯,能讓女人心安,是我最大的優點。畢竟,我是婦女之友嘛。”
任明明沒理他的貧嘴滑舌,隻是輕聲說:“謝謝你。讓我知道了,我想要什麼。”
“隻是口頭感謝?”
老天作證,沈嶽這樣說,純粹是随口說,不帶有任何挾恩圖報的意思。
可明明姐卻誤會了,呼吸漸漸急促起來:“要不,我給你交?”
沈嶽吓了一跳:“在這兒?”
“沒人”
任明明咬着嘴唇,剛說出這兩個字,沈嶽忽然猛地回頭看去。
“怎麼了?”
任明明被他的動作吓了一跳,也連忙回頭看去。
雨,終于下大了,但卻沒有雨霧,能看出很遠。
雨點打在有些坑窪的石階上,濺起朵朵的水花。
風吹着山路兩側的花木,好像要跑進亭子裡來避雨那樣,使勁的搖晃着腦袋。
空蕩蕩的路,沒有任何人影。
沈嶽皺眉:“有種感覺,好像有人在那邊偷看我們。”
他的話音未落,任明明蹭地後退,雙手抱住了衣服。
在被沈嶽背着上山時,她就好像看到過一雙充滿陰森的眼睛。
不過當時以為是幻覺,過後就不在意了。
現在沈嶽又說,好像有人在偷看,她馬上就想到了那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