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絕對是世界上最值得人珍惜的東西,沒有之一。
沈老闆在被小周後屈辱逆推時,都不曾有過自殺的沖動,但現在,他特想放棄寶貴的生命。
因為他在發出霸氣的挑戰宣言後,才發現床前的女人,不是該死的小周後,而是他甯願拿生命去換的大丫鬟。
尼瑪,該死的賊老天,還能換個方式,來玩兒我嶽哥嗎?
身為男人,大老爺和英雄的數種尊嚴啊,在這一刻全部被現實碾壓成了包子。
沈嶽多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無論誰叫都不出來。
地縫在哪兒?
哦,不,小周後在哪兒?
大丫鬟,又是啥時候來到他面前的?
沈嶽呆呆望着陳琳那張好像帶雨梨花般的臉,傻楞了十八個世紀後,才勉強忘記了咬舌自盡來确保他尊嚴的愚蠢沖動。
幸好是自己人,丢臉不丢臉的不算啥。
隻是這丫頭,雙眸總是直勾勾望着沈老闆,臉色蒼白,嬌軀劇顫着好像傻了般不動不說話的反應,算啥?
難道,她也要趁機采了我?
看到陳琳雙眸開始閃現惡狼般的亮光後,沈嶽虎軀劇顫……
陳琳終于發出一聲母狼般的尖叫,張開雙手撲在他身上,烈焰紅唇不要錢那樣,在他臉上狂吻着,一路向下,經過*膛小腹。
最後一口咬住了那個啥,拼命往嘴裡嘬。
可把沈老闆吓死了,正要大吼再嘬就斷了時,她終于松口,抱住他嚎啕大哭起來。
就像剛死了老公的小寡、婦,哭的那叫一個肝腸寸斷,讓鐵石人聽到後,都會……沒反應。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陳琳才止住哭聲,擡起頭,雙眸癡癡看着他男人,啞聲說:“你,沒死。”
沈嶽無比感慨的樣子:“剛才,差點就被你咬死。”
噗嗤一聲,陳琳笑了,擡手擦了擦淚水,坐在床沿上,雙手捧着沈嶽臉頰,小雞啄米般在他嘴上輕吻着,一觸即分。
這時候,她不該先給沈老闆解開身上的禁锢嗎?
或者,她說一些讓沈老闆動情的感謝話也行啊。
畢竟他為了救她,可是傻乎乎以命換命來着。
陳琳沒說感激的話。
有啥好說的?
大老爺為了她能去死的恩情和愛,不是語言文字能形容的,真要說出來,反而會顯得矯情。
至于幫他松開禁锢,暫時不行。
陳琳擦幹淚後,就從沈嶽面向上看出這厮腎水虧損的厲害,必須得抓緊時間,用特殊的方式給他固本培元,以防留下啥病根。
特殊的方式?
沈老闆看着騎在他身上,好像騎馬那樣随着馬背緩緩颠簸的陳琳,幸福的歎了口氣,閉上了眼,心說:“同樣是被逆推,大丫鬟咋就伺候的特舒服呢?”
等陳琳使出渾身的解數,緩緩起伏中用雙手給他把數處穴道都按摩熱後,已經是累出了一身香汗。
“我是你的。”
她伏在沈嶽身上,閉着眼這樣說:“永遠都是你的。”
她沒說可以為沈嶽去死,隻說她是他的。
從這一刻起,她把嬌軀,思想還有靈魂,都交給了這個男人,
沈嶽輕撫着香汗淋漓的背,也輕聲說:“你是我的。你永遠都是我的。”
陳琳又說:“我很感激那個綁架我的人。”
宋中綁架陳琳後,先是用屍蟲把她吓癡,又利用她差點害死沈嶽,她卻感激他。
因為沒有宋中,陳琳永遠都不知道,她在沈嶽的心裡,原來是這樣的重要。
對此,沈嶽倒是沒啥感激之情。
看不到宋中還倒是罷了,真要遇到,沈嶽不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那以後就爬着走路。
陳琳繼續說:“綁架我的人,是個男人。”
沈嶽也知道是個男人,可他在落水醒來後,卻慘遭小周後的逆推。
他在被打撈時,陳琳還處在昏迷中,直到今早才醒來,壓根不知道是誰把他們帶這來的。
隻有兩種可能。
第一,逆推沈嶽的小周後,和綁架陳琳的宋中,是一夥人。
目的,就是要強女幹他……
不過沈嶽感覺這種可能性不大,那麼隻能是第二種可能了。
綁架陳琳的人,真心要辦掉沈嶽。
看到他落水很久,以為他死定了後,那個人才走。
那個人走後,小周後出現,從水裡把沈嶽從水裡救了出來。
做為打撈的報酬,小周後強女幹了他三次。
仔細分析起來,我嶽哥滿肚子淚。
但看在大丫鬟毫發無傷,又增長被強女幹經驗的份上,沈嶽決定不去追究誰是小周後了。
他想追究小周後是誰,簡直是輕而易舉。
隻需把望鄉村第一神醫老趙的脖子掐住,獰笑幾聲,估計他就有啥說啥了。
欺負老實人那種事,沈嶽做不出來。
當然,也有可能和沈嶽在大丫鬟攙扶下,走上地下室看到老趙後,他說的那句話有關:“你要是想知道她是誰,我給你個手機号。”
老趙這句話,已經足夠證明,他為小周後提供強女幹沈嶽的場所,是被迫的。
小周後給老趙留下這個手機号,也是擔心沈嶽恢複自由後,會遷怒于他。
陳琳想看那個手機号,卻被沈嶽阻止了。
隐隐地,他已經知道小周後是誰了。
雖說昨晚的小周後,和他印象中那個高貴端莊的女人,沒有絲毫的重疊之處,可除了她之外,還能有誰……做出這麼愚蠢的事來?
她愛死了他。
也恨死了他。
她愛他,可以追到蓮花湖發現他沉水後,立即冒着生命危險下水,把他救出來。
她恨他,是因為他為了陳琳可以不要命,為什麼就不能原諒她犯下的錯誤,接受她,這才逼着用這種極端的方式,來抒發她對他的刻骨恨意。
尤其老趙端出早就做好的飯菜,請沈嶽倆人用餐時,他更加笃定他的分析沒錯了。
如果她不是小周後,怎麼會知道他喜歡吃什麼,囑咐老趙做出來後,又格外做了大補的湯?
沈嶽倆人默默用餐時,老趙就像說閑話那樣,說前晚快十點時,有輛車停在了衛生室門口。
老趙活了那麼多,還是第一次看到那麼高貴美麗的女人。
那個女人臉色蒼白,雪膚都泡的起了褶子,嬌軀不住打顫,一看就是在冷水中泡了至少二十分鐘。
幸好老趙有祖傳的驅寒生熱秘方……一副草藥下去後,為女人杜絕會留下後遺症的隐患。
也正是仗着這個秘方,老趙才能把某個男人從鬼門關前拉了回來。
吹噓半天的老趙,最後很好奇的問沈嶽,在冷水中死了那麼久,為啥還有心跳呢?
沈嶽也不知道。
他又想到了那個夢,想到了他身藏的刺骨寒意,想到了那個長着一條白色狐尾的女人。
不過他不會把這個夢告訴任何人,隻會深深壓在心底,再幽幽歎口氣:“唉,我的命運,是這般的與衆不同。”
吃飽喝足換上幹爽的衣服後,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下,沈嶽感覺簡直不要太好。
陳琳也是這樣,小媳婦那樣雙手抱着他的胳膊,幾乎都變樹袋熊挂在他身上了。
倆人告别老趙後,就這樣信步走向鎮上。
曆經生死過的人們,才懂得珍惜當前的一切。
倆人用了足足一個小時,步行三公裡來到了鎮上。
一路上,倆人都沒說話,就這樣默默的走,想着各自的事。
站在小鎮接頭上,陳琳擡手攏了下鬓角發絲,看着路邊一家名為紅遍天的網吧門口,故作随意的說:“您打算怎麼對她?”
沈嶽反問:“你說呢?”
“您是征求我的意見?還是,妾身說了就算?”
“你說了算。大老爺我聽你的。”
“好好珍惜她。這樣的女人,世間絕無僅有。”
“可她玩了我。”
沈嶽想了想,說:“兩次。一次是感情,一次是我的肉、體。”
陳琳擡頭看着他:“她可能有說不出的苦衷。如果昨晚換上我,我不把你榨幹,誓不罷休。”
沈嶽擡手刮了下她的小鼻子,低聲罵了句惡婆娘。
陳琳幸福的笑了。
她皺起小鼻子,雙眸彎如月牙的妩媚樣子,讓走出紅遍天的濤哥一呆,咕咚咽了口口水,暗罵了句好好白菜都被豬拱了後,看向了那頭豬……
隻看了一眼,紅遍天網吧的老闆濤哥,就感覺涼氣從腳底闆向上嗖嗖的冒。
接着,曾經殷勤幫林陽開機的濤哥,就慘叫一聲:“鬼啊!”
鬼,就是死人。
死人這種實質性的物體,對總院的護士小姐姐們來說,造不成太大的震撼。
話說,姐們幾個見死人見的,多了去……
不過,午休時的小梅姐姐,無意中在某論壇上看到某個帖子,看到上面的照片後,還是愣了下,脫口叫道:“沃草,這個被淹死的沈嶽,不會就是來過咱們醫院的那個人吧?”
本樓層26号病床患者大女兒的男朋友沈嶽,對小梅姐姐等人來說,那可是名人了。
能被陳老教授交口稱贊,數名主治醫師這幾天都在議論的人,想不成為名人都不行啊。
小梅姐姐的驚叫聲,從護士值班台迅速向走廊兩側擴散,傳到了剛要走進病房内的謝柔情耳朵裡。
柔姐剛從餐廳打飯回來。
這幾天,謝母病情在穩定的基礎上,迅速好轉,康複期待值超過百分之八十。
這對柔姐來說可是天大的好消息,但小梅姐姐等人卻發現,她比以前更憔悴了。
難道說,謝家的大丫頭貌似孝順,實則盼着老娘趕緊駕鶴西歸?
走路好像夢遊般的謝柔情,聽到小梅姐姐的驚呼後,一呆。
随即蓦然回頭!
她都聽到了小梅的驚呼聲,正要進餐的其他幾個小姐姐,當然也能聽到,大家立即湊了過來。
片刻後,七嘴八舌的驚呼聲響起:“哇,還真是那個沈嶽哎。他,他怎麼淹死了呢?”
“噓,噓,小點聲,别說……呵呵,謝小姐,您要不要坐下?”
小梅讪笑了兩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謝柔情壓根沒聽到她在說什麼,隻是伸手把電腦屏幕闆了向了她。
護士小姐姐們這才想起,她貌似是某個死人的女朋友。
謝柔情呆呆望着電腦屏幕上的屍體,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雙眸一翻,順着值班台出溜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