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西西說她是世界首富的女兒,現場諸人也不會太驚訝。
渾身散着富貴氣息的西西,特符合世界首富女兒的形象。
可卻說,她是某國新一任女王最有力的競争者!
這說明了什麼?
隻能說明西西是位真正的公主!
現場又是一片死寂。
這次,就連我嶽哥,都開始目瞪狗呆了。
可他的腦思維,卻在緩緩運轉:“沃草,怪不得那天完事後,她用怨毒的語氣說,我玷污了她高貴的皿統。原來,她是一個真正的公主。天啊,老子竟然上了一個公主?”
現場諸人目瞪口呆,早就在西西公主的意料之中。
等大家呆滞的眼神,終于開始活泛起來時,就看到她已經雙手高高舉起了一頂王冠。
确切的來說,這是北歐王室嫡系公主,才有資格佩戴的公主王冠。
王冠是純金打造,上面鑲嵌着亮晶晶的五彩鑽石,内刻西西公主的全名,以及她的生日,包括十三歲時才被授予王冠的日子。
這東西當然可以被仿冒,哪怕是用鐵皮鍍金的呢,卻沒誰那樣做。
因為有些東西,最好不要仿冒,不然就會遭到不可描述的不幸。
“我的王冠,可以支持世界上任何一個專業人士鑒定。”
本次來華,堪稱準備充分的西西,把王冠放在另外一個保镖捧着的箱子裡後,眼圈忽然紅了下,滿臉凄哀的樣子,開始用不堪回首的沉重語氣,講述她在南越曆經的夢魇。
西西公主從少女時代就對考古感興趣這件事,能在網上搜到,曾經參與過著名的北歐沉船打撈工作。
偶然的機會,她看到了一本書。
那本書上說,在神秘的東方,有一座金字塔。
那座金字塔的塔面上,用灰白局勢,勾畫出了一隻蹲坐着的九尾妖狐
聽西西說到這兒時,展小白心髒忽然砰地劇跳了下,小臉也刷的蒼白。
她蓦然有這種反應,完全是莫名其妙的。
盡管自從尾骨出現層節現象後,她對“尾巴、狐狸”這兩個名詞,特别的敏感,不喜歡。
但卻不曾聽誰說起過九尾妖狐後,會有現在這般靈魂好像也受驚的反應。
陪在她身邊的美婦,明顯感受到她嬌軀劇顫後,回頭看着她,有些奇怪的輕聲問:“怎麼了?”
“沒、沒什麼的,雪姨。我就是看着這個公主,感覺不舒服。”
展小白強笑了下,又擡頭看向了西西。
被她稱為雪姨的美婦,微微笑了下,也沒再問什麼。
美婦是過來人,當年她嫁給深愛的男人,也算是曆經挫折,相當辛苦,就自以為很清楚展小白當前的感受了。
在數百道目光注視下,西西繼續講述她在南越某處的考古之旅。
可能西方人天生口技、不,是口才不錯,擅于講故事,能用陰陽頓挫的語氣,讓聽衆們迅速帶入進去,陪她重溫那段不堪回首的惡夢。
當她說到所有人并不知道在金字塔石門打開那一刻,就有可怕的毒氣蔓延,隻沉浸在偉大發現的興奮中,派人去了塔内,結果卻一去不返後,西西流下了惶恐的淚水。
接下來,她就看到了修羅戰場。
所有人都瘋掉了,不分男女,拼命撲倒同伴,野獸般的撕扯。
幸虧勇敢的保镖鷹眼,幫西西擋住了昔日那些可親的專家們,她才能逃上了巷道内。
但是,她根本沒有任何的可能,逃離考古現場後,還能去醫院救治。
她剛踉踉跄跄的逃進巷道内,劇毒就徹底發作,讓她什麼也不管不顧的,化身可怕的小母豹,撲向了剛趕到的沈嶽。
然後,意識到發生什麼事的沈嶽,隻好心存救人的大慈悲,扛着她的大長腿,給她盡情播種
等她終于從惡夢中醒來時,曾經為高貴的王室皿統被玷污,而憤怒無比,這才惹惱了舍身救人的沈嶽,冷哼一聲飄然離去。
如果事情發展到這兒就此打住也還罷了,狗皿劇情還在延續。
那種可怕的劇毒,把西西女性這輩子所産的卵,全部在那一刻排了出來。
簡單的來說就是,隻要沈嶽的質量夠硬,她百分百的會懷孕。
這是她第一次懷孕,也是最後一次。
如果她在查體确定懷孕後,因皿統不純就把孩子打掉,那麼她這輩子都别想再當母親了。
沒有孩子的女人,人生是殘缺的,不完美的。
更無法體驗偉大的母愛,究竟是一種什麼感覺。
“我甯可不要顯赫的家世,不要王位繼承人,不要貌美如花,不嫁給已經訂婚的歐文王子。我也要,保住我的孩子。”
西西說到最後時,雙手放在了小腹上,滿臉都閃現着母愛的慈祥:“我在痛苦的猶豫,抉擇很久後,終于明白我最想要的是什麼了。恰好,我在網上看到沈嶽面向全社會競拍股權時,我就毫不猶豫的來了。孩子,是我們兩個的結晶,雖然我們沒有愛情,但卻無法改變,他就是我孩子父親的現實。”
西西說着,擡頭,雙眸滿是化不開的柔情:“沈嶽,我已經派人炸掉了那個讓我想起來就會渾身打顫的詭異世界,但我也該感謝上帝,能讓我在那遇到了你。”
沈嶽可以肯定,西西沒有炸掉那個世界。
她這樣說,就是不想讓知道的人,去那邊探秘。
當然,在她現身說法後,人們得知那座金字塔是那樣可怕後,也不一定會去的。
但還是幹脆說已經炸掉了要好很多。
“遇到我,真是您的遺憾。”
身為那件事的主人公之一,在西西講述這些時,沈嶽還是沉浸了進去,感覺背後一陣陣的發涼。
隻為,武元明他們的死樣,太慘了。
西西那雙藍眼睛裡,全是不解的神色:“沈嶽,你為什麼要說遺憾呢?難道說,我沒有資格,給你當未婚妻嗎?”
既然西西已經讓現場所有人,都知道她懷了沈嶽的孩子,是他被迫救人,沈嶽就能坦然面對台下諸位了。
目光輕飄飄自展小白臉上掃過,沈嶽才淡淡的說:“我沈嶽在數月前,還曾經是一個遊手好閑之輩。如果那時候邂逅公主殿下,我二話不說就會給你當驸馬。但現在不行了。因為,有個讓我着迷的女孩子,已經占滿了我的整顆心。抱歉,公主殿下,我的心裡,已經沒位置了。”
展小白的小臉,立即飛紅,眼神铮亮,暗中冷哼:“哼,誰稀罕占據你那顆花言巧語的黑心呀?”
奇怪,她明明已經接受了慕容長安的追求,更在看到沈嶽和聞燕舞苟且時,發誓甯可打一輩子光棍,也不會嫁給他了,現在卻又有了這想法。
假如此時有人告訴她說,别自作多情了,人家沈嶽說的不是你。
展小白絕對會尖叫着,好像白狐那樣一把,抓花他的臉
白狐?
展小白剛飛紅的小臉,再次刷的蒼白。
就算她能肯定,沈破人說的那個女孩子就是他,可她還能接受他嗎?
讓展小白心慌的,不是已經接受了慕容長安的追求,更不是曾經發過的誓言,而是她要長尾巴了。
悠忽間,她又覺得尾骨開始疼痛。
就好像在下一刻,就會有條毛茸茸的大尾巴,撲棱一聲從後面長出來。
“小白,你究竟怎麼了?”
時刻都在密切關注着她的雪姨,見狀秀眉皺了下,随即舒展,附耳輕笑:“呵呵,别擔心慕容家那小子。你不好和他說,雪姨替你去解釋,你真愛的人是沈嶽,而不是他。”
不是這樣的!
真要是這個問題,我還用别人給我跑腿嗎?
我隻需給慕容長安打個電話,就能搞定的。
展小白暗中痛苦的呻音了聲,卻強笑着微微颔首。
她在沈嶽當衆“表白”時,都不能接受他了,更别提沒什麼感覺的慕容長安了。
雪姨笑了下,又擡頭看向了展台上。
狗皿劇情,繼續上演。
以貨真價實的公主之尊,萬裡迢迢跑來青山,在大庭廣衆之下被沈嶽拒絕,西西公主當然會感覺很受傷。
她用力咬了下唇,緩緩的擡起了右手。
馬上,黛咪就從同伴環抱着的箱子裡,拿出了一個黑色的小盒子。
打開,赫然是一枚亮光閃閃的鑽戒。
上面鑲嵌着的紅色鑽石,至少得價值百萬美金的樣子。
神色鄭重的取出鑽戒,西西走到沈嶽面前,單膝跪地,雙手捧着,仰面看着他,輕聲說:“沈嶽,請你做我的丈夫吧。”
握了個驚天動地的,西西公主主動跪地,向沈嶽求婚?
這,這麼狗皿的事,應該隻存在于童話中好吧。
是絕不能在現實中出現的。
卻偏偏出現了。
“答應她!”
不知道是誰,被這異常狗皿的一幕,給感動的淚水嘩嘩流,叫聲中,鼓蕩着“你小子不答應她,我就弄死你”的狠戾。
一石驚起千層浪啊。
現場很多不明真相的吃瓜群衆,尤其是女士們,都高舉起雙手,叫喊着沈嶽答應西西。
雖說他和西西沒有愛情,卻有孩子,有顯赫的身份,有花不完的錢,能讓群世界男人都羨慕。
何況,愛情這東西,可以後天培養啊。
沈嶽就像沒聽到這些叫聲,隻是靜靜的看着西西。
西西也看着他,倆人就這樣四目相對,很久都不動一下。
漸漸的,那些叫嚣聲止住了。
沈嶽也終于說話了:“地上涼。”
他隻說地上涼,卻沒說别的。
還用說别的嗎?
人們隻要能看到西西滿懷希望的眼神,迅速黯淡下來後,就知道公主的求婚,被無情的拒絕了。
旁邊十指緊緊擰着衣角的陳琳,也長長松了口氣。
别看大丫鬟對自己容顔啊,功夫啥的很自信,但人們從小就聽多了王子和公主的童話故事,本心就感覺公主這種生物,那就是愛情和幸福的象征。
尤其西西公主,又是如此的性、感美麗。
陳琳是真怕沈嶽會答應,然後抛下她不管,去北歐過好日子啊。
“沈、沈嶽。”
看到沈嶽說出那三個字,轉身就走後,西西顫聲問:“難道,你隻有在瑞典時,才是我的丈夫,也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