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瑞雪淡定地說:“我平時都是在家裡面吃飯。”
她家裡面請的有專業廚師,不管是中餐還是西餐都會做,所以根本沒有必要到外面的餐廳裡吃。
吳瑞雪不喜歡滿大街的找一個餐廳。
準确地來說,她喜歡吃那個廚師做的菜就會直接把人請到家裡面來,讓他隻為自己做。
因此推薦餐廳之類的,她還真沒辦法。
白全書覺得輪到自己發揮了,心裡分外的得意,叽裡咕噜地跟主任推薦了好幾個不錯的餐廳。
什麼醫院對面的過道一直走有的小餐館啦,又或是那條知名接到中隐藏的餐廳,基本上說的都是偏門的餐廳,一般人根本找不到的那種。
連夢露默默地用手裡的本子記下來組長說的餐廳。
吳瑞雪趁機搗亂:“夢露,你有沒有發現一件很重要的事?”
連夢露沒發現。
吳瑞雪說:“組長這天天在外面吃,根本不像是過日子的料吧?”
連夢露不解地問:“為什麼?”
吳瑞雪循循善誘地說:“你想啊,一個男人要是天天在外面吃飯,那就證明他的錢都花在了吃上,根本就省不下來。”
她繼續說:“這樣要是等到結婚生孩子以後,他哪兒來的錢養孩子?”
連夢露還處于懵逼之中:“所以你想找個會省錢的嗎?”
她以前總覺得像是吳瑞雪這樣有錢的妹子,肯定不會在乎開銷的問題,可現在一看,情況并非如此!
連夢露頓時覺得非常的愧疚。
就連吳瑞雪都是回家吃飯,錢則是能省就省,那像是她這種沒錢的人,又有什麼資格浪費呢?
吳瑞雪撇撇嘴,說連夢露遲鈍,連夢露還真是遲鈍得離譜。
她剛說了這麼多,目的是勸連夢露千萬不要找組長這樣的好不?
吳瑞雪決定繼續勸告:“不是我找對象的問題,是你将來的問題。”
連夢露滿頭霧水:“我?”
吳瑞雪嚴肅地開口:“對,就是你,你想想我們家的條件好,所以我可以随便浪費。但是你不行,你的家庭條件非常的一般,要是你在想學我這樣浪費,你老公在不知道省錢,那你将來打算怎麼辦?”
她苦口婆心地說:“越是家庭條件不好,越要考慮對方家庭因素。”
白全書聽得滿頭黑線,他不過是想在連夢露的面前表現一下而已,怎麼到了吳瑞雪的嘴裡就成了絕對不能選的男人?
他不甘心地說:“我好歹也工作了這麼多年,偶爾出去吃點兒東西沒什麼問題吧?”
吳瑞雪冷哼了兩聲說:“偶爾出去就能找到這麼多家餐廳?”
白全書:“……”
他談戀愛的時候跟女朋友約會,女朋友也會介紹餐廳呀!
白全書實在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跟吳瑞雪解釋,才能洗白自己在連夢露心中的印象。沉默了一會兒,他說:“在醫院裡面工作,難免有些應酬。”
吳瑞雪啧啧稱奇地說:“男人注重應酬,一般都不會太看重家庭。”
白全書無語,也就是說這事兒不管他怎麼解釋,都是他的錯,對嗎?
吳瑞雪拉住連夢露的胳膊,認真地說:“找對象千萬不要找組長這種男人,懂嗎?”
“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連夢露很是疑惑:“你跟組長不是一對兒嗎?”
白全書真想敲開連夢露的腦袋在給好好改造一下!
至少不能這麼遲鈍了!
他天天在連夢露的面前獻殷勤,有機會就表現自己,結果連夢露居然說他喜歡的人是吳瑞雪?
拜托!
他要是真喜歡吳瑞雪至于這麼費勁嗎?
白全書深吸了兩口氣,忍住想要按住連夢露的肩膀,把連夢露晃醒的沖動,冷漠的眸子中染上淺淺的笑意:“來,夢露,跟我一起念‘我不喜歡吳瑞雪。’”
連夢露嫌棄地說:“組長,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跟你搶女人。”
組長這是怎麼會事兒呀?
擔心吳瑞雪被搶其實他可以理解,但是擔心吳瑞雪被搶,也不能警告她呀!
她看起來就那麼像愛破壞别人感情的嗎?
連夢露盯着白全書的雙眼:“雖然我的父母總是在外人的面前強調,我的性取向有問題,但實際上我是很直的。”
吳瑞雪在旁邊捂着嘴,偷偷的笑。
她覺得如果沒有外人幫忙的話,組長這輩子都别想追到連夢露了。
白全書解釋:“我的意思是說我不喜歡吳瑞雪!”
他到底要怎麼跟連夢露說,連夢露才能明白過來,他喜歡的人是連夢露?
白全書現在隻想問蒼天,為毛他跟連夢露表白就這麼困難。
昨天明明當着連夢露的面說過我喜歡你,結果一轉眼連夢露就覺得他喜歡的是别人!
連夢露懂了:“你喜歡馮安全。”
白全書想哭給連夢露看:“我對**不感興趣。”
吳瑞雪在旁邊打岔:“你這叫口是心非。”
白全書想要是殺人不犯法的話,他絕對用眼刀戳死吳瑞雪:“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實情!”
連夢露試探着問:“那你喜歡人夫?”
吳瑞雪靈光一閃:“吳慢慢!”
“呸呸呸!”白全書對那種動不動就制造藥劑坑害别人的男人才不感興趣呢:“我不喜歡男人,更不喜歡已婚的男人!”
連夢露重點放在後半句:“不喜歡已婚的男人,那未婚的男人你喜歡嗎?”
吳瑞雪的腦海中不自覺地冒出一個人的名字:“那你覺得南申這人怎麼樣?”
白全書現在恨不得把所有的空氣都吸入身體裡面,不這樣做,他身體裡的基本活動就得不到維持。
他根本想不明白,為毛跟他們兩個說話這麼難:“你們沒有聽見我的前半句話嗎?”
白全書蘇微笑着問:“要不要我在當着你們的面強調一遍?”
他差點就被這處處誤會他意思的兩個人氣死了。
吳瑞雪想都不想地搖頭表明自己的立場。
連夢露總覺得這句話裡隐藏了非常巨大的信息:“不喜歡男人?”
白全書受寵若驚地說:“對!”
她居然不用他強調就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
不錯,值得表揚!
連夢露又問;“還不喜歡已婚男性?”
白全書感動得差點狂飙眼淚。
他剛才說了這麼多為的是什麼?
不就是讓連夢露能夠弄清楚他的心意嗎?
俞主任的聲音聽起來一點兒都不平靜:“也就是說你喜歡的有可能是我老婆?”
這聲音就像是暴風雨前的甯靜。
盡管他極力地保持淡定,依然能夠讓人聽出俞主任恐慌的情緒。
白全書十分震驚,他百分無奈,千般無措:“我什麼時候又對你老婆感興趣了?”
俞主任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顫抖:“我老婆這麼好,你抵擋不住我老婆的魅力也是理所當然。”
白全書:“……”
他啥都還沒說,主任就能得出結論?
白全書幾近崩潰:“你能不能不要跟這些人學着到處腦補?”
俞主任決定跟白全書劃清界限:“從今天開始,我不再是你的師父,你也不再是我的徒弟!咱們恩斷義絕!”
白全書注視着俞主任的大步離開的背影,無聲地給感慨:主任的戲還是這麼足。
吳瑞雪手指輕輕地戳了戳來連夢露的肩膀:“剛才組長跑到門口,好像是有另外一個女人跟他一塊兒離開的,你看到了沒?”
連夢露不解:“主任的老婆不是出去玩兒了嗎?”
吳瑞雪的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說主任出軌?”
連夢露躍躍欲試地問:“咱們要不要跟上去調查一下主任出軌的證據?”
“得了。”白全書擔心他們兩個會因為一時沖動做出什麼不能挽回的事來,上前攔住他們兩個:“主任的事兒,你們還是不要管。”
吳瑞雪問:“為什麼不能管?”
白全書聽到這熟悉的詢問,隻覺得頭更疼了一點;“因為剛在門口的那個女人就是俞主任的老婆。”
連夢露:“啊咧?”
主任的老婆?
可俞主任不是說老婆今天要去參加宴會,沒空給他做飯吃,還要他們推薦餐廳嗎?
怎麼一轉眼就跑到門口來接俞主任了?
連夢露不是很懂這其中的邏輯關系。
吳瑞雪嫌棄地書:“組長,你該不會是打算用這種方式幫主任洗白吧?”
她說:“如果真的是這樣,我跟夢露會鄙視你一輩子的。”
“俞主任之前在醫院裡面一直加班,導緻飯都吃不當餐的。”白全書心平氣和地解釋着:“一來二去就有了胃病,他老婆又特别擔心他的身體,就每天準時做飯給俞主任吃。”
白全書說不羨慕他們那時假的,但也隻有羨慕的份兒。
那會兒俞主任的老婆看他也沒吃飯,說給他帶一份,他根本來不及客氣,俞主任就急忙跟他的老婆說:“不用給全書帶飯,反正他也角沒交錢,吃的時間一長,隻會降低咱們家的生活水準。”
白全書也不知道俞主任後來跟他的老婆是怎麼說的,不過白全書可以肯定的是,從那以後他再也沒有見過俞主任在他的面前吃飯……
後來俞主任跟他解釋,看着隻會眼饞,所以他選擇不讓白全書看。
白全書僅僅是回想當年發生的事兒,都被虐出了一臉的皿:“我跟你說,他老婆幾乎是一天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給俞主任做飯,從來都沒有間斷過。”
所以俞主任說什麼推薦餐廳都是假的。
主任就是想顯擺他被自己的老婆慣得沒有一點獨立生存能力了而已!
白全書又說:“你們覺得一個從來沒有停止過給老公做飯的人,有可能會把老公丢在家裡獨自出去玩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