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安指責地看着呂葫蘆:“你胡說,剛才你們還跟我說,我已經結婚了,這才過去多久,又否認!”
她不懷好意地打量着在場的人:“我懷疑你們都是約好的,讓我相信我和他沒有什麼之後,在騙我們兩個離婚!”
“既然你說我們兩個已經結婚了,那結婚證呢?”白全書伸出手。
畢安被問住了。
吳瑞雪說:“而且威脅組長基本沒用,如果你用自殺威脅組長,組長說不定會勸你先給自己看好墓地。”
畢安意外地看着白全書,他長得這麼帥,看起來完全不像是那種心狠的男人呀。
白全書甩着頭發:“作為醫生,我的心還是很仁慈的。”
吳瑞雪剛準備落井下石,趁機黑組長一波。
白全書忙不疊地說:“所以你要是用死來威脅我,我頂多勸你過個幾天之後在自殺?”
“你肯定會在這幾天的空閑之中過來安慰我,對不對?”畢安就知道,白全書不會那麼狠心。
白全書同情地說:“我隻是不想讓你自殺卻拖累到我而已。”
畢安的一顆心瞬間碎成了渣渣,她充滿希冀地看着南申:“那你呢?”
南申:“我?”
他怎麼了?
南申覺得自己很低調。
畢安疑惑地說:“你剛才不是說願意跟我在一起嗎?”
南申決定跟她說一下現在的狀況:“我說跟你在一起的前提是你老公出軌,我媳婦也出軌了,但現在的情況是,你沒老公,我沒老婆……”
畢安:“……”
這世界變化太快,她需要消化一下自己的老公是虛拟的這一現實。
連夢露問出了自己最為關心的話題:“既然你現在單身,那你為什麼總是腦補你跟你未來的老公過得不開心,還總是被家暴?”
“這難道不是普遍情況嗎?”畢安反問。
吳瑞雪也好奇:“那你可以不結婚啊。”
畢安總覺得自己腦海之中隐隐約約有條線,這條線每次要搭在一起,都會突然被外力扯開。
她一方面覺得事情應該像是自己想的這樣,可又覺得醫生們說得有道理,虛虛實實的交錯,讓他的腦袋有點兒暈:“但是我已經結婚了……不對,是我的家人非強迫着我,要我結婚。”
“你家裡人讓你結婚,你就要結婚?”吳瑞雪不理解地反問:“難道結婚不是因為自己喜歡嗎?”
白全書倒是很想讓自己的父母強迫自己,可他們根本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要是爸媽強迫,他就可以跟連夢露說,不是我想追求你,實在是我媽他們催得厲害,要不然咱們兩個就湊活着過吧?
畢安疑惑地看着吳瑞雪,突然覺得頭有點兒疼:“什麼自己喜歡。”
“結婚或者是不結婚,都要看你自己是不是喜歡,你要是喜歡,這個婚姻才有存在的意義,但你不喜歡的話,那你就能保持單身……”
這都是她從父母那裡聽來的大道理。
當然,父母當年也是這麼做的。
吳瑞雪現在依舊記得,父親說在他們那個年代,晚婚面臨的抨擊可比現在嚴重多了,但父親一直相信,自己長得很帥,在沒有遇到可以配得上他帥氣的人之前,他甯願保持單身。
就這樣跟家裡人抗争了好幾年,終于遇到了母親,他本來以為自己已經夠自戀的了,哪兒想到卻在母親這裡碰到了軟釘子,原來母親更加自戀,整天就覺得找對象還不如照鏡子……
關于後來兩個人是怎麼走到一起的,母親和父親各有說法,但卻從來沒有統一過。
因為父親說母親最後突然發現他長得也很帥,母親則是說,美貌都是要靠襯托的,隻有長的像是父親這麼醜的人,才能襯托出來她的美貌……
吳瑞雪覺得他們兩個的愛情觀很值得學習,于是就默默地決定,在沒有遇到合适的人之前,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去照鏡子。
隻有美貌才能讓她平息怒火。
畢安不停他們說話還好,一聽他們說話頭更疼了。
呂葫蘆見她的臉色不好,連忙喊來主治醫生。
連夢露走在回去的路上,忍不住有些擔心:“你說她能好嗎?”
“我希望她能好。”白全書難得善心大發。
南申挑眉:“因為她好了,就不會再把你當成老公了?”
白全書笑眯眯地呵斥:“我覺得你的表情看起來好像是很遺憾呀。”
“畢竟他之前就說過,他想脫單。”吳瑞雪現在攻擊别人,從來不看心情,帶誰攻擊誰,反正她隻要自己高興。
連夢露遺憾地說:“這麼來說,剛才應該把機會讓給師哥,畢竟師哥還沒有聽到被人喊老公是什麼感覺。”
南申微笑:“剛才你不是喊過我老公嗎?”
連夢露:“啥時候的事兒?”
她一點兒都不記得了。
白全書的眼神變得危險幾分,很好,這家夥居然敢占連夢露的便宜:“下次咱們在過去,說不定你就已經跟她喜結連理了。”
“不可能。”南申對她的認知非常清楚:“她認定的人肯定隻有你。”
“萬一她好了。”吳瑞雪覺得有必要讓這兩個人認識到一件事實:“她有可能看不上你們中的任何一個。”
白全書也不遺憾:“也就南申這樣的人會占患者的便宜。”
南申反唇相譏:“開始就占用她丈夫角色的人是你。”
白全書無所謂地說:“我這叫犧牲小我,幫她治病……”
“你在病房裡,把自己說得渣得一塌糊塗,還叫給人治病?”連夢露覺得這個理論應該根本就不成立。
白全書淡定地回答:“她把自己的老公想得很渣,我隻能配合着把她的老公演得更渣,這叫充分地了解到角色更深層的想法,是敬業的一種表現!”
吳瑞雪百分之百地可以确定白全書這是在胡扯:“我倒覺得你渣得很有個人特色。”
還了解渣男的内心,并且還充分地延伸出這個角色别的心裡活動……
“我覺得我做的還是太少。”白全書很謙虛:“既然接受了一個工作,那就要努力地把這個工作做到最好。”
吳瑞雪:“……”
怎麼組長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南申提醒:“但不是每個人都能琢磨得透渣男的想法。”
白全書客氣地說:“你們不要誇我,不然我會驕傲的。”
“說你體内有渣男成分也算是誇獎?”連夢露開了眼界。
白全書無語地問:“他不是在說我不同于常人,能夠分析每一種人的性格嗎?”
南申覺得自己實在是非常對不起白全書:“我就是單純的在說你這個人很渣而已。”
白全書不想再跟他他交流這個話題了。
南申還想繼續跟白全書聊聊,但因為婦科有電話打來,讓他趕緊準備好檢查孕婦的情況,于是就隻能跟衆人告别。
“組長……”開獎氣喘籲籲地跑到白全書的面前:“主任說這件事隻有你能解決,你趕緊過來看一下。”
隻有他能解決?
白全書一時半會兒摸不清楚頭緒:“隻有我能解決的事兒多了,你說的是哪一件?”
幾天不見,組長的臉皮又厚了。
開獎停下來,在前面帶路:“你趕緊跟過來。”
白全書心理頓時沉了下來,說都不敢說,那就證明這件事肯定小不了,視線落在吳瑞雪的身上,如果搞的是醫鬧時間,他過去,醫鬧肯定會更大。
所以到時候他隻要負責惹事兒,讓吳瑞雪負責鎮壓就行了。
至于連夢露……
白全書決定了,暴亂要是真的非常大,那他就第一時間帶着連夢露逃跑。
開獎把人帶到男科辦公室裡。
白全書不太想進去,看這情況,好像是他以前得罪過的患者。
他認真地想了一下發現自己得罪的患者還挺多……
白全書問:“情況嚴重嗎?”
開獎表情很鄭重:“非常嚴重。”
白全書轉身就往外走:“等我先去買個保險再進去。”
南申沖着白全書的背影喊:“咱們醫院裡給醫生買的有保險。”
“錢太少。”白全書表情凝重:“我這一去有可能回不來了,要是不趕緊買點兒保險……”
“死不了。”開獎滿頭黑線。
白全書心情并沒有因為此放松下來,回頭看着開獎說:“被人打殘了,那更慘!”
現在看到連夢露,還能偶爾肖想一下,等到時候被人打廢了,他自己就不好意思勾搭連夢露了。
到時候工作不順利,愛情更失意……
白全書鄭重地問:“你能不能先跟裡面的人商量好,要麼不打我,要麼就别留我這條命?”
開獎目瞪口呆地說:“就是咱們醫院的app被攻占了……主任覺得你的口才比較好,能夠從容應對這些患者而已。”
組長怎麼提到那方面去了?
難不成跟人吵架也會把人吵死嗎?
開獎覺得如果真的是這樣,人語言的殺傷力未免太大了一點。
“app被攻占?”白全書折返回來:“不是之前被我說過的患者來找事兒?”
早說不是這個,他不就放心了嘛!
開獎點頭,掏出自己的手機,調出醫院的app界面,随便點開男科的界面,霎時間,無數的表情包飛快地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