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楓過去扶林瑞,林瑞借着司徒楓的勁兒好不容易起身,但是右腳卻不敢直接落地,懸浮在半空中。
“怎麼樣?她有沒有傷到你?”司徒楓緊張不已的問道,感受到了林瑞的異樣,往地上一看,看到了一片皿。
他瞬時攔腰想要把林瑞抱起來,但是卻被林瑞阻止了。
“我沒事,隻是劃破了點皮。”
林瑞剛說完,一群警察就拔着槍闖了進來。
“司徒少爺,歹徒呢?”一名警察問道。
司徒楓寒光掃向靠在石凳子上的胡菲。
見狀,林瑞連忙說道:“哪有什麼歹徒?你們弄錯了。我們隻是在玩,是不是司徒。”
林瑞一臉祈求地看着司徒楓。
就連胡菲和沈清也是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林瑞扯扯司徒楓的衣服,示意他說幾句。
司徒楓面無表情地盯着林瑞,仿佛要把他盯幾個洞。
半晌,司徒楓才惜字如金地回答道:“嗯,不好意思張警官,我弄錯了。”
張警官看着司徒楓好一會,笑道:“既然是誤會,那我們就走了啊,撤了。”
喊了一聲,警察便陸陸續續離開了天台。
警察走後,林瑞一瘸一拐地走到胡菲跟前,“胡菲,不管你信不信,你後面說的那些事,我沒有幹過,我做事光明磊落,是我做的我一定會承認。我不想跟你糾纏,你傷了燦燦,我本不會放過你,可是……”
可是在看見胡菲腿上的那一片痕迹之後,她心軟了。
林瑞停頓了一下,然後看着胡菲,“總之,以後我們就兩清了,你好自為之。”
林瑞說完就轉身準備離去,司徒楓卻把她扶着坐在了旁邊的石凳上,扯掉領帶,給她把腳随便包了一下,把人橫抱起來。
林瑞真的是疼得不敢下腳,就沒有拒絕,她可不想逞強這樣跳下去。
剛走到門口,胡菲就對着司徒楓和林瑞的背影喊道:“你沒有做過,你未婚夫江景琰就沒有做過嗎?”
林瑞拽着司徒楓的手不自覺的收緊,司徒楓頭也不回的大步消失在天台。
沈清跟在後面,走到門口又拐了回來,撿起自己的鞋子,順便也把林瑞的鞋也撿了起來,走到胡菲身邊,一本正經地對胡菲說:“别作踐自己,世上比你慘的人大有人在,去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重新開始吧。”
天台上涼風習習,也吹散了剛才驚心動魄地火熱。
胡菲一個人靠在石凳,久久沒有起身。
司徒楓抱着林瑞下樓,剛出單元樓,就碰見了趕過來的江景琰,身後還跟着一個安迪。
說句實在話,林瑞心裡真的不好受。
讓司徒楓把自己放下來,林瑞忍着腳底傳來的疼痛,往江景琰那個方向走去,雖然入了夜,但是這水泥闆路上的溫度還是一片溫熱,和天台上沒有差别。
林瑞直接越過江景琰,擦肩而過,林瑞停在了安迪跟前,淩厲地看了安迪一眼,猝不及防甩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安迪臉上。
巴掌聲大地在場所有人除了江景琰都紛紛看向林瑞。
“你發什麼瘋啊?”安迪怒吼道,說着就要還手。
“史雨。”突然江景琰吼道,安迪愣在原地,想要打回去的手也懸在了半空中。
這是安迪的原名。
安迪看着江景琰的背影,眼眶一片紅潤。
這個名字是她的屈辱,卻在她被屈辱的時刻,被江景琰吼了出來,帶着滿滿地警告和責難。
“這一巴掌,你應得的,你做了什麼你自己清楚。”林瑞說完便往不遠處沈清的車子走過去。
林瑞不敢想,若是今天胡菲再瘋狂一點,燦燦會出什麼事,但是她敢肯定的是,她晚一分鐘燦燦就多了一份危險。
而這一分分的危險正是安迪的故意拖延造成的。
她也不想和安迪為敵,可是安迪卻步步緊逼,做一些有的沒的小動作,無論怎麼着,沖着她來就好,可是她千不該萬不該不分任何适宜。
沈清見狀也趕忙上了車,沒有看見角落裡站着的駱庭琛。
“走吧,去你家。”林瑞有些疲憊地說道,沈清木讷地啟動了車子。
司徒楓看林瑞走了,也驅車跟在了後面離開了這裡。
坐在車上,林瑞盤着腿,拿掉了司徒楓的領帶,腳上的傷口也沒有再冒皿,但是卻把司徒楓的領帶染了個通紅。
“我送你去醫院吧,留這麼多皿,那得吃多少東西才補得回來。”沈清咧着嘴關心道。
“閉上你的嘴,還好意思說,誰借你的膽子往上沖的?我以前怎麼沒發現沈清你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跟你的演技比起來可是略勝一籌啊。”一想到剛才的場景,林瑞又氣又笑。
“你這是明目張膽的黑我,要不是我英勇無畏大義凜然,怎麼能奪下那把架在你小助理脖子上的刀,不謝謝我就算了,還怪裡怪氣地埋汰我,下次看我還美女救林瑞不?”沈清委屈不已,她也是沒辦法了才那樣做的。
“還有下次?得了吧,我不想有。不過,真的謝謝你了沈清,我欠你的越來越多了。”林瑞真誠地感謝道。
若不是沈清,她還真不知道怎麼辦。
“想謝我簡單啊,把你财産分我一半,我就成富婆了,天南海北任我由。”沈清笑眯眯地幻想着,絲毫沒有半點剛脫險的樣子。
林瑞白了沈清一眼沒有理她。
這壓根就是一神經病。
從沈清的包包裡抽出兩張濕巾,林瑞擦拭着自己的腳底闆。
“林瑞我問你啊,剛剛你給一大耳刮子的那個女的是誰?該不會是情敵吧,我看着她跟你未婚夫之間不太對勁啊。”沈清八卦地問道。
林瑞擦拭腳底的手聽了沈清的話後也放慢了幾分,然後回過神把濕巾扔在了車載垃圾桶裡。
“沈大明星,你要是再不快點回去,我就真的要皿竭而死了。”
“得得得,你不說我也知道,坐好了。”
說完沈清加大了油門,林瑞身子由于慣性往後面靠了靠,透過後視鏡,林瑞發現司徒楓在後面跟着。
片刻後,林瑞從座位角落裡找到了自己的手機。
“司徒,你回去吧。我沒什麼事,燦燦怎麼樣了?”林瑞問道。
“Jason照顧着她,你放心。”
“嗯,那就好,你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說完林瑞挂掉了電話,過了下個路口,再往後看去,司徒楓已經離開。
靠在座位上,林瑞睜着眼睛發呆。
江景琰剛剛看她的表情,明顯帶着擔憂。
耳邊又回想起胡菲最後喊的那句話,後面那些事情真的是江景琰做的嗎?
一定是胡菲亂說的。
江景琰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回到湖田灣,沈清拿出醫藥箱把林瑞的腳處理了一下,幸虧沒有很深,也沒有見到肉,要不讓她還真的處理不來。
不知道是因為逃避,還是因為心煩,林瑞關掉手機不想接到任何人的電話。
準确點說,她是不想見江景琰。
她知道自己在生氣,可是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些什麼。
是氣江景琰的縱容還是安迪的過分?
第二天早上,林瑞的腳還是不能太使勁,哪兒也去不了,但是還是一瘸一拐地回了湖田灣自己的家。
Jason一早就趕了過來跟她說明情況。
原來,昨天晚上邵澤天也沒有出現,所以角色介紹的事情就被杜行舟給忽略了過去。
燦燦受了驚吓,一個人也不敢在家待着,林瑞就讓她過來湖田灣跟自己住。
平平淡淡地過了一上去午,等到中午吃飯的時候,湖田灣迎來了第一位客人。
不是林瑞心裡隐隐約約有期待的江景琰,也不是昨天在千鈞一發救她的司徒楓,而是昨晚被她删了一耳刮子的安迪。
一夜過去,安迪憔悴了不少,衣服也還是昨天的,頭發有些淩亂,臉上的妝也是花的,顯然哭過。
“坐……坐吧。”Jason十分驚訝地把安迪帶到了客廳,然後指着沙發别扭地說道。
“林瑞,我想單獨跟你說幾句話。”一進門人都還沒站穩,安迪就帶着乞求的語氣說道。
林瑞把手機關掉,平淡地看着安迪,“有什麼就在這裡說吧,我腳不方便。”
“這裡……”安迪很是為難的看了看角落裡的燦燦,又轉過頭看着Jason。
“燦燦,你不是餓了嗎?我們去買飯去,走走走。”Jason一看氣氛不對,連忙把燦燦帶了出去。
剛走到門口的Jason開了門,把門一碰,但是人還在屋内,Jason豎起食指,示意燦燦安靜。
安迪聽見門關的聲音,才敢開口。
噗通一下,安迪跪在了林瑞面前。
“你這是幹什麼?趕緊起來!”林瑞大聲驚訝地說道,連忙站起來拉安迪。
“林瑞,我求求你,不要讓他趕我走好不好?我保證以後不跟你作對,離你遠遠地,再也不插手你們之間的事情,能不能不要讓他趕我走?我求求你了。”安迪聲淚俱下的求着林瑞。
聽完安迪的話,林瑞收回想要扶起安迪的手,坐回到沙發上。
安迪求她就是因為這?
林瑞的心裡跟攪了一大圈一樣,那種既不如翻天覆地,又不似清波微瀾的感覺,讓她喉頭一緊,不願意說一句好話。
“這是他的事,我做不了主,你要求得人是他,不是我,還有,你找錯地方了,他不在湖田灣。”林瑞又打開了自己的手機,手指在手機屏幕上上下波動,然後又道,“你起來吧,别跪着了,我林瑞不是神明不是佛祖,受别人拜是要折壽的。”
安迪仍然跪在地上,仿佛林瑞不答應她就不起來一樣。
“可是他隻會聽你的話,我承認我昨天晚上是故意的,但是我沒有想到你遇到得是那樣的情況,盡管是這樣,也不至于把我趕走,林瑞,我求求你,我不想回英國,你不要讓他趕我走,隻要不趕我走,讓我做什麼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