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多公裡,十來個小時三人這才到了加州的宿營地,原本是可以快一些的,按着宿山的意思,路上的時間可以控制在十個小時,誰知道這兩貨真的印證了一句老話:老牛上道屎尿多!
一會這個要吃飯一會那個要拉屎,兩人事加起來除以二比豆丹還要多上幾次,實在是讓宿山有點無語。
要說好的地方就是路上不會孤單,開長途車就怕這一點沒人說話,人就容易困,有了這兩貨别說是困了,就算你想眯一會兒都不行,鬧的如同兩個上百斤的孩子。
加州有幾個賽馬場,有些所謂的縣都有賽馬場,而且還是級别不低的賽馬場,但是這次三人要去的賽馬場是最大的,也是加州乃至全美設施最好的賽馬場——聖塔安妮塔賽馬場。因為在今天這裡将有一場G1比賽進行。
車子到了宿營地,三人随意的吃了點披薩什麼的倒頭就睡。
宿山現在睡眠的時間是越來越少,以前一天工作下來哪怕是十個小時都覺得困,現在六個小時睜開眼的時候都精神抖擻的,而且說睡就睡,閉上眼睛心中想了一句我要睡了,幾乎在瞬間就着了,原本的小呼噜也沒有了。
這幾日,每一次睡着對于宿山來說就像是進入了另一個精神層面,自己化成了一匹光馬,在四周巡視起來。這讓宿山覺得自己的白天晚上是被切割開來的一樣。
反正不論是怎麼說,宿山一大早起來精神頭很好,洗潄完之後發現自己的兩傻貨朋友現在還是睡的跟兩隻豬似的,于是便決定去外面跑跑步。
換上了衣服,開始繞着營地晨跑,營地很大,而且因為是周末,在這裡露營的人不少,大多還都是拖家帶口的,看到宿山幾乎每人都會笑着點頭示意或者是道聲早安什麼的。
在這裡你很少能從中産家庭上看到那種戾氣,一般來說像是種族主義啊等等亂七八糟的事情多發生于底層,越窮的人也就越事媽,當然了這也不是絕對的,所謂的萬事無絕對嘛。反正生活幸福感大的人群一般是很友善的。
營地不小,跑一圈下來怕得有兩公裡左右,宿山這邊跑了慢跑了快四十分鐘,等回到了拖車旁邊的時候,發現兩個家夥已經起來了,不光是起來了,而且還換好了衣服。
李帥包頭上戴着英倫風的騷鴨舌帽,上身是淡青色的短袖襯衫,下身是騷包的八分緊身白褲子,腳上是一雙棕色的英倫款皮鞋,手腕上那更是卡着一塊大名頂頂的百達翡麗手表。
關于表真假的問題,宿山和賈胖子都問過,不過見這老小子一副不在乎的模樣,兩人認定是塊假表,國内南方七八百可以入手的那種高仿。
這一身打扮再配上這貨的身材,真的和時尚雜志上拍出來的一樣,怎麼看怎麼不像是去看賽馬,到是有點像打扮好了去賽馬場勾搭富婆,出賣自己的靈魂和那種個體戶小鮮肉。
賈胖子的打扮今也不俗,腦殼上架着一副反光變色鏡,上身一件大花襯衣,還是那種朋克女圖案的,下身是一條靓綠色的網球短褲,腳上趿拉着同樣騷氣的靓綠色拖鞋,整個人讓人看起來頓時有一種老女票客出山的感覺。
宿山一瞅賈胖子的造型,心中頓時就響起了鼓點激昂的那種BGM:咚!咚咚!嚓!……啪,啪,啪!
李帥包看到宿山跑步回來了,居然還抱怨了起來:“你怎麼回來的這麼晚,看看幾點了,幾點啦!一點時間觀念都沒有!”
宿山也不在意,直接沖了一個澡換了一身衣服。
賈胖子拉了一下墨鏡:“你就準備穿成這樣去”。
“怎麼啦?幹幹淨淨的不好麼?”宿山看了一下自己,同時拉住了衣襟嗅了一下,覺得上面的冼衣液的香氣很濃很好聞,頓時覺得一點問題沒有。
李帥包道:“行了,你就别對他的要求那麼高了,想讓他達到我們這麼時尚,這輩子估計都沒有希望了,走啦,走啦!半道上吃點東西正好可以趕上第一場!”
賈胖子點頭一本正經的應道:“也是哦!”
宿山真不想搭理這兩家夥,李帥包怎麼打扮宿山可以理解,這麼好的身材不做個沒有靈魂的衣架子也算是可惜了。
但你個死胖子湊的哪門子熱鬧,無論什麼名牌到了他的身上,那就跟郭德剛穿上了紀梵希似的,怎麼看怎麼像是大市場買的。
偏偏胖子還自己美呢,一個勁的往時尚上面靠。
現在男的不是流行耳釘、大鍊子風麼,這貨一年前還是兩年前拉着宿山去打耳眼,誰知道到了地方看到前面一個小姑娘剛打完,耳朵上面棉花球冒皿,這貨停了一下就以今天便秘為由拉着宿山又回來了,從此不再提打耳洞的事情。
回到了車裡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宿山出來之後,李帥包已經把車子調了個頭。
“好好的在家看門,要是有人超過了這條線,你就咬他,要是咬死咬傷了你千萬别留在這裡等我回來,回來老子也裝不認識你,一直往山裡跑,然後穿過這座山到山那邊的公路旁等我,要不然咱們一主一犬就餓死算了哪有錢賠給人家……”。
臨上車的時候,宿山和豆丹'交待'了一下看家的事情。
賈胖子伸出了腦袋:“喂,我說它聽的懂麼,不就是個畜生嘛!”
汪!汪!汪!
豆丹一聽立刻爬了起來,圓睜了睡眼沖着胖子怒吼了起來,吓的胖子瞬間關上了車窗。
宿山伸出腿輕踢了豆丹一腳,這才拉開了車門,坐上了車。
哥仨出了營地進了市區,找了個小餐廳吃了點簡單的早飯,然後便奔着聖塔安尼塔賽馬場而來。
今天的人很多,賽馬在美國是三大運動之一,這三大運動是美式足球,藍球和賽馬,美式足球就是橄榄球,國内的足球在這裡叫英式足球。
來的有點晚,停車的地方離着入口就有點遠,所以三人下了車,各自拿了一根冰棍一邊唆啰着一邊往入口走。
賽馬場一般的比賽是不收門票的,可以自由進出,門口不會有看門的,隻是在入口的地方擺了很多自動的售馬機,馬迷們可以通過這玩意兒下注。
唆着冰棍進了場,剛一轉頭想說話,宿山發現自己和旁邊的兩貨不知道什麼時候走散了,踮起腳尖向着四周張望了一下,也沒有發現兩人,所以宿山決定自己先去辦自己的事情,等着事情辦到了再找這兩貨。
雖然從來沒有來過賽馬場,但是生活在美國這邊多少還是知道一點的,所以進了賽馬場的宿山開始伸着腦袋四處找馬亮相的地方。
幾乎每一場比賽開始,參加接下來比賽的馬都會在馬迷面前亮個相,想摸什麼的那肯定是不可以的,但是離的距離也不遠,最近的地方差不多在十米之内,這樣說是可以讓資深的馬迷可以觀察馬的狀态什麼的。
鼻子下面有張嘴,雖然賽馬場很大,但是宿山還是憑着嘴巴問到了馬匹亮像的地方,然後美滋滋的湊了過去。
第一場并不是什麼高等級的比賽,但是當宿山來到了離賽馬最近的地方,看到的景像還是讓宿山暗生歡喜。
亮想的每一匹馬都是五格的,沒有一匹是光闆馬,而且五個格子幾乎都是裝備滿了,隻不過大部分是藍色的,黃色的裝備每匹最多也就是兩件。
宿山這邊很小心的把所有馬身上的裝備都記了下來,然後開始琢磨,心中算着到底是哪一匹才能奪冠。
心中列出了一二三名,宿山便站到了看台上,等着比賽開始。
幾分鐘之後,第一場比賽就結束了,宿山猜中了兩匹,第一名換成了第三名,原來的第三名換成了第二,原本猜的第二成了第五,這要是投錢那就死翹翹了。
第二場,宿山再一次站到了亮相處,又把所有馬身上的數值記錄了下來,然後琢磨着上面的數值關系,小心的列出了一到三名,這一次宿山準備去試試自己的手氣了。
拿着兩張票子,宿山站到了買票的機器前面,搖出了一張紙之後,就有點愣住了,因為按着宿山想的,怎麼着也得讓你選個東西吧,但是這兒沒有,就是一張紙頭。
不得不再次發揮嘴巴的作用,張口問一個看起來很好說話的白人小夥,小夥果然熱情看了宿山一眼立刻教宿山填起了投注單。
宿山這才知道投注單是要填的,機器裡吐出來的隻是空白版,不填的話那美元就白花了。
等學會了如何填投注單,宿山這明白賽馬不止能猜一二三名,還有什麼獨赢,也就是猜頭馬,接下來頭兩匹也可以,甚至你要是有信心可以猜所有的排位,反正是五花八門,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人家不能填、不能賭的。
第二場賽馬宿山運氣不錯,十幾美元投了注,最後赢回了五十來美元,這讓宿山精神一振,覺得這次回去怎麼着也該讓美國人民給自己在鎮上弄套房子。
第三場,宿山的運氣依然不錯,赢回了八十多美元,這到不是宿山赢的倍數高,而是因為下的注多。
有了前兩場的試探,第四場宿山這邊大手一揮,除了今天的午飯錢十幾美刀之外,剩下的全押上了,這麼一押宿山這邊立刻吃到了苦頭,原本自信滿滿的結果被人打了臉,一下子身上帶的二百塊美刀全沒有了。
二百美刀一下子讓宿山清醒了過來,仔細思量之後,不由的宿山大罵賽馬場的人不是個東西,就沒想着讓宿爺爺多赢上他兩把,這下弄的,幾天生活費都沒了。
在腹中宿山把這些賽馬場老闆家族女性親密接觸了無數次之後,決定保留午飯的錢,留住肚皮的引子,有力氣好回去加班幹活。
來的時候,宿山的心中末免就會有點小心思,但是現在一下子丢了兩百刀之後,宿山清醒了,也明白了賽馬場不可能成為他的取款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