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山這邊剛拿起了鏟子準備開活,拉蒙便沖着宿山說道:“BOSS,這邊沒什麼活,要不您回屋裡去看看?”
“真沒什麼活兒?”宿山望着非常幹淨的推糞車子,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現在馬廄裡的确是沒什麼活兒,原本就隻需要兩個人的活,現在除了拉蒙和唐娜還有宿建國幫忙,真不剩什麼活讓宿山幹了。
拉蒙以前也幹了十幾年的牛仔了,可以說從十幾歲就出來打工,一直到今天都沒有遇到過第二家星光馬場這樣的工作環境,以前是一到馬廄就忙個不停,老闆恨不得你不吃飯不睡覺,但是這裡真的把活一開,到了晚上六七點鐘的時候就可回家了,到了早上的時候五點過來就行了。
這種勞動方式估計很多人想不到,以為隻有國内有這麼高強度的勞作,沒有想過美國牛仔也是這麼辛苦的,這裡沒有朝九晚五,也沒有什麼雙休并且工資也不甚高,但是依舊是有人靠這樣的工作生活。
還是那句話,哪裡想活出個人樣來都不容易。
一開始來的時候,拉蒙還以為會出什麼問題,沒有想到這麼久下來馬連個感冒都沒有發生過,的确是颠覆了以前拉蒙的三觀。
工作比以前舒服多了,拿的錢還不見少,拉蒙自然是喜歡這樣的工作,喜歡這樣的工作就不能失去它,在拉蒙看來如果老闆覺得這人有點太多那肯定會裁員,唐娜估計是不會被裁的,自己一準是被裁的那個。
“真沒什麼活,我們這邊幹幹就可以了,如果加上您過來,我們原本一天的活就隻能小半天,你雇我們就不合算了”拉蒙半天玩笑的說道。
唐娜這邊也點頭,雖然她覺得宿山這人挺小氣挺摳門的,不過現在她知道,宿山這邊偷偷的給了她一部分賈胖子馬房的股份,雖然不多,但是以前可從來沒有人對她這麼好過。
雖然唐娜的嘴上依舊是像以前一樣強硬,但是心裡卻對宿山存着感激的。
“他這麼勤快估計是想把我們中的一個趕走!”唐娜這邊笑眯眯的望着宿山開玩笑說道。
宿山道:“我是那樣的人麼?”
說完宿山背着手出了馬廄,過了一分鐘不到又轉了回來,從馬廄裡牽出了一匹牧用馬,套了鞍具騎上了之後開始在牧場裡逛了起來。
現在天氣慢慢的變冷了,晝夜的溫差也大了起來,牧草生長也放緩了,雖然宿山家的牧草比别人家的牧草晚黃一些,不過随着氣溫的降低,牧草的生長明顯的緩了,綠意似乎正從草莖上慢慢的溜走,枯黃的冬色正不知不覺得回到的牧草的身上。
冬天要來了!
騎馬在自己的牧場逛了一圈,宿山心裡有了這個結論。
回到了馬廄,發現馬廄中就拉蒙在忙活着,唐娜正在門口教着宿建國騎馬,擡手看一下表,發現正是休息時間,這時候按着牧場的規律,所有的馬兒都已經趕到了圍欄裡放養。
想到這,宿山又騎着馬來到了圍欄。
到了圍欄的時候,宿山發現自家的母親正扒着圍欄往裡面看。
“媽,您這是看什麼呢?”宿山策馬走到了母親的身邊,翻身下馬,一手攥着馬缰一手輕輕的拍着圍欄。
剛做的時候,這些圍欄還顯着木色,不過現在經過了這些日子的風次雨淋的,原本的木色開如漸漸的退去,換上了牧場料子該有的米白色,看起來有了一點時間感。
“我看小寶呢,這孩子還真可憐,母親也不喂奶,每一次往母親跟前靠,她母親都要咬它……”。
宿山聽着母親巴啦巴啦的說了一大通,愣是沒有領會到一點母親的'善心'。任他怎麼看有吃有喝,還有人幫着鏟屎的小寶有什麼委屈的地方。
一聽小寶,宿山的腦子裡跳出了一個黑黑的面孔,同時還有一句損色。
“損色!”
宿山脫口而出。
趙明霞還以為兒子說自己呢,原本望着小寶的那一張極副同情感的臉龐瞬間開啟了怒目金剛模式:“你說什麼?”
“那不是小寶麼,損色挺适合它的啊”宿山還沒有明白老娘怎麼突然間怒了,好在他這邊說的也不是老娘,而是馬。
“原來是說馬啊?”
“那您以為我說誰呢?”宿山暴汗,心道:我哪裡敢說您啊,不怕您收拾我?
“這孩子真是挺可憐的”趙明霞道。
宿山這邊覺得母親這樣可不成,于是說道:“要不這樣吧,您以後每天就負草喂它”。
喂小寶也不是什麼大活兒,一天也就是喂兩三遍牛奶,剩下時間它可以自己吃草,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母馬不喂奶,宿山也不能用刀架在母馬的脖子上不是?
趙明霞一聽,反問道:“可以麼,我可從來沒有喂過馬?”
“沒事,您放心大膽的喂,這匹馬以後上不了賽道的,也就是牧場裡養着玩玩”宿山見母親興趣還不小,于是隻得哄母親道。
原本宿山的打算是這馬到了一歲就扔到公共牧場裡去,現在不是準備在老家辦個馬場麼,所以主意換成了丢到老家,現在母親要養着玩那就養着玩呗。
至于說這麼小的馬完全工人喂會不會對以後的生長造成影響,根本就不在宿山的考慮範圍之内。
都不準備要的馬還考慮那麼多,腦子有問題吧!
“那好,那好,我就怕把馬養壞了”趙明霞一聽非常開心。
宿山寬慰母親道:“放心吧壞不了的,再壞能壞到哪裡去?”
随着母子倆的這一段對話之後,趙明霞便成了小寶的保姆,而且還幹的相當用心,有不會的,不懂的地方就去請教唐娜,唐娜要是不懂那就問了拉蒙然後再告訴趙明霞。
宿山也沒有想到,母親還真把這事情當成了一道大事,以後的兩三天幾乎天天都和小寶在一起,小寶一開始也不讓她靠近,對于每個人小寶都有一種畏懼感,不過兩三天之後,小寶漸漸的明白了,這個人對自己沒有什麼壞心思,于是便慢慢的接受了趙明霞。
在牧場裡呆了幾天,宿山發現父母兩人都挺開心的,宿建國每天幫着在馬廄裡幹點活,然後拉蒙和唐娜輪流教他騎馬,趙明霞這邊則是把所有的身心都放到了小寶的身上,每天不是看小寶就是溜小寶,似乎是把小寶當成孫子帶了一樣。
牧場裡唯二的閑人就是宿山和豆丹,當然豆丹也不能算人,隻能說是一個閑人一隻閑狗。
不過很快一人一狗就不得閑了,因為宿山決定去公共牧場收割一回'韭菜'。
把家裡的事情安排了一下,宿山帶着豆丹就出發了,近的地方直接開車,像是佛羅裡達這些地方,直接飛機到了那邊租房車就行了,現在口袋裡有錢了,日子自然能過的像是以前一樣了。
一共花了二十來天,宿山把幾乎所有美國大些的公共牧場都逛了一圈,今天頭茬的小馬駒子身上的無論是什麼裝都被宿山收到了手中。
這次的收成很不錯,黃裝的數目比上一次多了百分之五十,雖然說很多都是爛裝,但是分解出來的東西那可是一樣的。
讓宿山滿心歡喜的是,這一次分解出來的星焰之塵達到了七塊,這下子宿山可算是是明白了,爐靈每升一級,那對于分解出來好東西幫助是相當大的!
這還有什麼好說的,分解出來的東西宿山這一次直接又升了爐靈,這下子爐靈從兩級升成了三級。雖然最後又僅剩下了兩塊星焰,還有幾十塊爐焰和上百塊巫鐵,但是宿山再次分解幾件藍裝的時候,明顯讓宿山感覺到,星焰的幾率大了,十二件藍裝出了三個星焰。可以說比以前那是不可同日而語。
帶着這種無法告人的喜悅,宿山那小心情真是像百隻小貓咪撓心一樣,全身都散發着一種迷一樣的騷氣。
回到了牧場,站在自家的門口,宿山大聲的喊了一嗓子。
啊!~啊!
“有病啊,喊什麼喊!”
趙明霞正巧從屋裡出來,看到兒子站在門口,雖然十來天沒有見,但是似乎一點也不開心。
宿山原本還想說一句,但是看到母親身後跟在東西,不由的愣了。原本宿山以為是豆丹,但是一想豆丹可是一直跟着自己的,仔細一看這才發現原來跟在母親身後的正是那一匹叫小寶的馬。
現在的小寶那模樣長的真是!
不知道怎麼形容,反正宿山也沒有讀過多少書,語言極為匮乏,組織不出貼切的語立來形容十來天沒見過面的小寶。
此刻的小寶身上披着一件紅襖子,宿山一看就知道出自于母親之手,那色彩叫一個豔啊,都讓宿山想起了以前很小的時候,家裡的紅被面子,就是大紅底色,上面印着花朵的那種。
小寶穿上了如同七八十年代要嫁人的新娘子似的,那叫一個招搖!
一個紅襖子也就罷了,也不知道母親又出的哪門子妖,還給小寶弄了個耳套子!
好家夥!
宿山這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醜的耳套子。
“這……這是小寶?”宿山驚道。
不光是宿山,猛的看到小寶,豆丹都不淡定了,兩腿打着顫還以為是遇到了什麼怪物了呢,差點就把豆丹這隻狗給吓尿了。
“怎麼樣,好看吧,我動手給做的,現在牧場沒有小馬衣,原本說要去買,我說不用了,不就是幾尺布嘛,于是我就用我帶來的被套子給改了一個,這被套子以前還是我和你爸結婚的時候買的,你小時候也蓋過……”趙明霞越說越得意。
宿山心中那叫一個佩服啊,沖着母親伸出了大拇指:“您可真是高!”
“拉蒙和唐娜都說好看,就你爸不識貨!”
宿山望着眉開眼笑的母親,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但是見老娘這麼開心,宿山很快就調整過來了心态,老人家開心就成了,折騰就折騰一點呗,況且這也不算折騰,無非是馬衣醜了一點,綠耳套子讓咱們中國男人看起來有點礙眼之外,一切都還行!
“這搭配,很有時代氣息!媽,這就是傳說中的撞色吧?”
宿山捧的一本正經。
“我就說你了解吧,我就是看電視上那時裝模特身上衣服得到了靈威”。
兒子的捧場讓趙明霞十分受用,拉着還風塵仆仆的兒子就開始說起了自己的'創作靈感'。
當然第一條肯定是想省錢,至于剩下的誰知道趙明霞是不是這樣想的,不過作為兒子的宿山聽的'極為投入'。
對于母親的'作品'宿山給了很高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