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說什麼宿建國兩口子也不去看比賽了,因為他們都覺得沒有意思,用宿建國的話來說還不如在自家裡騎着馬跑上一圈有意思呢。
父母不想去,宿山得去啊,昨天的事情還沒有完全弄明白呢,而且今天的馬水準應該是更高,最主要的是今天下午宿山的【龍門飛客】将會在倒數第二場出場,赢了就能給宿山帶來好幾百萬的收入,輸了自然是啥也沒有,至于亞軍和季軍最多算是安慰獎。
雖然對于别人來說,自家的馬在育馬者杯上拿個亞軍或者是季軍都是很榮耀的事情,但是對于宿山來說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掙不來錢的都是失敗。
雖說像是育馬者杯這樣的比賽亞軍獎金也還不錯,但是和冠軍一比那自然是差的太遠了。口袋裡雖然錢不多了,但是見過了一千二百萬之後,宿山喘聲的聲都比以前大了。
隻不過今天的陣勢差了一些,昨天比賽去了一撥子人,車子差點都沒有坐下,第二天比賽去的就僅有倆,一個是宿山,另一個是賈胖子。
沒有宿建國兩口子在,賈胖子就正經了很多沒了插科打渾,哥倆一本正經的談着今天馬上要進行的比賽。
“山姆說今天【龍門飛客】最大的對手有幾個,一個是英國馬【風暴守護】、這匹馬是英國冠軍馬,拿下過英國很多一級賽的冠軍,尤其是今年的成績特别好,第二匹是……”。
“等等,你這說的,一共才這麼十來匹馬,提都提到了一半了,我懷疑你是沒話找話講,你怎麼不說十三匹馬個個都是對手呢”宿山笑着說道。
賈胖子道:“你要這麼說也行,反正還那是個意思:今天能站在賽道上的馬都不是什麼弱茬,誰赢都不算爆冷,誰輸也都正常。而且我覺得今年歐洲人是發了狠了,把自己最厲害的幾匹馬都帶過來了,大有包攬前三之勢啊“。
“這關我們毛事,我隻要獎金就行了,至于冠軍可以的話我都樂意讓出去”宿山笑呵呵的說道。
【龍門飛客】屬于晚熟的馬,而且它的遺傳性一般,所謂的遺傳性自然是指把它的本事遺傳給下一代的本事,像是超級大種馬【北地舞人】就是這樣的。
像是有些成績出色,但是遺傳性卻不如比賽成績那麼耀眼,像是【秘書處】兒子孫子們成績都不般,但是外孫子們有些還算給力,聽說現在世界上可查的【秘書處】皿統僅有十來匹。
因此不能指望【龍門飛客】以後配種掙錢,那麼自然就得在它還能跑的時候掙上一些。
用一句很不好臉的話來說,那就是現在【龍門飛客】不給自己掙點養老金,宿山哪有錢養它呢。
“你想的美,能不能順利赢下還要看今天威爾遜馬房的策略”賈胖子笑着又道:“反正我們的任務算是完成了”。
宿山隻當沒有聽到。賈胖子這話裡話外的意思無非是想讓【龍門飛客】轉到自家的馬房下。但是宿山現在并沒有這樣的打算,現在【龍門飛客】的成績是越來越高走,這個時候傻子才會去動它呢,好好的打比賽掙錢不好麼,不掙錢的你折騰也就罷了,掙錢的你去折騰那不是腦子裡有病麼。
雖然他和賈胖子是朋友,而且星光馬廄這邊自己也算是大股東,但是賬不能這麼算,要是有個萬一【龍門飛客】和老山姆不對付,或者說不習慣他的訓練方式,打不出成績了宿山找誰去啊。
見旁敲不行,賈胖子幹脆撕破了直接說:“把【龍門飛客】轉到咱們自己的馬房來,我現在缺的就是名聲”。
“不行,至少現在不行”宿山拒絕的也幹脆。
賈胖子又問道:“什麼時候能行?”
賈胖子也不生氣,因為他自己知道這樣的決定才是最正确的,朋友之間有生意來往那就得這麼樣來,你遷就我,我遷就你,最後誰都覺得自己付出的多得到了少,那麼将來任何一點火星子,那兩人之間的友情算是玩完了。
像是宿山這樣的決定,錢歸錢,友情歸友情反而友情可能能保持到最後。
“等那一天【龍門飛客】的成績不理想了吧”宿山随口說了一句,說完之後自己愣了一下,然後呸呸:“好的靈壞的不靈!”
賈胖子笑笑沒有說話,然後把話題給扯開了:“昨天享受的怎麼樣?那包間我還沒有去過呢,是不是有漂亮妹子在旁邊招呼着,有沒有喂食服務?”
“淨胡扯,咱們在下面一扭頭一臉的羨慕,但是你真的進去了之後也就是那樣,無非就是食物好一點,酒貴一點,站在高看的遠一點,除此之外也一般”宿山道。
賈胖子以為宿山是在裝币呢,直接給了他一根手指:“看到我的手指了沒有?”
一邊說一邊還勾勾。
宿山正色道:“我說真的,你還真别不信,咱們以為那裡鑲金嵌銀的,其實根本沒有,反而是不顯奢華,國内稍微上一點檔次的咖啡館子都比那包間看起來要有氣派一些”。
對于這種有錢人去的地方,尤其是那種花了大價錢的,沒錢的人總是充滿了幻想,這有點和兩個老農民猜皇帝拿金鋤頭種地一個道理,其實呢有些地方真沒有大家想的那麼奢華,像是昨天的包間,有品味歸有品味,但是真的不是那種宿山以前想的跟夜總會似的紙醉金迷的。
“行了,等哪一天賈爺自己有了錢,也過去看看帶一票妹子過去,這個喂酒那個喂水果,還有兩個給爺捶大腿……”賈胖子笑眯眯的胡扯道。
宿山回了他一句:“瞧你那點出息!”
“不會是古大款爺又找你買馬吧?”
宿山歎了一口氣:“除了這個他找我還能有什麼事,不過次不光是想買【藍草仙子】連【龍門飛客】也不放過,我都跟他說了讓他薅羊毛别淨撿我一個人薅,也要薅薅别人”。
哈哈哈。
賈胖子笑道:“你傻他又不傻,能從你身上薅到羊毛,他憑什麼去薅别人的,除了你這樣的小馬主,那些跑出成績的大馬主們哪一個缺他這一兩千萬的?”
賈胖子分析的那是十分準确的,腰包裡沒錢的就算是在賽馬圈混,也都是在養馬練馬這一層次上打着轉。
至于買馬上賽道?現在真不是幾十年前了,一般人可以靠着一匹馬起家。
現在賽馬場上,尤其是頂尖的賽馬場上,那是大馬房的天下,看看世界十大馬房的排名,哪一個馬房的身後不是站着一個聲名赫赫的人或者說是一個家族。
就算是近一些年來異軍突起的GHC中國馬主會,那也是一幫有錢人在後面杵着的,估計每一個的身價都不會比古大款爺弱多少。
這樣的情況下對付宿山可以用錢砸,對上人家古大款爺再想用錢那就是自取其辱了,因為人家比他還有錢呢,你憑什麼砸又拿什麼砸?
就在兩人說這事的時候,宿山的手機響了。
“嗐!這就不能在背後議論人,你看電話都打過來了”。
說着宿山接了電話。
聽到電話那頭古大款爺今天還邀請宿山上去,宿山這下真的不幹了。
“算了吧,您的那些客人塊頭都太大,而且我也不是個做生意的料,到了你那裡我不自在,他們也不自在……”。
“那位胡先生今天沒有邀請,昨天你事情我也沒有想到”古大款爺說道。
以古大款爺的性格,對上宿山能說出這話就相當于道歉了,當然了,要是遇上了普大地,古大款爺就馬就能變成媚笑怪,人對人的态度有時候就是社會地位的反應,這沒什麼奇怪的。
“我沒這個意思,況且這多大點的事情啊,不就是拉個頭馬嘛”宿山客套的說道。
嘴上這麼說,但其實心裡煩透了那個胡顯了。真的,長這麼大宿山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又扯了一會兒,宿山這才挂了電話。
“又讓你上去?”賈胖子道。
宿山回答道:“我是再也不上去了,他給有介紹了兩朋友,一個四十來歲,一個看起來五十來歲,放生意場上那是年輕,但是我這邊才二十多,又不做生意和他們真的聊不到一塊去。最關健的是昨兒遇到了一個人……”。
“你也真的,網上的東西你也信?你沒有聽說過一話麼,大漢奸往往都是那種整天嘴上講愛國的,想想汪精衛以前還是革命義士呢,不比那些在媒體上表演愛國的嘴炮強?現在這愛國已經成了生意啦,胡顯這樣的人可不是一個兩個”賈胖子笑呵呵的說道。
“我哪裡會不知道,但是遇在上總歸是覺得惡心”宿山歎了一口氣。
現在這網絡發達了,有好事也有壞事,好事就是以前沒人知道的事情暴出來了,壞事就是群魔亂舞,反智主義開始盛行。
宿山這邊正惱火着昨兒遇到胡顯這貨,但是下了車還沒有進場,便聽到這貨的聲音在自己的背後響了起來。
“小宿,小宿!”
“快走!”宿山頭也沒有敢回,裝作沒有聽到立刻就和賈胖子跟着人群往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