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胖子轉過頭來,沖着宿山假模假式的問道:“要不這樣吧,你就買這一匹馬,先上賽道上去玩一玩,也就當是熟悉一下環境,别想着一下子就買到什麼好的馬,就算是有好馬擺在你的面前你也要有那個錢啊,就你口袋裡來的不到十萬來塊錢,老實說這樣的馬就不錯了……”。
“邁克,邁克,我這馬十萬美刀不能賣的,光是配種費就不止這些錢了,你總不能讓我一分錢不賺吧”。
聽到賈胖子讓宿山買馬,老喬什立刻換上了一副面孔,原本說的什麼流拍的事一下子似乎不存在了似的,擺出了一副我這是匹好馬的模樣。
宿山太了解美國人的操行了,還是那句話,他們的東西隻要你想要,那垃圾都能成國寶。不過話說回來了,生意人就是這樣買低賣高,要不然他們怎麼能掙錢呢。
沒有等老喬什說完,宿山裝作一副我不太情願的樣子:“這馬也太醜了一點吧,你看看這個子長的,我這幾天看過的馬就沒有比這個再醜的了。再說了,配種不就是賭麼,也不我能那一匹種馬所有的子嗣都是G1冠軍吧!配出了好的馬身價大增,配出一般的馬來賠本那自然也得接受,配種這生意哪有穩賺不賠的呢?我不管它的父母什麼皿統,我隻是覺得這匹馬……”。
說完宿山搖了搖頭,臉上擺明了就是我不是太想要這匹馬的模樣。
和賈胖子混了這麼久,而且在美國以會也呆了好些年,演戲這樣的事宿山還是有點心得的,生活就是一出戲,想要混的好那必須得有點小演技!
喬什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被宿山說的降價,老東西這邊找了很多的理由,反正這匹馬他是不想賣低了價,如果沒有達到他的心裡價位,他是不肯賣的。
但是要達到老喬什的心裡價格,宿山也就不想買了,二十萬買這麼一匹光闆馬,宿山不是腦子有坑嘛,數值再好,那也不如半個暗金實惠。
賈胖子從中調和了一下,兩人也沒有談妥。
“那這樣吧,大家今天也不談,等以後再談好不好?”賈胖子先是看了一眼宿山,然後這才沖着兩人說道。
宿山道:“我沒什麼意見!實在不行我就買股份呗”。
“那祝您好運!”
老喬什這邊其實心底已經有點慌了,不過他還是沒有準備松口,因為這匹馬出售的話在他的預期中肯定是要虧錢的,但是能虧少一點自然是好的,所以老喬什決定等一等,做生意嘛一定不能急,一急你就容易掉進陷井裡。
至于老喬什和賈胖子的友誼?
還不如當天美金對人民币的彙律堅挺呢。喬什自然不可能像宿山一樣完全相信賈胖子,兩人原本就是因生意相識的,都帶着戒心呢。同樣賈胖子也是如此,大家在這方面還是挺公平的。
生意談不成,大家還算是朋友嘛,聊起别的來就像是剛才争論的事情沒有發生一樣。
聊了差不多半個小的,三人各自忙自己的。
賈胖子上了車,便沖着宿山問道:“這也是匹好馬?”
宿山道:“這馬不算是好,不過要是五六萬能拿下的話也值這個價,算是一匹很好的繁育母馬吧”。
宿山現在琢磨的是,要是能把這匹小母馬弄到手裡,等以後有了錢給她弄一兩件暗金裝去賽道上鍍鍍金,一準也是一匹六百萬母馬的身價,當然了,宿山肯定不會賣的,這麼好的根骨和遺傳性怎麼可能一次性就賣掉了呢,留在自己馬場裡,不斷的配種給自己賺錢它不香麼!
兩人去了第一家牧場,看了一下他們家的一歲到兩歲的馬駒,到是有一匹不錯的,身上有三件黃裝,兩個都是帶速度等級的,一個是4一個是6等級,另外一件是減緻傷率的,适合給純高暴發的短途馬用,要是價格合适買過來無論是給它搭個暗金裝,還是用黃裝去配别的暗金都是不錯的選擇。
不過人家張口就是三十五萬,少一分都不賣,宿山也就隻得作罷。
這也可以理解,這樣黃裝的馬,就算是才一歲,那速度優勢已經有苗頭了,雖然夠不上基蘭馬場的稱拍會,但是也是很多人問價的對象,隻是出價的人和馬主的心理願望不符。
像這樣的馬你還想撿這個漏那就不是靠的運氣,靠的那是臉,不要币臉的臉。
接下來的三個馬場,情況也差不多,區别就是人家要價多少的問題,反正宿山是一匹都買不起。就算是把嘴吊起來不吃飯,宿山也買不起一匹。
情況就像是這幾天每天上演一樣,用的同一個劇本。
不過宿山并沒有死心,又想驗證一下賈胖子是不是真的有錦鯉本質,于是死活拉着賈胖子一直呆到了基蘭馬場拍賣會的最後一天。
看完了自己能預約到的最後一個馬場,宿山有點戀戀不舍。
賈胖子道:“怎麼啦,真的想要那匹馬?”
是的,宿山又看上了一匹馬,同樣的基礎條件都不錯的馬,三金色裝備,差不多跑跑G2G3當個沒有感情的金币馬還是挺不錯的,關健是這位馬主要價也不高,二十五萬美刀!
可惜的是宿山照樣出不起。
“你要真覺得好,那這錢我借給你,聽好了,我是借!不是投資”賈胖子道。
宿山略帶着一點遺憾說道:“還是算了吧,努力賺錢才是硬道理”。
如果要是有錢的話,宿山肯定不挑這樣的馬,以前宿山想着弄他十來匹馬刷刷G2G3什麼的,但是随着認知越來越深,這才知道自己這想法扯淡,行業内有一句話,赢二十場G2也不如赢下一場G1獲利多,這種獲利不是指獎金,而是指很多渠道,宿山以前不知道渠道,像是廣告啊什麼的,至于後面配種的利潤就更不用說了。
舉個例子吧,華人擁有的美國第十三個三冠王馬,也職業生涯保持不敗金身的'正義',以賽生涯六場比賽獎金赢了三百多萬美刀,但是退役之後作為種公馬,賣出了七千四百萬美刀的天價。
七千四百萬哪!夥計們,宿山以前一輩子想都沒敢想自己能賺這麼多錢!
兩人剛上了車,宿山這邊的電話就來了,掏出來一看是烏爾坎的練馬師打來的,于是宿山接了電話。
電話中,練馬師和宿山說了一下這些日子烏爾坎的情況,順帶抱怨一下時機不對,如果時機對的話,像是烏爾坎可以參加今年的育馬者杯兩歲馬挑戰賽,那個比賽的獎金那可就不是十萬美刀了,何況這十萬獎金還有宿山自己出的五千多呢。
賈胖子見宿山放下了電話問道:“怎麼啦?”
宿山道:“練馬師說烏爾坎錯過了一場大比賽”。
“育馬者杯兩歲馬挑戰賽?”賈胖子睜大了眼睛問道。
宿山點了點頭:“練馬師說以現在烏爾坎的成績,很有希望”。
“我了個去,烏爾坎這麼牛币麼?”賈胖子覺得自己的腦殼有點昏,怎麼一下子自己的傻夥伴就買了一匹這麼強悍的馬了呢?
賈胖子不知道,現在宿山的腸子都快悔青了,自己這邊想着撿芝麻但是沒有想到卻丢了西瓜。
如果宿山這邊一開始就把烏爾坎身上的'女王的哭喪棒’拿下來,以烏爾坎的天份還有四黃一暗金的裝備,有極大可能加入到今年的育馬者懷兩歲馬大賽,别說是冠軍了就算是季軍收獲的獎金和名聲也不是現在赢的這場比賽可比的。
這也不能怪宿山,他那時候兩眼一抹黑,而且一個小窮币,你跟他說上來就賺上百萬美元的他也不信,更何況一門心思憋着壞要坑馬會一筆,誰想道馬會精的跟猴似的,一萬個宿山也不是他們的對手啊。
最後結果大家也知道了,芝麻沒有撿到,西瓜這邊也丢了個幹淨,就撿到了爛棗兩三隻,現在連個中意的馬都買不起。
“現在練馬師的意思是不參加下周的比賽了,準備參加肯塔基德比的基分賽事,明年咱們可能就能看到烏爾坎跑肯塔基德比了”宿山說道。
宿山的話還沒有完,賈胖子的手機響了起來。
聽到電話裡的聲音,宿山不由一樂,因為打電話過來的是老喬什。
賈胖子一邊打電話一邊笑眯眯瞅着宿山,等着放下電話的時候,賈胖子對宿山說起了等會侃價的計策。
宿山哪裡會反駁,在侃價這件事情上,三宿山綁一起也不是賈胖子的對手。
兩人一邊商量一邊往老喬什家的牧場去。
到了老喬什家的牧場,宿山這才發現,老喬什家的牧場還真不大,也就三十來英畝的樣子,這邊大多數養馬牧場都不大,平均也就在一百多英畝左右,三十來畝算是很小的牧場,将将的也就能養個二三十匹馬。
可别小看了這三十英畝的牧場,因為地勢還可以,牧場内肯塔基藍草長的也好,要是出售價格最少也得在一百萬美元左右。
坐下來三人開始談價,主要是宿山和老喬什談,賈胖子這邊時不時的搞點小動作,控制一下宿山談判的内容。
“如果不是缺錢,我真不會以這個價格賣了匹'藍草仙子'”老喬什苦笑着說道。
價格已經談定了,馬被宿山以九萬美刀的價格拿下。
“我謝謝您了,如果以後有可能我還會來買您的馬”宿山得嘗所願,心裡美滋滋的。
老喬什笑道:“還是别來了,都這樣的買賣,不用幾年我就得賣牧場了”。
生意談成之後,老喬什又恢複了一點美國人的所謂'幽默感’。
馬是有了,但是新的問題出現了,那就是這馬得送去調教啊,馬不練那肯定不行的,而現在看來這匹'藍草仙子'目前所受的訓練并不怎麼樣。
至于說租個小牧場養馬什麼的,現在宿山到把這事情往後拖了拖,不是為别的,就是這裡的牧場價格就算是租也太貴了一些,宿山手裡的銀子真的玩不了幾個月就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