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起身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但事實上沒有,那骨灰盒上還沾了泥土,明顯就是昨天我扔出去沾的,隻是昨晚我一宿沒睡,我敢确定絕對沒有人出去和進來,那這東西怎麼回來的?我覺得自己頭皮發麻,不禁全身抖了一下。
王靜此時也睡醒了,看見了床頭的骨灰盒大喊了一聲,一下子從床上翻了下來,“這……這怎麼又回來了?吳天你撿回來的?”王靜臉色鐵青的問我。
我覺得這件事情絕對沒那麼簡單,我告訴王靜在屋裡等我一會,自己想拿着骨灰盒問問沈承,可是王靜說不什麼不再屋裡呆着,非要跟着我,有他在我實在不便跟沈承說話。
我捧着骨灰盒走到寝室後面的土地上,挖了一個坑,将骨灰盒埋在裡面,然後在骨灰盒上貼了一張天罡辟邪符,這是李大夫常用的辟邪符之一,能辟邪氣,驅陰鬼。
王靜躲在後面不敢上前,問我:“這、這樣就行了嗎?”
我嗯了一聲,其實我也不敢保證,我隻是覺得整件事情過于蹊跷,中午王靜帶我去食堂吃飯,我還是第一次在大學食堂吃飯,有點小激動,這時候沈承走近我身邊,王靜忽然擡頭看了一眼,然後又繼續低頭吃飯,我還以為她看見了沈承。
“你們住的那間寝室被高人驅過邪,裡面的陰氣被驅散了,所以你什麼都感覺不到。”我哦了一聲,之前找過别人也是有可能的。
晚上我困的不行了,可是還想看看那骨灰盒到底回不回來了,就躺在床上一直玩手機提神,王靜寝室的床是那種上下兩層的,本來可以容納八個人,隻是屋子太小,上鋪都被他們放東西了。
這時候,我隐隐的感覺有個黑影一點一點從上鋪伸出來,我用餘光瞥見輪廓好像是一張臉,我頓時屏住呼吸,立馬用手機亮着的屏幕照過去,一瞬間,我看見一張小孩蒼白的臉,他的眼睛處是兩個黑窟窿,額頭有個卐字标記。
我隻覺得脊背發涼,立馬從床上坐起來,那小孩的影子瞬間就不見了,我趕緊把寝室的燈打開,四下看了一圈什麼都沒有,王靜被我吵醒了,睡眼朦胧的起身問:“怎麼了?”
我擺擺手,說:“沒什麼,我似乎看見那個小孩了。”我跟王靜後半夜都沒怎麼睡覺,卻沒在發生什麼。
我在李大夫那本秘術裡看過,額頭帶卐字的孩子多半是被人圈養的小鬼,小鬼大家不陌生,就是利用出生夭折或者因故喪生的孩童骸骨和屍油制成,可以供主人驅使,幫他們行運改命,其中以帶卐字标識的小鬼最為厲害,若是主人不通此道,容易遭到反噬。
從骨灰盒到那個小鬼的出現,這一切絕對不是巧合,從剛才的情況來看,那小鬼的怨氣極深,已經擺脫的主人控制四處遊蕩,看來已經開始反噬主人了,難道是那個死去女生小璐養的?
我想着想着實在太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我隐隐約約聽到了兩聲雞叫,頓時從床上坐起來,外面天已經大亮,我還納悶這學校裡哪來的雞。
這才發現沈承站在我身邊,我看了一眼王靜睡的挺香,小聲問他:“不是叫你别上來嗎?”
沈承忽然親了我臉頰一口,說:“想夫人了而已。”我頓時臉紅了,我把昨天看到了告訴了沈承,他眯着眼睛想了片刻,說:“夫人,今天晚上我會守在你身邊,會會那個小鬼。”
我連忙擺擺手,說:“不用,我要靠自己查清楚這件事。”
這時候隻聽啊一聲,我被王靜的喊聲吓了一抖索,我以為她看見了沈承,但沈承并不是實體狀态,除非她有陰陽眼,我發現王靜看的方向并不是我這,“怎麼了?”我追問一句。
王靜趕緊跑下床朝着我奔過來,指着她的床頭說:“骨、骨灰盒——”剛才光顧着跟沈承說話,我差點忘了看了,那個骨灰盒又完好無損的回來了,而且上面還貼着我封的符咒。
“這……”我驚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沈承繞着那骨灰盒查看了一圈,說:“夫人,這骨灰盒很新,而且我沒感覺的任何靈體存在過的痕迹,應該是沒用過的。”這我就更想不明白了,為什麼這盒子扔了自己還會回來,難道真的長腿了?
這時候我手機響了,打電話的人正是西瓜姐,我一接通,那邊便大聲的說:“你行不行,都幾天了還沒解決?”
我愣了一下,問:“你怎麼知道?”西瓜姐遠在我家,竟然消息還這麼靈通。
電話那邊輕哼了一聲,說:“那學校又死了一個人,這次是個男生,叫何政,死狀很慘,是被人活活掐死的,脖子周圍的手印應該是小孩的,咱們的委托人讓你抓緊,再出人命他們沒法交代了,不然到手的錢飛了。”
我歎了口氣,轉頭問王靜,“你認識何政嗎?”
王靜愣了一下,點點頭,說:“認識,他……怎麼了?”
“死了。”
王靜難以置信的捂着臉,忽然哭了起來,女人的直覺告訴我她對這個何政的感情絕對不一樣,王靜抽泣了一會,說:“何政是小璐的男朋友,不過他們好像已經分手了。”
何政很明顯死于那個小鬼,有人驅使小鬼殺了兩個人,隻是這個人會是誰呢?我又問:“何政和小璐有有什麼仇人嗎?或者這兩個人有什麼特别的地方嗎?”
王靜搖搖頭,又尋思了半晌,說:“應該沒有,他們兩個人都很好,尤其是何政,要說特别的地方,我們三個共同加入了玄學社團算嗎?”
我眨巴眨巴眼睛,“玄學社團……是什麼?”
“就是學生組織的一個研究玄學的社團,什麼畫符,算命,養小鬼什麼的,我們都學過。”王靜随口說道。
我有點難以置信的重複了一遍,“你們學過養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