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雲連着咳嗽了兩聲,臉色恢複了許多,我摸了摸她的額頭已經沒事了,肥八哥站在窗台問赫連雲:“那個女孩是不是喊過你的名字?”
赫連雲皺着眉頭想了想,點頭說:“我昨天照鏡子的時候,确實聽見有人喊我的名字,我以為是小天,就答應了,後來似乎有别的事就沒在意了。”
肥八哥點點頭,說:“那就對了,如果不是我們來的及時,你現在就替那個女孩,成為守陣鬼魂了。”
剛說完這話,張小美臉色慘白,立馬癱軟的坐在地上,嘴裡哆嗦着說:“剛、剛才電梯裡那個白衣女孩也叫名字了。”
正說着,我竟然覺得這棟樓有些晃動,我一開始以為又是自己的錯覺,見桌子的上的東西都已經顫動到了地上,徐白和張小美完全站不穩了,赫連雲也差點從床上了掉了下來。
嘭――
一聲巨響從樓下傳來,大樓的晃動更大,整個屋子都不停的搖晃,我直接摔在了地上,徐白兩步爬過來拽住了我的手,屋裡的桌子倒了,東西散落了一地,過了一會,晃動漸漸停止,我們幾個人面面相觑,以為地震了。、
肥八哥撲棱撲棱翅膀說:“遭了,快跟我走。”說完他飛出了屋子,往樓梯口走。
我們幾人跟了出來,大樓裡的兩部電梯都停在了十五樓,電梯裡的燈忽明忽閃,暗下去的時候我能看見幾個人影,燈亮了那些人影就消失了。
張小美看見這一幕又是一頓大喊,徐白瞥了她一眼,說:“閉嘴!”
這個形勢電梯是不能坐了,肥八哥在前面飛,我們緊跟在後,下樓的時候因為着急,我差點摔了好幾個跟頭,而且總能看到一個人在上一層探頭看我們,似乎是一直跟在我們後面,十五樓我們似乎下了很久,我下樓下的頭暈目眩,手腳發軟。
結果我一看樓層,我們居然一直在四樓徘徊,不管下幾層,一直都是四樓,肥八哥站在樓梯扶手上罵道:“奶奶腿,不愧是三大世家設的陣法,這鬼擋牆竟然飛不出去。”
我似乎明白了為什麼總是出現個四樓,這裡用人施了陣法,肥八哥說:“小媳婦,把你嬰靈放出來,帶個路。”
我哦了一聲,轉了一下玉扳指,綠眼嬰靈一出來,竟然打了個寒顫,我愣了一下,這寒顫并不是因為冷,而是他害怕了。
我說:“乖乖,帶我們出去。”嬰靈點點頭,走在前面饒了半天,我們依然在四樓,上不去下不來。
肥八哥搖搖頭,說:“收回去吧,那東西比這嬰靈厲害,咱們出不去。”
徐白忽然支支吾吾的說:“那個……我有辦法,你們先都把頭轉過去。”
我立馬明白了,鬼擋牆最簡單的破法就是朝着它撒泡尿,尤其是童子尿最好使,我跟赫連雲都回過頭,張小美一直想回頭看看,徐白要怎麼弄,氣氛有點尴尬,不大一會,徐白小聲說:“那個……好了。”
我們的面前出現了一條路,肥八哥站在樓梯扶手上笑的幾乎要趴下了,一個沒站住直接掉進了徐白的尿裡,肥八哥頓時炸毛了,他娘他大爺他祖宗都讓肥八哥問候個遍,我嫌棄的看着肥八哥越過他繼續往前走。
肥八哥拍拍自己的羽毛,一邊飛一邊諷刺的說:“哎呦,沒看出來啊,你小子這麼大歲數還是個童子,用不用八哥我給你介紹個女朋友?”徐白的臉一會紅一會黑,也不理肥八哥一個勁往前走。
剛才沒感覺,越往下走越覺得冷,那種冷跟上次在養魂地差不多了,說話已經有了哈氣,冷到了心裡,越走越絕望,感覺這世界似乎再沒有了快樂和希望,我們走到了樓梯消失的地方,應該是個地下停車場,隻是這裡一台車都沒有。
這地下室有個支撐的柱子塌了,滿地都是碎石頭,剛才那個巨響可能就是這個柱子,我們幾個人往前一看,頓時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這石柱子竟然往外流鮮皿,我仔細一看,在碎裂的柱子裡似乎看見了一張人臉,隻不過已經成了幹屍,那張臉沒有眼睛,而且下面也穿了一身白衣服。
“這……”我指着那個柱子說。
肥八哥饒了一圈,站在我肩膀上說:“就是這個了,這裡一共有十八個柱子,每個柱子裡都有一個女孩,這些女孩都是純陰命,她們死前眼睛都被人活活挖了去,死時喊着極大的怨氣,現在成了守陣鬼魂。”
我當時聽完,隻覺得脊背發涼,哪個孩子不是人生父母養的,這手段簡直讓人發指,看這些女孩的年齡也就隻有七八歲的樣子。
忽然,我聽見地下室前面有人在說話,好像是兩個男人的聲音,一個說:“這樣就行了嗎?咱們趕緊走吧,我一分鐘都不想多呆。”
另一個說:“放心吧,隻要她死了,這地方還能在挺一陣子。”
這倆人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聽着總感覺有點耳熟,這個時間誰會在地下室,我們四個人互看了一眼,蹑手蹑腳的往前走,周圍漸漸彌漫氣黑霧,這是陰氣正在聚集,我全身不停的在打顫。
很接近他們的時候,我一看,便有些詫異,這兩個人一個是吳輝,一個是之前我在陰司遇見那個黃牛道士,這兩個人怎麼會在這?
我擡頭一看,左怡被他們兩個用類似蔓藤的東西捆在了柱子上,此時,那個黃牛道士好像發現我們了,轉頭朝着我們的方向笑了笑,然後說:“出來吧。”
既然被發現了,我們四個人便走了出去,吳輝滿臉的驚訝問我:“吳天……妹妹,你怎麼會在這?”因為爺爺的關系,他真是咬牙切齒加了一個妹妹,讓我覺得全身不舒服。
我冷笑了一聲,說:“我還問你呢,左怡是我朋友,你們在做什麼?”
吳輝的臉似乎有點詫異,那種表情就好像完全不明白我怎麼會問出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