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輕車熟路的帶了我去了家花圈店,進去便問:“我昨天定的花圈可做好了?”我愣了一下,沈承昨天就把花圈定好了?合着這些事的發展一直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你真的不是算命的嗎?”我難以置信的問道。
沈承朝着我笑了笑,然後管花圈店的人要了紙筆,說是準備親自提一幅挽聯,沈承的字很好看,書寫的流暢而連貫,從上到下幾乎一氣呵成,我湊上前一看,上聯寫:子孫隻餘三人,悲偉又去;下聯寫:黃泉已有空位,其他就來。
我讀完這挽聯噗的就噴了出來,沈承這哪是去參加葬禮,明明是去砸場子挑事的,這挽聯寫的并不深奧,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什麼意思,說徐家子孫隻剩下了三個人,悲傷徐偉的離去,黃泉下面已經有了空位,那三個人馬上就來。
我無奈了,氣死人不償命沈承果然已經登峰造極了,我豎起了大拇指說:“夫君真是高明,你确定這花圈送過去咱倆不會挨揍嗎?”
沈承笑了一聲說:“有我在,夫人怕什麼。”寫完,他囑咐花圈店的人明天準時送到汶水徐家,花圈店那小哥看見沈承的挽聯幾乎驚呆了,而且還是送給汶水徐家的,他一直呆呆的看着沈承,估計很是佩服我們的膽量。
弄完了花圈,沈承說帶我到處逛逛,來了南京一直沒好好走走,我倆去了秦淮河吃了鴨皿粉絲,眼前的這個男人已經是活生生的人了,走到哪裡都會有女孩駐足回頭看看,我這時候倒是懷念他還是鬼魂的時候了,至少隻有我一人能看見。
晚上,西瓜姐見我們倆才回來,趕緊把我拉到身邊問:“你們倆這是幹嘛去了?”
沈承沒說話,西瓜姐把我拉到她的房間從上到下看了一遍,關心的問:“他沒把你怎麼樣吧?”我歎了口氣,西瓜姐怎麼總是神經兮兮的。
我仍然跟西瓜姐一個房間睡,我确實也不太放心她自己,快睡覺的時候,沈承拿着幾罐可樂進來了,我以為他是給我倆喝的,誰知道他把可樂打開都撒在了地上,西瓜姐看呆了,小心翼翼的問:“那個,帥哥,你這是什麼意思?”自從發現了沈承的厲害,西瓜姐說話都極其小心。
沈承在将一張藍色的符仍在了裡面,神秘兮兮的說:“明天自會見分曉,你以為徐家會讓我們安穩的睡一覺嗎?”
我跟西瓜姐都不明白怎麼回事,我困得哈欠連天,西瓜姐看了看手機的日曆,然後說:“看來你師父要出來了。”
我愣了一下,她要不提我師父,我都快忘了李大夫這個人了,趕緊問:“他不是被困在了大紅棺材裡?我還真想他了。”
西瓜姐露出一絲苦笑,說:“他一直在等一個人,已經很多年了。”我問西瓜姐關于沈承和我們村子都知道什麼,西瓜想了想,說:“我隻聽你爺爺說,在你危難的時候沈承同意了你們的婚事,救了你一命,至于什麼事我不知道,你們的村子的事我也不清楚。”
說着說着,我就睡着了,半夜被西瓜姐的尖叫聲驚醒了,我吓得一身冷汗,再跟西瓜姐睡一起,我早晚吓出心髒病,我看她狀态良好,便問:“又怎麼了?”
西瓜姐往後指了指,我回頭一看,好家夥,我們身後擠擠巴巴的站了十多個鬼魂,有男有女,樣子都極為恐怖,厲害一些的就是白眼鬼,不過他們似乎被腳下的可樂粘住了,動也動不了,隻能跟我們做鬼臉。
西瓜姐拍拍兇脯說:“我去,吓死老娘了,你們誰派來的?”那些鬼朝着我們龇牙咧嘴,沒一個說話。
我把白眼嬰靈放出來,說:“乖寶寶,給你準備的夜宵。”白眼嬰靈留着口水朝着他們爬去,才吞了兩個肚子就漲的鼓鼓的,那群鬼立馬跪了下來,說自己是被逼的,求我們放過他們,面對敵人,最好的辦法不是一味的忍讓,而是主動出擊。
我将沈承那張藍色的符咒翻了過來,嘴裡說:“冤有頭,債有主,統統一切歸塵土,快快尋得召喚主――”這是一個很簡單的反噬咒,就是讓驅使這群來騷擾我的鬼怪,去攻擊召喚他們的人,估計今天晚上夠徐家喝一壺的了。
處理了鬼怪的事,我跟西瓜姐繼續睡覺了,這一覺就是大天亮,昨天晚上什麼事都沒再發生,吃過早飯,沈承讓西瓜姐在賓館等我們,說徐家是是非之地,她還是少露面的好,再去徐家的路上沈承簡單的跟我說了徐家現在的情況,年輕一代正統有三個子孫,大公子擅長道法,師從茅山,二公子學了蠱術,沈承刻意告誡我離他遠一點,萬萬不能有身體接觸更不能吃他們給的食物和水,老三是個女孩,擅長趕屍術。徐白跟徐胖子都是旁支的,根本算不上世家的人。
我點點頭,說:“這就是那子孫隻餘三人呗,你要對他們做什麼?”
沈承冷笑了一聲,這小聲連我都覺得害怕,“夫人等着瞧吧。”
汶水徐家在新城和老城區中央的繁華地段,不愧是世家,住的别墅輝煌而氣派,徐家這葬禮可能本是想簡單操辦一下,但前來參加的人倒是不少,來的豪車将周圍堵得水洩不通。
我跟沈承走到了門口,兩個帶着墨鏡的保镖粗聲問:“請帖呢?”我趕緊拿出了請帖,我發現其他人的請帖跟我們不是一個顔色的,隻有我的是白色的,保镖摘下眼鏡,白了我們一眼,說:“從後門進,正門你們不符合。”
我當時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是徐家邀請我們來的,居然讓我們從後門進,這明顯是要羞辱我們,沈承笑了一聲,抓起那個保镖的胳膊,往後一背,說:“夫人,既然他們這麼說了,就别讓人家為難,從哪裡進不一樣呢?”說完,隻聽咯嘣一聲,那保镖的胳膊硬生生被沈承扯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