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四個人加快了腳步,這個季節山裡的早晨會格外的冷,我看了一下周圍的地勢,這裡就是整個山壺嘴的地方,也就是那個唯一開口處,本來這山裡沒什麼植物,主要都是石頭,但是那座墓旁邊卻長了一圈的松樹,這個季節松樹依然是綠色的,跟周圍的景色有些格格不入。
李大夫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便說:“這汶水徐家還挺有情調,在老祖宗墓地周圍種了一圈松樹,整的像真事一樣,不就是個活死人墓嗎?”
左雲德搖搖頭說:“你們都錯了,這可不是普通的松樹,這東西名叫見皿封喉,有劇毒,一會過去的時候千萬别被樹枝挂到,這樹葉有劇毒。”
這松樹基本有一人高,而且種植的很密,我上前仔細看了看,确實跟普通的松樹有區别,它的葉子更細,針尖更鋒利,而且很硬,基本上拿下來可以直接當針用了,汶水徐家為了保護徐三公的墓地看來是沒少下工夫。
現在問題來了,這樹密密麻麻的重了一圈,除非飛過去,否則必然會被這樹枝劃到,這怎麼過去,我跟李大夫互相看了一眼,左雲德老爺子饒了一圈,說:“跟我走吧,汶水徐家自己也得給自己留條後路,這裡面摻着普通的松樹,找到從普通的樹那邊過去就可以。”
左雲德老爺子帶着老花鏡,仔細看了半天,還摘下來樹枝嘗了嘗,然後指着離我們不遠的一排樹說:“走吧,跟我走。”
我們三個人跟在老爺子的後面,我現在可終于體會什麼叫姜還是老的辣,要是沒有左老爺子,我估計我們三個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穿過那片樹叢,我們四個人的衣服都多多少少的被刮出了不少口子,好在是冬天穿的厚。
徐三公的墓地就在這樹叢的中央,立着一個很大的石碑,不過上面并沒有名字,而且石碑的下面露出了一個大洞,好像是墳墓塌了,從那個洞裡吹出乎乎的風聲。
我們四人看了一眼,李大夫站在洞口處轉了一圈,說:“這下面有東西,而且好像是被人捷足先登了,這洞口應該是被炸藥炸開的。”
看來要找徐三公的不隻我們幾個人,李大夫對我說:“徒弟,你們保護左老爺子,我先下去看看,叫你們你們再下來。”
我恩了一聲,李大夫直接跳了下去,半天我沒聽到落地的聲音,我以為可能是洞口太深了,就朝着裡面喊:“師父,你怎麼樣了?”
那邊沒有任何反應,耳邊仍然是乎乎的風聲,偶爾還夾雜着流水聲,我們站在洞口處等了一會,李大夫沒有上來的意思,我有點着急了,就說:“咱們也下去吧。”
我打頭陣,讓左老爺子在中間,赫連雲靠後,我們三個保持這個隊形,朝着那個洞口跳了下去,我本來以為這個洞很深,可我剛跳進去腳就着地了,左老爺子直接摔在了我身上,再加上赫連雲,差點沒把我五髒壓出來。
他倆趕緊扶起我,我擡頭一看,明明感覺一下洞就落地了,可是洞口卻裡我們相當遠,基本上有六層樓那麼高,下來就上不去了,忽然有個聲音說:“你們怎麼才下來?”
我全身一抖,回頭一看正是李大夫,他坐在那一個勁的打着哈欠,“我怕你們找不到我,就隻要在原地等,這洞裡有法陣,聲音傳不出去,就隻好等着吧。”
就仔細看了一圈,發現這周圍一共有八個一模一樣的洞,圍了一圈,不知道從哪個進去,左雲德老爺子似乎也有點蒙圈,就拿着羅盤上下不停的看,李大夫歎了口氣說:“别看了,我都看一圈了,八個洞一模一樣,連洞口壞了了缺口都一樣,唯一不一樣的就是這個,我發現有腳印。”
我吵着李大夫身後看去,那個洞口的确有一串腳印,那腳看上去像是四五歲小孩子留下的,而且隻有一隻左腳,這腳印已經快幹了,似乎是水留下的。
左老爺子歎了口氣說:“不愧是百年世家啊,名無虛傳,這徐三公的墓地是按照八卦推演出來的,一旦進來就沒有回頭路,咱們隻能往前走,找到那個出口,這裡隻有一個生門,具體哪個是我也看不出來。”
李大夫指着身後那個說:“咱們就走這個吧。”
我問:“如果是陷阱呢?會不會有人故意引咱們走這條路?”
李大夫聳聳肩,說:“不然你有更好的辦法嗎?而且何必多此一舉,什麼都不做咱們隻有八分之一能走對的希望,基本上就是留在這裡面了,不管是什麼,走了才知道。”
想來也是,我們四個人就朝着那個帶小孩腳印的地方走去,這洞很寬,可以容納四個人并排走,我的手機電還比較充足,就開着當手電筒照亮,走了一會,我好像看見前面隐隐的有綠色的光。
李大夫小聲會說:“把手機關掉。”
我恩了一聲,趕緊将手機滅掉,我看見前面挂着一個類似人形的發着綠光的東西,隻是看不清楚,我們四個人慢慢的走進,發現那綠光好像還會移動。忽然那個人形的東西動了一下,把我們四個吓了一跳,趕緊後退了幾步。
人形身上的綠色的東西瞬間飛了起來,就慢慢落在了他身上,我這才看清楚,這綠色的東西類似蛾子一樣,而那個人形的東西是挂在上面的人,不知道這個人的死活。我們不敢貿然往前走。
李大夫問左雲德說:“這什麼東西?”
左雲德擺擺手說:“我怎麼知道,我是風水師,又不是動物專家。”
我們四個正研究怎麼辦的時候,我擡頭一看,頓時傻眼了,剛才挂着那個綠色人形的東西怎麼忽然不見了?自己走了?
我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聽見李大夫說:“趕緊跑――”
與此同時,我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被什麼東西纏住了,想走走不了,想動動不了,身後有人發出咯咯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