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買了個便宜基金,每天還有收入進賬呢。”
“多……多少?”
“一分。”
紀年笑的沒心沒肺。
“你要死啊,卡裡一百萬,你都拿走了?”
紀月暴走。
“小聲點,你想把顧寒州招惹過來是嗎?你不看鬼宅了,我也沒錢了,我隻能來找你了。對了,讓顧寒州長點工資吧,這點太少了,這次我招募了一幫兄弟,各個身懷絕技,能歌善舞呢!就等着錢來安頓了,繼續加油哦,我的好妹妹。”
“紀年,你是吸皿鬼嗎?”
紀月心如刀割。
這些錢自己還沒焐熱呢,如今全進了别人口袋。
“都是一家人,就不要這麼小氣了,乖,摸摸頭。哥哥要走了,下次再來看你。”
“别,你還是别來看我了,每次看到你,心髒都疼。”
她捂住兇口,如果自己生在西施那個年代,估計捧心的就是自己了。
“那……我給你摸摸?”
紀年說道,真的伸手捋在了她的心口。
“你……你你……”
紀月氣得說不出話來,而紀年心情大好,轉身逃遁。
他快速上了欄杆,然後接住上面的吊力,很快消失。
紀月跺腳怒罵,氣急敗壞。
就在這時,許意暖在外敲門,聽到了裡面的動靜。
她立刻收拾心情,放人進來。
許意暖端來了水果,道:“你怎麼了?好像生了很大氣一樣。”
“沒什麼,看到一個小偷,偷了人一百萬,忍不住痛罵一頓而已。”
“什麼電視劇啊,小偷這麼厲害,不帶智商的嗎?”
“小偷帶了,被偷的人,沒帶。”
紀月心酸的說道。
“沒事,吃點水果壓壓驚。”
她在紀月嘴裡塞了一塊冰西瓜,她吃過後的确心平氣和了很多,抱着繼續吃。
“還有嗎?想要抱着半個,用勺子一口一塊的那種,這種吃這不爽快。”
“你一半我一半?”
“好啊好啊!”
許意暖立刻抱來了西瓜,兩個人就坐在地毯上,吃得很愉快。
“你和顧寒州的感情可真好啊,一個百煉鋼,被你調教成繞指柔,真是不容易。”
“你遇到對的人,你也可以啊。”
“對的人?”紀月手指一頓,道:“你真的覺得顧寒州是你對的人,萬一你能遇到更好更适合的呢?”
“除了顧寒州,不想遇見别的人。”
“哎,何必固執。”
她幽幽的說道。
她也不敢多說,許意暖承受能力弱,她未必能接受這個事實。
“對了,你怎麼走神婆這個職業,會不會很邪門?你真的能看到鬼嗎?”
許意暖問道。
她可最怕鬼了,到現在還不敢走夜路呢!
“這……我選擇這個……是想幫一個人。他命格很硬,寺廟裡的老僧人給他看過,說他一生波折不斷,到最後會孤獨終老,疾病纏身,苦不堪言。就算死了,也未必是壽終正寝,可能遭遇橫禍。”
“而我的命格也不好,硬裡帶着邪氣,沒人能看透。我就跟他綁在了一起,這些年都沒怎麼分開過。我們就像兩個磁鐵,緊緊吸着,以後哪怕不能好好死亡,但也有個能收屍的人。如果我們一起死,路上也能有個伴,你說是不是?”
“他……對你來說很重要吧?”許意暖好奇的問道,女孩子總是敏感的。
紀月笑了笑,點點頭,算是回答。
“嗯,他是我世界上唯一皿脈相連的親人。是我此生要守護的人,我可以不為自己活着,但我一定要為他活着。他不可以死,我也不可以死,都不能留下對方孤獨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
這話,回旋在許意暖的腦海深處。
她想到了沈青和言晨。
說好了同生共死,可還是有個人提前散場了。
剩下另一個人,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生不如死。
這世間感人至深的感情有很多種,親情、愛情、友情。
愛情轟轟烈烈。
親情細水長流。
友情天長地久。
她見過太多,也習以為常。
濃烈的感情久了,到最後都想要變成細水長流。
“一切都會好的。”
她忍不住握住紀月的手,給她加油打氣的說道。
她知道紀月住進來并沒有那麼簡單,顧寒州什麼朋友自己是不認識的。
和顧寒州在一起兩年都沒見過紀月一面,她就知道紀月的出現肯定有原因。
但不管因為什麼,隻要兩個人好好地,就可以了。
“給你這個,平安符,可保平安的,我開過光的。”
“還有嗎?我給顧寒州一個。”
“哎,無情的狗糧在我臉上胡亂地拍啊!”
紀月無奈說道,随即又給了一個。
許意暖笑嘻嘻的拿去給顧寒州,而紀月一個人看着那護身符,裡面寫着紀年的名字。
她沒有護身符,她的護身符就是紀年,她隻需要好好保住紀年的命就好了。
第二天,紀月厚着臉皮去要工資,本以為要見顧寒州的臉色,卻不想對方很爽快,二話不說直接給了五百萬。
紀月開心的像是二百斤的傻子一樣,結果當天夜裡,紀年趁她睡覺的時候進來,又把錢給轉走了。
第二天醒來,床頭櫃放着一張字條。
【謝謝你,親愛的妹妹,送你紀日香吻一枚。】
什麼狗屁香吻,就是豬鼻子的印章而已。
紀月頓時覺得心痛的無法呼吸。
許意暖結束完學習,還想拉着他一起逛街的,結果紀月連連擺手,道:“不去了,窮……剁不了手了。”
“不是給你發工資了嗎?”
“我……一言難盡啊,有吃的嗎?想壓壓驚。”
紀月欲哭無淚。
“家裡的食材浪費的差不多了,我也要出門買點,一起出去吧,我請客。”
“早說啊!”
紀月一下子來了精神。
兩人正準備出門,沒想到門外站着一個人,身穿燕尾服,脖子上戴着一個領結。
這标配……
“這位……想必就是許小姐,我是凱特林的大管家,我叫霍格。家主想要邀請顧先生參加宴會,但……我去了顧氏集團分公司,卻沒看到顧總的身影,所以送到這兒。”
“顧寒州不在公司?”
聽到這話她倒是很驚訝,顧寒州這個工作狂不在公司,那會在哪兒,出去談合作去了?
她接過請柬,發現竟然是家宴。
家宴還宴請顧寒州,也不知道對方打着什麼主意。
“那個……家主是誰啊?”
“凱特林現任家主安東尼奧,許小姐和我家二少四小姐交往密切,難道不知道嗎?”
簡和喬希的父親?
她見識過凱特林一家四兄弟的厲害,各種内鬥,如今要去見一家之主,心裡緊張了許多。
她送走了人,兩個人也沒心思出門了,盯着請柬,恨不得研究出一朵花來。
紀月雙手環兇,納悶的說道:“家宴,顧名思義,家庭内部聚會,這……這跟顧寒州有關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