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男人面對這樣的盛情邀請,都難以拒絕。
哪怕溫言不愛自己,隻要他是個正常男人,不可能不為之所動。
可她俯身姿勢維持了很久,也沒等到溫言翻身為狼。
她累得不行,微微起身,偷偷瞄了一眼他雙腿之間。
毫無反應?
她狠狠蹙眉,有些震驚,難道是自己勾引的力度不夠?
她故意遞過杯子的時候,輕輕崴腳,整個人順勢就掉落他的懷中。
溫言也是下意識的把人接到了懷抱中,杯子滾落地毯,水花四濺。
軟玉在懷。
她很主動的用藕臂勾住了他的脖子,遞過香吻。
他沒有拒絕,也沒有主動。
眼看着她就要吻上了,卻不想他猛地起身,一下子将她推倒在地,就沖着門口走去。
他要離開。
克裡斯蒂面色漲紅,覺得自己丢人至極。
她連忙起身,冷喝出聲,道:“溫言,你給我站住。”
他背對着自己,頓下了步伐。
“我還有事,我先回去了。”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我都這樣子了,你竟然可以裝作什麼都沒發生?我知道你不想娶我,沒關系,我也沒奢求到那一步。那性呢?我想跟我深愛多年的男人上床,這沒有錯吧?”
“我不讓你負責,在爹地面前我也不會多說半個字。我以後更不會拿着個要挾你,逼你娶我什麼的。”
“抱歉,我真的有事。”
他頭也不回,淡淡說道。
“溫言,我都做出這樣的保證,你還拒絕我?你是不是人,你這是在羞辱我!”
溫言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麼,但是喉嚨裡卻發不出聲音。
最終,他狠狠心,果斷幹脆的開門離開,頭也不回。
門砰地一聲關上,敲碎了克裡斯蒂的心。
她頹廢的跌坐在地,渾身冰涼僵硬,提不起任何力氣。
她都委曲求全這樣了,他竟然無動于衷,看都不看一眼。
甚至,她都不能讓他起反應,還真是嘲諷啊!
“呵……我沒輸給那個女人,我竟然輸給了溫言……”
……
溫言離開了公寓,回到車内,覺得兇悶氣短,煩躁至極。
他扯了領帶,丢在了一旁,随後打開了車窗,腳踩油門,車子快速的駛了出去。
冬日已經接近尾聲,寒風依然蕭瑟,從車窗裡肆意吹了進來,冷冰冰的刮在臉上,就像是鋒利的刀刃一般。
這每一刀都是割在心髒上。
他為什麼沒有欲望?
他清楚的明白自己是正常男人,因為面對白歡歡的時候,哪怕她穿的嚴嚴實實,隻要靠近自己,說一句話,碰一下手,他的身體都會蠢蠢欲動。
可是這一次,克裡斯蒂的表示那麼明顯,豐滿的身體就在面前,可是他心裡竟然一點雜念都沒有,想的竟然還是白歡歡。
狗屁的報複!
最後車子停在了空曠的郊外。
他痛苦的閉上眼。
如何才能把心尖上的人連根拔去?
如何才能……
……
一連幾日,她們什麼事都不關心,隻過自己的日子。
吃喝玩樂,仿佛把一切煩惱都抛之腦後。
可快樂總是暫時的,她們也要回國了。
回國的前一日,溫以晴叫他們到溫家吃飯,算是送行。
去的時候,沒想到克裡斯蒂也在。
兩人的關系依然親密,手挽着手,出雙入對,可她卻感覺兩人之間卻有些隔閡。
溫言很少說話,仿佛喪失說話功能一般,見人微微颌首,惜字如金。
隻要有空,就會在書房看資料。
溫以晴對克裡斯蒂很客氣,畢竟是客人。
“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
“你和溫言發展的,比我想象中的要快。”
“我投入真情,可是他卻逢場作戲,自然會快。”
她直白的說道,也沒有藏着捏着,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
許意暖聽到這話,有些心疼這個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女孩。
愛一個人的滋味不好受,愛上了還沒有任何回報,更加難熬。
她沒有說話,她幫不了克裡斯蒂,感情的問題最難以抉擇。
“聽說你和那個女人是朋友。”
“她叫白歡歡,有名字的。”
“抱歉,我忘了。你能說說她的故事嗎?我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孩,才能讓他心動?”
“歡歡啊……她真摯正義,一腔熱皿,喜歡打抱不平……”
許意暖提及最好的朋友,仿佛有連綿不絕的話。
克裡斯蒂聽得很認真,她迫切的想要知道,這個女人比自己強在哪裡。
故事聽完了,她笑了。
“原來溫言之前開朗了那麼多,是她調教的。”
“你不覺得兩個人在一起,是互補性格的嗎?溫言内斂細膩,歡歡豪放熱情。就好比我,我比較懦弱無能一點,顧寒州就很強勢霸道。用我們東方的話來說,就是陰陽互補,懂嗎……”
她怕自己說的太深奧,她一時間聽不明白。
她笑着擺擺手,表示自己懂一點。
“你這樣勸我放棄,很難得,我愛了那麼多年,不會輕易放手的。”
“你很像歡歡哎,她之前也很喜歡一個人,暗戀了很多年,但最後也遇到了正确的人。你也會遇到的,肯定會出現的!”
“不必,我覺得溫言就适合我,我會和他在一起的,拼盡全力。”
“哎,我也不知道該勸你,還是要祝你好運,希望……你以後能開心。”
“我能跟我心愛的人在一起,我就會開心。”
她有些固執的說道,一字一頓,像是在強調什麼。
就算心裡再多的苦,也隻能自己知曉,别人……隻需要看到她燦爛的笑就好。
……
吃完飯,顧寒州和溫以晴有生意商量。
兩個女孩子在一處,便約着一起去逛街。
半個小時後,溫以晴的手機響了,是克裡斯蒂打來的。
“怎麼了?”
“不……不好了?許意暖不見了!”
她急切的說道。
“什麼?”
溫以晴狠狠蹙眉,第一反應是看向顧寒州。
她們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克裡斯蒂那兒,了解了事情原委。
她們去買衣服,許意暖去了一趟衛生間,而她就在隔壁的店鋪逛逛。
等了許久都沒等到許意暖出來,她便有些奇怪,去了裡面尋找。
所有的隔間都找了,卻沒有發現許意暖的身影。
她找尋了很久,也聯系不上,無奈之下隻能告知溫以晴。
許意暖的手機關機了,調查監控發現衛生間有一個保潔工作者出來,推着很大的垃圾桶,那是唯一能裝人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