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拼了命的給溫幼骞打電話,一直沒人接聽。
她又發短信過去。
【溫幼骞,接電話,不要丢下我。】
【你要去哪裡,不可以去酒吧,不可以做任何傷害自己的事情。】
【我很擔心你,你不要把我一個人丢下好不好?】
此刻,溫幼骞在開車。
車很快,在無人的公路上快速飛馳。
手機不斷響着,隻是他沒有接聽。
最後艾麗斯似乎放棄了,手機歸于平靜。
窗戶搖下來,春日冷風肆意的鑽了進來,刮得臉頰生疼。
他眼睛裡全都是痛苦不堪的紅色,他快要被這些痛苦壓得喘不過氣來。
車子開到了空曠的田野,砰地一聲,撞倒了一個小坡。
他的身子狠狠的甩出去,又因為安全帶,重重的砸了回來。
他有些狼狽。
他氣得一拳狠狠地砸在了方向盤上。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在衆人面前保持冷靜的樣子,在她面前表現出成熟穩重,能抗下一切的樣子。
隻有他自己知道,他體内壓抑着一個猛獸,他在嘶吼在掙紮,在尋找機會吞噬自己。
女人可以通過眼淚,吵架來釋放情感。
可男人……
他很多話不能說,情感難以宣洩。
他也是人,他快要被折磨的要瘋了!
“啊――”
他痛苦的呐喊了起來。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來電是陌生号碼。
他狠狠蹙眉,沒有搭理。
電話沒響太久就挂了,緊接着又彈出一條短信。
【我知道你現在很痛苦,難道你就不想解決這件事嗎?這件事,不一定是你退出,凱特林就能解決危機。】
溫幼骞瞥到了這一行字,狠狠蹙眉。
他拿起手機,仔細閱讀。
誰,告訴他這些。
【你有什麼解決辦法?】
【晚上六點,來藍色club酒吧,我會給你答案。】
他忍不住打電話過去,可是這一次無人接聽,明明剛剛還積極的給自己打電話。
溫幼骞在晚上六點鐘的時候,來到了酒吧。
這兒明顯是下層人民出入的地方,經濟收入不高,所以隻能來這種混亂的酒吧。
裡面燈紅酒綠,白色、黑色、黃色……不同膚色種類的人,在這兒交纏,就像是一場甚大的亂交宴會。
來這兒,就是為了喝酒,圖個樂子的,隻追求身體的慰藉,至于靈魂,誰在乎呢。
所以,不論你高矮胖瘦,長得是否好看,是否有膚色歧視,都可以在這兒尋找到肉體的快樂。
他一進來,眉頭狠狠蹙起,有些不喜這兒肮髒的環境。
他終于找到無人的地方坐下,給那個陌生号碼發短信。
【我已經到了,你人呢?】
短信,就像是石沉大海,無人回應。
他覺得自己瘋了,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他是想要另一個結果,想瘋了是不是,所以才憑一兩條短信,竟然妄想可以跟艾麗斯有一個結果。
此時此刻,恐怕上帝都難以救他吧。
他可能命裡注定,孤獨終老。
他起身就要離去,卻不想對面出現一個戴着鴨舌帽,穿着黑色風衣的男人,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溫幼骞,你來了。”
溫幼骞聽到這聲音,臉上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這聲音……他不可能聽錯。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