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阿言消失後,他還是以前斯斯文文,正正經經的模樣。我倒想把他教育成斯文敗類,可不行啊。我剛生完孩子,是賢者模式,我不需要,但是你們需要啊!”
“我需要什麼?我也要進入賢者模式了!”
“哪能啊,你後面肚子大點,做點房事對你生産有好處的。而且我這兒有不少孕婦房事教程哦!來,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許意暖一個已婚婦女,都聽得面紅耳赤,羞惱的說不出話來。
小臉兒紅的沁皿,實在覺得羞臊,不知道怎麼接。
“算了算了,我去找周婷小妹妹,我覺得她需要。”
說罷,這兩個孩子的媽,蹦蹦跳跳的離開了。
許意暖連忙喝了兩口冷茶,才緩和過來。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竟然響了,是陌生的号碼。
她狐疑地接聽,對面傳來熟悉的聲音,竟然是日京先生的。
“日京先生?”
她有些驚訝,實在沒想到他會給自己打電話。
日京先生聲音微微顫抖,極力掩飾錯亂。
“我……我舉辦了個茶話會,想要請你來喝茶,卻被你先生擋了下來,說你身子不爽朗,一直在家休養是嗎?”
日京川希并不知道許意暖懷孕了,他已經一個月沒看到許意暖的影子了,半點消息也打探不到。
他的時間不多了,實在按捺不住思念之情,才緊張萬分的打這個電話。
想知道她是小感冒,還是别的什麼。
想知道她恢複的怎麼樣,如今開不開心。
沒……沒别的想法,就是想和她說幾句話,哪怕一個字,聽着都是開心的。
他小心翼翼的模樣,讓一旁的手下看着有些淚目。
“我沒事,就是小風寒,一直反反複複不見好。再加上好朋友來家裡了,就一直宅在家裡。”
“有人去做客了啊,那你也不會覺得無聊。這就好,這就好啊。”
顧寒州天天在外忙的腳不沾地,有時候還不回去過夜,他害怕夫妻二人心生嫌隙。
他不聽女婿說了什麼,一定要親口聽到女兒承認自己過得好,他為人父親的心才得以安定。
“我讓顧寒州帶了一些補品過去,你好好補補,上次見你身子太瘦了,一陣風就要把你吹到了。小姑娘家家的,千萬别學别人胡亂減肥。女孩子還是圓潤點有福氣,好看着呢。”
“啊?哦哦,我不減肥,我正常吃喝,我可能吃呢。至于補品就不用……”
許意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日京川希打斷。
“對了,你喜歡吃零食,我又找人搜刮了全球各地的小零食,一并給你送去。”
“還有一些女孩子喜歡的玩具,樹脂娃娃,衣服裙子什麼的……”
“日京先生……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啊?”
她終于忍不住,輕聲柔軟的打斷他的話。
日京川希聽到這話,聲音戛然而止,對面除了呼吸聲再也聽不到别的了。
她等了足足一分鐘,都等不到一丁點兒聲音,都懷疑他是不是挂斷電話了,正要出聲詢問的時候,沒想到日京川希再次開口。
“我……曾經有個女兒,可是在她很小的時候,我就把她弄丢了。如果她長得好好的,如今跟你差不多大小了。我看着你,就像是看到了我的親閨女。”
“雖然我和顧寒州站在敵對面,但是我對你沒有惡意,孩子。”
那一聲孩子,讓許意暖的心無端的刺痛了一下。
她能感受到他話語中的苦澀。
孩子丢掉的時候,他肯定很痛苦。
可那麼多适齡的女孩,偏偏選擇自己寄放感情呢?
“我……我和你女兒相似嗎?”
“有一點。”
“難怪……讓日京先生費心了,如果您不介意,我叫你一聲叔叔吧。我能感受到,你對我很好。上次把我抓過去,也是為了勸顧寒州收手而已。你對我們夫妻沒有惡意,你隻是身為日京會社的人,姓着日京,你有太多的身不由己而已。”
身不由己……
這四個字說中日京川希的心坎中。
他的确有太多的身不由己,無數個條條框框束縛着自己,讓他喘不過氣來。
這個姓氏,帶來的從來不是榮耀,而是枷鎖和痛苦。
日京會社沒有一個人撫養自己,可他到老來,沒有妻兒老小,沒有隻有兄弟,卻還要為日京會社辦事。
就因為母親臨走前給他取了名字,叫……
日京川希。
生來無法抗拒,到死……也掙脫不掉。
“孩子,謝謝你能理解我。不過,就算我再身不由己,也是時候結束了。時間,總會走到盡頭的。”
“叔,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隻要你不放棄,就一定會有轉機的。”
“好,有你這句話,叔會打起精神來的。我突然打電話,一定吓到你了吧?”
“沒有,我也挺喜歡你的。”
“真的?你喜歡我?喜歡我這個糟老頭嗎?”
“嗯,長輩一樣親切。”
短短的一句話,在日京川希的心間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這邊老眼渾濁,淚水都忍不住溢了出來,打濕了臉上的皺紋。
他急急忙忙擦拭,覺得自己就算死了,也死而無憾了。
“好,有你這話……這話我就足夠了!”
就在這時,那邊傳來了細小的雜音,應該是有人說了什麼。
日京川希這才念念不舍的挂斷了電話。
許意暖放下手機,心情竟然有些惆怅。
卻并沒有多想什麼,可是第二天下午,就聽到了日京川希住院的消息。
似乎突然生了病,直接送到了市醫院。
許意暖看着電視報道,說日京川希病情惡化,但媒體也說不出到底是什麼。
日京川希一出事,那麼争奪主席之位瞬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日京川绫子當天下午,帶着人把醫院圍得水洩不通,把人直接接到了自己的公館,請了最好的醫療設備。
最後日京川绫子公開,日京川希得的是癌症,已經到了晚期。
病情一直在惡化中,可他卻強撐着,可現在心力交瘁,已經到了油燈枯竭的盡頭。
現在日京川希陷入昏迷,人事不知。
日京川绫子已經帶人封鎖了他的住所,将裡裡外外翻了個底朝天,甚至掘地三尺。
她想找商會的印章,現在日京川希陷入昏迷,她想要僞造繼位書,必須要日京川希的親筆簽名,還有商會的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