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三人決定吃火鍋,許意暖拉着白歡歡去樓下超市買菜。
阿言沒有阻止,隻是讓她快點回來。
兩人一出門,許意暖就忍不住說道:“歡歡,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嘛?你真的要和他談戀愛?你就那麼信任他,覺得他兩個月後會讓溫言回來?”
“嗯,最起碼我現在是相信的。”
“我怕你把自己搭進去……”
“沒事,先走一步看一步吧,你也别太擔心我。現在可以告訴顧寒州了,等會我也要給他打電話,這次……我想自己來,畢竟是我欠他的,也該由我一人來承擔。”
許意暖知道自己勸不住,最後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她讓白歡歡發誓,不論發生什麼事,第一時間都要給她打電話。
她一定會飛奔過來,不會讓她出事的。
買了菜回去,開始打火鍋。
阿言不太會做飯,所以許意暖開始炒底料,備菜什麼的。
一頓飯下來,她也沒發現阿言有什麼尋常人的舉動。
他對白歡歡很關心,無微不至,反倒是自己……好像變成超大瓦的電燈泡,看着她們秀恩愛。
白歡歡明顯有些不适應,畢竟她眼前的人是阿言,而不是溫言,和他做情侶,做這些親密的事情,她也有些招架不住。
不過她也沒反抗,怕自己刺激到他。
一頓飯結束,她還想賴着不走,繼續看看電視,但是阿言卻下了逐客令。
她有點怕他,隻好灰溜溜的離開了。
白歡歡頭疼扶額:“你把暖暖趕走幹什麼?”
“時間不早了,我們應該休息了,她在不合适。”
“額……你回你宿舍休息去!”
“我們是情侶,應該住在一起。”
“放屁,有多少情侶都是分開住的,你少跟我套近乎。就算是溫言,我也不可能讓他住在我屋裡的!”她頭大如鬥,不客氣的說道。
阿言聽到這話,心裡舒服了一點。
就算那個廢物,也沒這個待遇,他稍稍平衡一點。
“好好好,我等會就回去睡,我想和你說說話。”
“說什麼?”
“你之前喜歡的人,是你哥哥厲訓對不對?”
他嘴角噙着一抹耐人尋味的笑,一字一頓的說道。
他來帝都已經有些日子了,沒有坐飛機,而是跟着走私船過來的,在海上漂泊了兩日。
他來這邊也不敢輕舉妄動,因為姜寒已經全面搜查帝都,他做任何事情都需要小心翼翼。
他這段時間又聽到了不少傳聞。
因為顧微回來,當初那個沒完成的婚禮又被衆人拿出來,津津樂道。
他便發現了蛛絲馬迹,這婚禮之所以沒有完成,是因為她半路出了車禍,送到醫院昏迷不醒。
她以前身邊也沒什麼異性,接觸最多的就是厲訓,他可不是那個廢物,對感情的事情不敏感,估計别人不告訴他,他都不可能猜到。
白歡歡聽到這話,面色瞬間難看了幾分。
像是被人揪住了痛處,死死不放,疼得厲害。
她捏緊了拳頭,最後吐出一口濁氣,道:“嗯,的确如此,你想要說什麼?”
“那個廢物不知道,他是有正确的道德倫理的,要是知道你愛上了自己的親哥哥,不知道作何感想?”
“那你呢?我不僅愛上了我的親哥哥,我還把他誘拐上了床。”
“什麼?”
阿言聽到這話,有些震驚。
他狠狠蹙眉,沒想到事情遠比他想的要複雜。
“你也喜歡我,你能接受嗎?”
她勾唇輕描淡寫的說道,揭人傷疤很疼……
既然揭開了,她也應該勇敢面對,逃避現實是不可能的。
這個問題,她遲早要正視。
以後她若是想要跟溫言在一起,她也不會弄虛作假,會坦誠布公的說明一切。
她愛過厲訓,轟轟烈烈,也做了不少做事。
但她不後悔!
阿言咬咬牙,最後松下了肩膀。
“誰都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和别人發生了什麼,但我愛你,愛到可以忽視這些瑕疵。我不管你以前和什麼人在一起過,我隻管你的現在、未來,将由我全權負責!”
“全權負責?”
這四個字……未免太大了吧?
“是,如果不是我,那也應該是那個廢物。雖然我一直看不起他,但我不得不承認,他也愛你,很愛很愛你。我愛你的原因,可以說有一半是受他影響,我在他體内,接觸的女性不多,你是讓我分外難忘的一個,再加上你把我放出來,我就知道……我出來的意義是什麼,我要守護一個人!”
“那個人,就是你!”
“要怪隻怪我沒早點出來,也怪那個廢物沒早點遇見你,說不定你早就是我的了。都怪那個廢物,笨得要死,追女孩子都不會!”
“你為什麼老是叫他廢物?他現在不是好很多了嗎?”
“叫習慣了,改不了口。”
他語氣悶悶的,因為白歡歡一直提起溫言而不開心。
白歡歡看着他生氣的樣子,覺得很奇怪,好像是自己跟自己賭氣一般,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明明是兩個不同的人,卻一模一樣。
她收斂思緒,不願繼續深想,催促他趕緊離開。
外面天色已黑,他一個大老爺們留在這兒算什麼?
阿言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她要關門,可他卻堵在門口,道:“情侶之間是不是要親親抱抱舉高高?”
“嗯?”
他怎麼這麼潮,連這個都知道?
她還不知道如何回答呢,沒想到他俯身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
“下一次是嘴巴,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阿言看她呆滞還沒有緩和過來的樣子,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壞笑,得意洋洋的離去。
白歡歡反應過來,摸了摸臉頰,分外無奈。
和溫言截然不同的性格,她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她回到屋内,撥通了顧寒州的電話,告訴他溫言此刻在她這邊,她也把他們約定兩個月的事情告訴了他,讓他給她時間。
兩個月……總會有一個交代的。
顧寒州得知他平安,也沒傷害人,也算是松一口氣,對溫以晴有所交代。
電話挂斷,萬籁俱寂。
她收了收心,洗個澡躺在床上。
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她擔心厲訓,也記挂着溫言。
今晚還鬧了這麼一出,所以很快就入睡了。
可睡着沒一會兒,她感覺有些不一樣。
很沉……
仿佛有什麼東西一直壓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