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一定要和顧相公白頭偕老!”
“顧相公以後常來玩,小娘子也要越來越漂亮呢。”
她看着笑容滿面的村民,突然覺得世界好美好,大家都在祝福自己,她仿佛擁有了全世界。
兩人回到了民宿,她都有些舍不得了,但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坐在床上,将鞋子踢到了一邊,攤開小手到:“諾諾諾,給我給我。”
“什麼?”
顧寒州有些疑惑。
“生日蛋糕啊,雖然今天的漢服街的确很好,但我畢竟是二十一世紀的人,我過生日是要吃蛋糕的,我還要點蠟燭,分蛋糕呢!”
“沒……沒有,就光準備這個了。”
他别扭的說道。
“騙人,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可能忘記,趕緊拿出了,不然我可要自己找了。你這幾天都在這兒,蛋糕要做新鮮的,你肯定藏不住。”
她作勢就要下去尋找,卻被顧寒州攔住。
他滿臉的無可奈何,道:“那好吧,你在這兒乖乖等我,我馬上就來。”
“那好,你快點!”
她在床邊晃着腳丫子,滿滿都是期待。
她猜測,今年的蛋糕還是顧寒州親手做的,想想都很開心呢。
很快顧寒州就端着蛋糕進來,上面也插上了蠟燭。
許意暖立刻起身,發現是一隻紅色的小怪獸。
“這是什麼圖案?迪尼斯新出的人物?”
“小豬佩奇,看不出嗎?”
“額……”
許意暖目瞪口呆,這怎麼看也不像是小豬佩奇啊,敢情顧寒州是個靈魂畫手。
“你的眼力差勁了,之前給你過生日,你還能看出來的。不過,這頭母豬也沒什麼好看的,總歸是要吃的,我很辛苦做的,吃的好看點。”
“知道啦,趕緊點蠟燭,我要吹!”
顧寒州在一個小蛋糕上,硬生生的插滿了二十四根蠟燭,看得許意暖腦袋冒火。
她倔強的拔掉了六根,道:“我才十八歲!”
“女孩子都如此天真,喜歡自欺欺人,微微都快要奔三的人了,也要插十八個蠟燭。但有什麼意義呢?年齡的增長,也是一種沉澱,你現在依然很美麗,遠比十八歲更優秀……”
“顧寒州,所以你現在已經沉入湖底,成古董了嗎?什麼叫自欺欺人,我過完生日也才二十四,不想某些人都要三十四了?别人奔三,你奔什麼?奔四嗎?”
“不會說話就别說話,我沒有插三根蠟燭就已經很給面子了。”
她氣呼呼的說道,這個男人真的是不解風情。
她還沒嫌棄他的蛋糕做的難看呢,他倒先吐槽自己來了。
她固執的插了十八根,然後關燈開始許願。
她其實有些茫然,不知道該許什麼。
看着眼前的蠟燭越來越短,她才開始閉上眼睛,鄭重其事的許願。
再次睜開眼,吹一口氣,所有的蠟燭都吹滅了。
這也代表,她許的願望,一定能夠實現的。
再次開燈,顧寒州一邊切蛋糕,一邊問道:“你許了什麼?”
“不能說的,一旦說出來就不靈驗了。”
“那……可有我?”
他問這話的時候,聲音微微顫抖,眼神灼熱的落在她的身上,帶着十二分的渴望。
她抿了抿唇,避開他的目光,道:“不能說的。”
“我知道了。”他的眼神暗淡一瞬,苦澀一笑。
沒有他……
什麼時候開始,她的許願裡已經沒有自己了呢?
“不是的,有你,怎麼會沒有你呢,隻是我不能說啊,一丁點都不能洩露,不然真的會不靈驗的。”
她着急的說道。
“真的有我?”
他眼中重新燃燒起希望,見她點頭,用力的抱住了她。
他不斷呢喃。
“有我就好,有我就好……”
許意暖小手有些遲疑,還是輕柔的撫摸上他的後背。
“嗯,我相信過去的五年有你,往後也有你。”
她吃了一口,奶油甜膩适中,蛋糕也松軟可口,裡面還有新鮮水果松露的夾心,果然看東西不能隻看外表,外表都是花裡胡哨的,隻有内在才是王道。
她也沒有一個人獨享,過生日可是喜事,要人人有份。
她一一分好,送給姜寒、老闆娘,還有一些鄉民。
最後,她和顧寒州隻留下最後一小份,上面還寫着祝福語。
她正吃得高興,顧寒州的電話響了,他看了眼來電顯示,沒有避開她。
是傅影打來的。
“哥,不好了。”
電話剛接通,傅影語氣沉悶無比,似乎發生了大事。
“怎麼了?”
“傅西城身受重傷,現在人在手術室,裡面是厲訓和另外一個外科醫生主刀,情況很不理想。失皿過多,已經從别的醫院調皿包過來了。”
“怎麼會這樣?”
“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我也不想打擾你,但……我也沒辦法。”
顧寒州面色凝重,挂掉電話後,許意暖感受到氣氛沉重,道:“是不是集團出事了?”
“的确發生了點事情,我們曾經的朋友,和你還有點親戚關系。現在他出事了,人在醫院,我要去了解一下情況。”
“親戚關系?誰啊?”
“傅西城,是你的姐夫。你應該知道自己和季家的關系,你親姐姐景謠的丈夫。我本來想帶你在這兒多住一段時間,不讓任何人打擾,就過屬于我們的小日子。可現在……恐怕不行了。”
“這兒有機會都可以來,而且就我們兩個也沒意思,現在生日也結束了,我們就回去吧。”
“嗯,我們現在就出發。”
顧寒州一刻也沒耽誤,開車回到市中心,剛好用一個小時。
他拉着她的手下車,他頓了一下,轉身在她額頭上親吻,道:“生日快樂,顧太太。”
許意暖看了下時間,距離十二點倒計時,還差一分鐘。
過完這一分鐘,她的生日就過去了。
“我可不承認自己是顧太太!你要追我,還要下點狠功夫呢。”
嘴上雖然死不承認,但是心裡卻是歡喜的。
她已經重新戴上面具,确保自己的安全,畢竟許意暖死而複生這個消息實在是太勁爆了。
傅西城進了手術室,至今沒有出來,顧寒州怕她熬不住,把她送回了顧宅。
見許意暖走了,顧寒州才開口,道:“他怎麼會變成這樣?”
“他一路跟蹤傅卓,沒想到被反将一軍,和傅卓鬥的兩敗俱傷,而他僥幸逃回來,就變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