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見她如此堅決,知道自己多說無益。
也好,如果有他陪着,他要是真的不幸出現意外,也算是不枉此生。
他突然一點都不怕,覺得能和她在一起,其實……也挺好的。
她們直接來到了大廈天台,那兒有直升飛機等候,她們被押了進去。
白歡歡心急如焚,趕緊給溫言打電話。
“歡歡,你在哪裡?有沒有事?”
“等你來,我都要上天了!你到哪裡了,一個人來的,還是和顧寒州一起的?”
她發現有好幾個未接電話,因為手機開了靜音,所以沒察覺。
剛剛那情況,給她膽子,她也不敢打電話救援。
“我和顧寒州已經聯系過了,他距離比較近,應該比我提前……”
他的話還沒說完,白歡歡就看到了神色嘗嘗的顧寒州。
“我看到他了,回頭找你算賬。”
随後,她挂斷了電話。
顧寒州看到她,立刻跑了過去。
他四處張望,沒有看到許意暖,眉心緊促。
“許意暖呢?”
“被人帶走了,簡也跟着去了。簡換下了我,有他在,對方應該不敢輕舉妄動,但……但我就是擔心他們會吃些皮肉苦。”
“簡?”
顧寒州聽到這個人的名字,一張臉陰沉無比。
“這次多虧了他,不然我和許意暖都難逃一劫。”
“我知道,我讓人送你回去,我去找她。”
“小心點,對方隻是給皇室下馬威,無心與凱特林和顧家為敵,可以從這方面入手。”
白歡歡看得清清楚楚。
顧寒州點頭,明知道許意暖不會有生命危險,但一顆心還是懸到了嗓子眼。
隻要她一天不平安歸來,自己的心就不會放回原處。
……
此刻,直升飛機。
威廉坐在副駕駛,旁邊是自己得力的手下,正在認真的開飛機。
而後面兩人五花大綁,已經打了麻醉劑昏迷了。
“這女人是誰?竟然驚動了凱特林家主?”
“長官,你不知道她是誰嗎?”
手下康斯坦丁怔怔的看着他,眼神有些古怪。
威廉抓了抓幹練的闆寸頭,道:“我應該知道嗎?明星?嫩模?”
康斯坦丁聞言很是無奈,平日都冒死謹言,讓他不要流連花叢,可他偏偏不聽。
他的領導能力毋庸置疑,但是這……見一個愛一個的毛病,真的要改一改了,遲早死在女人身上。
除了國家大事,也不關心社會輿論,還有商賈之家。
“顧氏夫妻之前在曼爾頓鬧得沸沸揚揚,被稱為模範夫妻。這位就是顧氏集團顧寒州的總裁夫人。而你看上的另一個女人,就是溫氏集團的公子哥溫言的老婆。”
“我看上的不是一般人?證明我的眼光獨到。人群中,一下子就把最顯赫身份的兩個女人揪出來了。”
康斯坦丁:“……”
“長官,嚴肅點。”
“人已經綁了,我也把簡匡來了,既來之則安之。我就是看不慣皇室仗勢欺人的樣子,想要給個教訓,并不想節外生枝。惹不起的女人我就不招惹,我隻是很好奇簡而已,我和他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如今他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和我作對。”
“而且……還是别人的女人,真有意思!”
威廉摸了摸下巴的胡子,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像是發覺了一場好玩的遊戲,蠢蠢欲動一般。
許意暖一上飛機就陷入昏迷,也不知過去了多久,等她醒來外面天色深沉。
她被安置在一個房間内,沒有捆綁,身上竟然換上了華麗的衣服。
是西方貴族的衣裙,珠光寶氣。
誰換的衣服?
她猛地做起,第一件事是檢查自己的身體。
“許小姐。”
就在這時,耳畔傳來齊齊的一聲。
她這才發現床位站着四個妙齡女傭。
“你們……你們是……”
許意暖瞠目結舌,說話都是哆哆嗦嗦,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許小姐醒了,我們家主人已經準備了豐盛的晚餐,想要邀請許小姐共進晚餐。”
“主人?你們的主人是誰?”
“威廉.赫爾先生。”
威廉……
是那個長官嗎?
“我的衣服是誰換的?”
“是我們幫您換的,您還滿意嗎?”
許意暖聽到這話,松了一口氣。
“那簡呢?和我同行的那個男人呢?”
“我們不知,主人知道,許小姐親自問主人吧。”
許意暖聽她們嗲嗲的喊着“主人”兩個字,身為女人,被激的渾身雞皮疙瘩。
看來必須去會一會這個威廉,到底有何目的!
她掀開被子下來,那些傭人立刻上前,畢恭畢敬的幫她穿鞋子。
竟然是……華麗的水晶鞋?
自己到底是被綁架了,還是誤入了城堡?
她沒有别的選擇,隻能穿上鞋子後,小心翼翼提着裙擺下樓。
這棟房子很奢靡,入眼是水晶吊燈,名貴壁畫,紅色的絲絨地毯……
她來到一樓餐廳,看到了一架鋼琴,古樸厚重的樣子,怕是價格不菲。
她還看到了一個相框。
威廉的照片?
這人很自戀啊,談鋼琴還要欣賞自己的容貌嗎?
餐桌已經布置妥當,玫瑰花紅蠟燭,豐盛美味的西餐。
“威廉呢?”
“主人還在處理些事情,稍後就來,許小姐請入座。”
她也發現,屋内上上下下,女傭無數。
她出門到現在,最起碼眼前晃了十幾張面孔,每一個都是青春美貌。
威廉不禁自戀,還好色,不然也不會看中她和白歡歡了。
她坐下耐心的等着,對這些美味沒有一點興趣。
她等了五分鐘,聽到了皮鞋落地的聲音。
他轉身看到了一身軍裝、馬丁靴的威廉,帶着墨綠色的帽子,顯得格外陽剛帥氣。
這軍服她從未見過,不是國家軍隊的,怕是他們組織自己制定。
一個謀害國家利益的組織,竟然也制定自己的統一戰服。
她心裡很不感冒,卻也不敢表現出來,怕激怒對方自己就完了。
威廉看到她,很滿意她這一身的裝束,笑着上前竟然要抓住她的手,行親吻禮。
她吓得一哆嗦,趕緊把手縮了回來。
“你……你幹什麼?”
“不要緊張,我隻是在跟你問好。”
他笑。
人長得不醜,濃眉大眼,陽剛氣盛,是個俊朗的男人。
可……他是強盜,是壞人。
“你……你是西方人,我是東方人,禮節不同,可以不用問好。”
“我倒忘記了,你們東方人喜歡什麼?握手是吧?”
他不由分說的握住了她的手,她想要掙紮,耳畔卻傳來他似笑非笑的聲音。
“我,可是很難拒絕的哦。别惹我生氣,我生氣的後果很嚴重。”
這話,威脅的意思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