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她幫自己洗澡……
怎麼感覺那麼的難為情呢?
而且……以前想吃,是克制自己不能吃。
現在就算給自己吃,他也行動不便,還需要繼續磨煉一段時間。
這洗澡根本不是豔福,而是……折磨。
“安叔來就好了。”
“你是不是打算讓安叔給你洗一輩子?那你娶他就好了,你娶我做什麼?”
她有些不悅的說道。
安叔笑了笑:“許小姐說的對,先生,你們是未婚夫妻,都同居一年了,你就不要客氣了。洗個澡而已,我就不跟許小姐搶活了。我應該打掃家務,料理園圃,先生的身邊事,就有勞許小姐了。”
“放在我身上,你就放心吧。顧老三,你也真是的,别什麼事都麻煩安叔,安叔年紀也大了。”
顧寒州滿頭黑線,不悅的看向安叔。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情況嗎?
這萬一有反應了,難受憋屈的還不是自己嗎?
安叔看着自己長大的,怎麼能把他往火坑裡推呢?
許意暖推着他下樓吃飯,吃完飯就把他推回了卧室,給他放水洗澡。
她試了下水溫剛剛好,道:“我幫你脫衣服,以前都是你幫我洗澡,現在風水輪流轉,到我給你洗澡了。你也别害羞,我該看的都看過了,我一個女孩家不害臊,你害臊什麼?”
“這樣反而是我扭扭捏捏了?”
顧寒州無奈的說道。
“不然呢?”
“許意暖,你知道到嘴的鴨子吃不到,是什麼感覺嗎?”
他搖頭苦笑的說道。
她根本不知道他憋了一年,憋得有多辛苦。
他真怕自己憋出病來,現在竟然還要幫他洗澡,這不是誠心刺激他嗎?
她聞言,面頰紅了紅,道:“顧寒州……你現在是不是特别沒有安全感啊?”
“怎麼說?”
“你是不是怕自己殘疾,我會不喜歡你,去找别的男人啊?”她認真的說道:“你如果有這方面的顧慮,你可以告訴我……如果,你沒有安全感的話……你可以,可以要我的,反正我遲早是你的。我不希望因為雙腿不便,讓你有任何不好的心理。”
“我認識的顧寒州是英勇潇灑的,運籌帷幄,決勝千裡。是……大英雄!我不想看到你任何狼狽倦怠的樣子,雖然你表現的比我還淡定,但我知道你心裡肯定也有苦,不可能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你一點感觸都沒有。”
“我不如你堅強,我會把感情流露在臉上,可是你心思内斂,對我又是報喜不報憂,我怕你憋在心裡不舒服。”
她蹲下身子,小手輕輕放在他的膝蓋上。
“顧寒州,你想要我嗎?”
她擡眸,眼睛亮晶晶的,是那麼璀璨,就像是九天之上的星辰一般,是那樣耀眼。
顧寒州聽到這長長的一段話,心頭狠狠一顫。
他憐惜的撫摸她的小臉,道:“不能走路後,我的确想了很多,但沒有那麼消沉,因為我深知自己的責任。”
“我沒有不安,也不會用這種方式來拴住你。我的确很想讓你留在我身邊,恨不得寸步不離,将你牢牢鎖定在視線範圍内。我想霸占你,但……不是用身體這種手段。我并非君子,也不是柳下惠,我很在乎你,所以我會理性的克制自己,明白嗎?”
“你就不怕我跟别的男人跑了?”
“不怕,你要是敢跑,打斷雙腿,跟我做一對斷腿鴛鴦。”
他勾起唇角,輕描淡寫的說道,聲音很是輕快。
“額……”
許意暖頓時啞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話……沒法回。
不過她倒是想到了另一句話。
喜歡是放肆,而愛……是克制。
她想,這輩子自己是真的找對了人。
但願一生一世一雙人,生生世世兩不離。
她點了點頭,道:“隻要你不倒下,我就不會倒下!”
“我不會倒下的,我若倒下了,誰來保護你?”
“那你一定要好好的,保護我一生一世。”
“好。”
短短一個字,铿锵有力,敲打人心。
很快,她幫他把衣服脫了幹淨。
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他的身體了,但再見還是面紅耳赤。
昨天是安叔幫忙洗澡的,在醫院也有姜寒照顧擦拭身體。
她來洗澡,還是頭一遭。
她好像看到不該看的東西了。
她趕緊縮回了目光,覺得全身的皿液好似都沖到了頭頂,讓她都輕微耳鳴起來。
她的耳朵有些不好,每次緊張充皿的時候,都會嗡嗡作響,這是後遺症。
顧寒州見她害羞的不成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就不好意思了?你不是要給我洗一輩子的澡嗎?”
“誰……誰害羞了,我……我是被醜到了。真醜……醜的無法直視!”
她結結巴巴的找理由。
顧寒州聞言,一張臉瞬間陰沉下來了。
醜?
她就這麼形容的?
這可關系到她下半輩子的幸福,她竟然嫌棄醜?
“許意暖,你會為你這話付出代價的。”
“怎麼了?長得醜還不能讓人說了?”她滿是嫌棄的說道。
“現在我不跟你計較,等我們結婚了,我會在床上慢慢教會你道理的。”
“額……”
一言不合就開車。
“等我們上床……還早得很呢……還要等到明年的八月底呢!”
“很快的。”
他眯了眯眼眸,恨不得時間飛快流逝。
這小丫頭膽子太大了,一定要好好教育一番,不然她就要無法無天了。
洗澡的時候很尴尬,因為許意暖根本不敢看他的身子,眼睛一直盯着地闆,小手拿着毛巾胡亂擦拭着。
擦完上半身,擦下半身……
她好像碰到了什麼。
軟乎乎的……
“夠了。”
就在這時,顧寒州捏住了她的手腕,語氣沉重的不得了。
她停下了動作,擡眸看去,隻看到了……
怎麼……
怎麼站起來了?
她呆愣愣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你再這樣下去,就要擦槍走火了。我自己來吧,你在外面等我就好,我洗好了會叫你的。”
他聲音低沉沙啞,沾染着欲望。
因為壓抑的緣故,聲音厚重的不像話。
她面色漲紅,耳根紅的仿佛能沁皿。
她立刻灰溜溜的離開了。
衛生間的門一關上,她就開始大喘氣。
她以前沒和顧寒州在一起的時候,對男人一點興趣都沒有。
可自從決定跟他過一輩子後,她經常關注兩性話題。
她看到不少已婚婦女發帖子,說男人那方面越強,夫妻生活越和睦,女人越是離不開男人。
她每每看到都羞恥的不得了,可還是浮想翩翩,忍不住猜測顧寒州那方面怎麼樣?
她以後的生活是和諧,還是……不和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