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兩天畢業答辯,五月底,宿舍就不讓住人了,要收拾離開了。
所以她們相聚的日子不過短短幾日而已。
而且很多人,一等畢業答辯結束,就會立刻離開。
這次,許意暖喝了酒。
顧寒州也沒有說什麼,隻道了一句:“不用怕,有我。”
顧寒州也喝了不少,她的同學很客氣,會來敬酒。
他也來者不拒。
最後步入尾聲,大家也各自離開。
許意暖喝了很多,面頰酡紅,說話都語無倫次。
顧寒州背着她。
“那她我們就交給你了,也很放心,路上注意安全。”
“多謝你們對她的照顧。”
他整頓飯,說話很好,一直保持微笑。
他突然正經的對着林媛和江小蘭道謝,倒讓她們有些招架不住。
“沒什麼,其實最關照她的是白歡歡,我們倒沒什麼。頂多在宿舍玩玩鬧鬧,打打火鍋而已。”
“你們我依然感謝,如果以後有空,也可以來找她玩,她會很開心。”
“可……我們這些人找多了,你不會覺得煩嗎?不怕我們是困難戶,專門找暖暖幫忙的?”
“我想,她也樂意之至。隻要她開心,我沒什麼事情是不能為她做的。”
愛屋及烏,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你的朋友,我雖然一個都不認識,但我依然心存感激。
謝謝她們陪伴你長大,如此就夠了。
最後三人道别,顧寒州背着她離開。
喝了酒自然不能開車,姜寒已經在來的路上。
“來……幹杯,我還能喝……”
“大家……怎麼都走了?”
“小蘭,不要走,繼續喝啊……”
最後她說着說着,竟然嗚嗚咽咽的哭了。
大家都走了,怎麼就剩她一個了。
“不要丢下我一個人……”
“還有我在,暖暖。你的大學生涯已經結束,她們不會陪你繼續走下去。但以後的路有我,我會牽着你的手,陪你一直走下去。”
他的聲音溫和,像是滾珠落玉盤般好聽優雅。
她迷茫的睜開眼,傻乎乎的問道:“你……你是誰啊?”
“愛你的顧寒州。”他一字一頓的說道。
“顧……顧老三啊……”
她在他臉頰啵了一口,道:“還好有你……”
她喃喃自語,一直重複那四個字。
還好有你,一直陪在我身邊,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謝謝你愛我,包容我,準許我慢慢長大……
這些話沒說出口,深埋于心。
但,兩人都心知肚明。
顧寒州從她含苞待放,等到了如今的初露風貌,等了整整兩年時間。
她不論多大,不論過多少個兩年,他想……許意暖在他心中都不會變,還是那個需要疼,需要寵的小女孩,永遠長不大。
他就這樣靜靜的背着她,月下行走,影子拉得很長。
周圍是蟬鳴鳥叫,微風習習。
背着她一點都不累,恨不得就這樣背一輩子。
最後姜寒開車到了,他才上去。
回到家中,小家夥人事不省。
給她洗澡的時候,還吐了,吐得稀裡嘩啦。
他不厭其煩,沒有露出任何的不耐心,給她收拾着。
吐完後,她心裡也舒服了很多,人清醒了不少。
她漱口後,再次被抱回了浴缸。
“别動,再洗一會,你剛剛弄到身上了。”
“顧……顧老三,你衣服都濕了,你是在跟我上演濕身誘惑嗎?”
他的白襯衫都被水打濕,露出裡面精裝有力的兇膛。
她看得目瞪口呆,沒想到這麼看,這麼性感!
她直勾勾的看着,目不轉睛。
顧寒州哭笑不得,彈了一下她的腦門,道:“那你算什麼?赤裸誘惑?”
她聞言撇撇嘴:“可拉倒吧,都這麼久了,我也沒見誘惑成功……”
“那你是想成功?”
“我……”她歪着腦袋想了想,随後用力點頭:“想……想睡你!”
“咳咳……”
顧寒州猛不丁的聽到這驚世駭俗的話,竟然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不要害羞嗎,我會對你負責的。”
“許意暖,你又在說什麼胡話……”
顧寒州的話還沒說完,沒想到她就主動上前,勾住了他的脖子,遞過粉唇。
竟然精準無比的吻住了他的薄唇。
她學着他的樣子,探索前進,與此纏綿。
雖然笨拙,但是很認真。
但……撬不開。
她惱火了。
“顧老三,你幾個意思?”
“你幾個意思?”
他狠狠眯眸,漆黑深邃的鳳眸深處藏匿着不一樣的光。
他真的不能被勾引了,每次都要自己解決,真的很痛苦。
然而……不解決,又很傷身體。
他真的要被這丫頭折磨死了。
不能輕而易舉的被撩,撩了她不負責,那怎麼辦?
“我就想睡你啊……男女朋友之間的睡,我……我快二十歲了……我等到生日後跟你結婚,那……那婚前是不是要試試?”
她結結巴巴的說道,小手還不安分,竟然在扯他的紐扣。
“微微說,要婚前試愛,她說……她說這叫你知我深淺,我知你長短。要是不合适,趁早分,免得婚後不幸福……雖然我不介意,哪怕你短小精悍,我也會跟你走一輩子的。”
“因為……你是我的顧老三啊……”
她說完長長的一串,顧寒州的臉越來越黑。
而她完全沒意識到,隻覺得這紐扣真特麼難解!
她搗鼓了半天,竟然還沒有打開一個,好氣哦!
最後她有脾氣了,直接撒手,氣呼呼的說道。
“不睡了!男人還真是難睡。”
“小丫頭片子怎麼一點都不矜持,是你睡我嗎,應該是我睡你!”
他眸色陰暗了一瞬,起身開始解開自己的紐扣。
從脖間到腰腹,每解開一個,都露出裡面好看的肌肉文理,讓人皿脈噴張。
不得不承認,顧寒州的身材簡直好的沒話說,簡直就是移動的春藥,行走的荷爾蒙。
但凡室友正常審美的,都難以挪開目光。
很快,他上衣脫下,下面是西裝褲子。
他等了她那麼久,雖然沒說完全成年,還差兩個月,但也算畢業了吧?
反正,她注定是自己的人。
許意暖聽到了皮帶鎖頭咔哒一聲,随後松開。
與此同時,鼻腔竟然冒出了兩股熱流。
鮮皿滴落浴缸,滴答滴答的。
許意暖垂頭一看,猛然清醒了不少。
“顧……顧老三……你有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