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怔怔的看着白歡歡,她就像個孩子一樣,抱住了自己最心愛的玩具,不肯放手。
他稍稍掙紮一下,她便感受到,嘟囔着嘴巴表達不滿。
“你……你的衣服還……還沒……”
他的結巴好像更嚴重了,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舌頭像是打結了一般。
喉嚨裡更是像卡了棉絮,聲音都發不出來。
“渴……我想喝水……”
“你……你不松開,我怎麼去……去給你倒水……”
“我……我離開一會兒好……好不好?”
“那你要快點回來。”
白歡歡終于松口。
溫言将她打橫抱起,想把她送到床上休息。
但她的衣服還沒有完全扣好,領口有三個紐扣沒扣上,低頭一看便能看到那微微泛着粉紅的肌膚。
還有……渾圓的弧度……
他趕緊偏過頭,深呼吸了兩口氣。
可吸入肺腑的空氣,都是灼燒的。
他好不容易将她送到床上,給她倒了一杯水,她迫不及待咕咚咕咚的喝下。
随後也忘了抓他的手,溫言這才松了一口氣。
他幫她被被子蓋好,正準備轉身離開,沒想到身後的白歡歡突然像個孩子哭了起來。
她蜷縮成一團,緊緊抱着被子,無助而又狼狽。
“為什麼……”
“為什麼不要我?是不是我哪裡做的不好,你才不喜歡我?”
溫言聽到這脆弱的哭聲,呼吸一緊。
他看着白歡歡的小臉,淚水肆意落下,打濕了枕巾。
他抽出濕紙巾,小心翼翼擦拭着。
她長得很好看,瓜子臉,小臉兒精緻,皮膚也很好,白皙紅潤就像是水煮蛋一樣潤滑。
她哭的隐忍,睫毛上挂着濕漉漉的淚水,就像是一顆晶瑩剔透的水晶一般。
她……是受了什麼情傷嗎?
她喜歡的男人,不喜歡她?
他不知道因果,也不會幫忙。
他手指僵硬,動作有些機械,猶豫了很久,才壯起了膽子,輕輕拍在她的後背上。
“是我哪裡不好嗎?”
白歡歡執着的問着這一句,似乎不得到答案,不會甘心。
溫言想了想,道:“我……我沒覺得你哪裡……你哪裡不好啊?”
“你……你長得好看,又很能幹,誰……誰都會喜歡你的吧?”
“騙人,你從不喜歡我,你對我隻是妹妹……騙人……”
溫言明知道這話不是跟他說的,但他還是忍不住解釋。
“我……我沒騙你,肯定會有很多人喜歡你的。”
許是這話有了安慰作用,白歡歡漸漸安靜下來。
溫言看她陷入沉睡後,也松了一口氣。
他守了很久,見她沒有再醒來的迹象,也微微安心,随後将門關上,就來到了客廳沙發上。
他去樓下買了酒精和創口貼,随便對付了一下。
這一晚上都沒有睡好,一直昏昏沉沉的。
直到快天亮了,白歡歡不可能鬧出動靜,他才安然睡去。
清晨曦光照射進來,暖融融的。
白歡歡感受到刺眼的光芒,難受的蹙了蹙眉。
疼……
好疼啊!
腦袋疼得要命,像是有一百個小人在裡面打架一般。
她睜開了惺忪的睡顔,看了眼屋内的環境。
“嗯?”
她發出輕微的疑惑聲,她是回家了嗎?這兒的格局怎麼和她公寓一模一樣?
不對……不一樣!
被子不一樣,陳設不一樣,就連着若有若無的薄荷香也很陌生。
這不是她的房間。
她陡然激靈起來,趕緊從床上爬起來。
褲子還在,可是這上衣?
白襯衫?明顯是男人的衣服,十分寬大,穿在她身上就像是裙子一般。
她對于昨晚的事情還記得一點點,但是不真切。
她從就拔出來,然後坐車回家,遇到了幾個人将她往車裡攙扶。
難道……
難道她被人玷污了?
她瞳孔狠狠收縮,心髒都咯噔一下。
她推門出去,手裡還抓着床頭燈。
她一定要将那個混蛋碎屍萬段。
“砰――”
客廳突然傳來一聲悶響,随後還伴随着男人痛呼的聲音。
白歡歡頓時警惕起來,看向沙發。
隻見一個男人爬了起來,竟然是溫言。
怎麼會是他?
他很狼狽,眼睛被人打成了熊貓眼,半邊臉頰脹鼓鼓的,腫的像是在嘴裡偷塞了饅頭一般。
他看到白歡歡起來,光着腳丫子,踩在地闆上,立刻上前道:“你醒了?怎麼……怎麼都……不穿鞋,我不是給你備了、備了拖鞋嗎?”
“趕緊回床上去,我、我去……去給你買洗漱用具。”
他不由分說的将白歡歡拉了回去,她還有些雲裡霧裡。
昨晚的記憶蜂擁而至。
她的确遇到了壞人,但也遇到了溫言。
溫言和他們三個打了起來,被打的……不成人形了?
溫言拿過床頭燈,放在原位。
“我去給……你買洗漱用品,你要吃什麼?我、我也帶點早餐回來。”
“你的臉……”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沒……沒事,我還挺能抗的。而且……這次我沒有暈皿,可能是疼的神經緊繃,忽視了的緣故……”
他隻要神經高度緊繃,再加上流皿不多,他才會克服。
他這樣說,隻是想告訴白歡歡,自己并非是無用的男人。
他轉身離去,白歡歡揉了揉太陽穴,看了眼周圍。
和她公寓的壞境很像,但比她的新居整潔多了。
黑白色調,幹淨整潔。
東西都歸置的整整齊齊,看不出一絲紊亂。
她離開卧室,看向客廳。
可以靠陽台那兒有一個大書架,放滿了書籍。
他涉獵面很廣,有中外名著,有金融商業的書,也會有些雜談雜志什麼的。
她坐在沙發上,采光很好,一邊看書一邊曬太陽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陽台上還飄散着薄荷香,她忍不住過去看看,發現有一大盆薄荷草,三四月正是抽葉吐芽的時候。
他不僅種了薄荷草,還養了很多多肉,一個個肥肥碩碩的,看起來很可愛。
一個心細又幹淨的男人,她這樣不拘謹的人,果然不适合。
她正四處看看的時候,溫言回來了,買來了一次性的用具,還買了一些女士衣服,包括……内衣?
“你……你買這個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