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知道一些内幕,季悠然當年喜歡夜狼,通過無數勢力找到夜狼,但是慘遭拒絕,因愛生恨。我就說,為什麼老是對付黑市的人,現在我總算是明白了。夜狼失蹤這些年,大家都傳言他已經死了,季悠然應該是得知傅西城的下落,所以追問夜狼行蹤的。”
“所以……我想讓你好好照顧他的女兒,他雖然被抓走了,但我需要負責傅童謠的安危。另外,我需要讓顧微幫我傳話,我想要見季悠然。季悠然那個更年期提前的老女人,竟然把我的人全都打成重傷送回來了,我實在無計可施,隻好找你了。”
“那個女人……簡直就是瘋婆子,根本沒有我老婆半點賢惠。”
言晨氣憤的說道。
他也擔心傅西城的安危,如果死了他沒什麼感觸,就怕人沒死,自己沒什麼舉措,等傅西城回來,估計還要找自己麻煩。
所以,他必須救人,不管成功與否。
“傅童謠你估計帶不走了,意暖和她投緣,很喜歡這個孩子,打算這段時間放在身邊照顧。至于傳話,我征求顧微的意見,你怕季悠然,我也擔心顧微的安危。”
“誰說我怕那個更年期老女人了?”
言晨拍着桌子,不願承認。
“黑市最近的動靜越來越小了,難道不是為了防着她?”
顧寒州不客氣的挑明,言晨頓時一點脾氣都沒有,隻能悻悻作罷。
帝都的人最怕得罪兩個人。
一個是如今東郊的商業帝國顧家。
一個是西郊的高層中心季家。
季悠然是女人,讓人聞風喪膽,不管黑道白道都要禮讓三分。
有人說,甯願和小人鬥,也不要和女人鬥,因為女人根本不講道理。
顧寒州打電話給微微,微微倒是爽快,沒有任何猶豫答應下來,下午就讓季修帶自己去季家。
這件事暫時有了着落,隻要等顧微回複就好。
他還有另外一個問題。
“你知不知道傅西城的亡妻?”
“一概不知,我都不知道他妻子到底是誰,什麼時候冒出來的。夜狼失蹤的時候,傅西城也消失了,等他回來後,就帶着一個孩子,一直在外四處求醫。”
“他女兒是什麼病?”
“先天性心髒病,需要心髒源,必須在五歲前手術。傅西城應該很愛他的妻子,不然不會如此看中這個孩子,為了這個孩子東奔西跑,将整個傅家棄于不顧。如今才回來接手,引來了不少人不滿,但他在短短數月之間,已經把那些反對的聲音都壓了下去。”
“反對他的人,全都下落不明,可見他也是個狠角色。”
顧寒州聞言微微眯眸。
巧合嗎?
傅西城的孩子和顧顧竟然是一模一樣的病情。
“那你知道他亡妻和意暖有幾分相似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根本不知道他妻子長什麼樣,合不合法都是個問題。”言晨搖頭,表示不清楚。
這件事瞬間斷了線索。
……
傍晚六點鐘顧寒州才回來。
許意暖見他回來,面色深沉,心髒也咯噔一下。
“怎麼樣?是不是情況很不樂觀?”
“季悠然答應見我們一面。”
“那這是好事啊,為什麼你臉色這麼難看。”
“她點名道姓,要你帶着傅童謠去。”
“我?”許意暖指着自己的鼻子,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麼還有自己。
顧寒州微微攏眉,眸色深沉,也不明白季悠然想要幹什麼。
“到時候微微會陪你一起去,我也會在季家附近,有什麼事你隻需要給我打電話,我必然會去季家讨要一個公道。如果你害怕,你告訴我,我替你回絕。傅西城雖然沒有傷害你,但他也絕非善類,我是不喜歡你和這樣的人接觸。”
“但我不限制你的自由,你應該有自己的朋友圈。去還是不去,你做決定。”
他溫柔的撫摸着她的腦袋,眼中充滿寵溺和疼愛。
他最不想讓許意暖接觸那些複雜的人,他甯願她永遠像一張白紙。
可……是他把她丢入染缸的,卻又想她置身事外。
太難了。
許意暖也陷入深思,為了一個結實兩個月不到的殺手,自己真的要去嗎?
她不知道去了季家會發生什麼事,也不想卷入季家和傅西城的恩怨當中。
她以前就是個鴕鳥,遇到麻煩能躲多遠就躲多遠,而如今……
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道弱弱小小的聲音。
“媽咪……是爹地有消息了嗎?”
她轉身看去,看到謠謠站在樓梯口的柱子旁,小手緊緊地抱着柱子,探着腦袋小心翼翼的問她。
她很害怕聽到傅西城任何不好的消息。
許意暖對上她烏黑的眼睛,像是璀璨的琉璃,水汪汪,無辜的看着自己。
她的心瞬間軟了下來。
她沖着她招招手,她這才從柱子後面出來,對于這個新環境,她還是有些害怕的。
許意暖将她抱在懷裡,道:“我帶你去找爹地好不好?”
“真的嗎?有爹地消息了?”
謠謠眼睛一亮,情緒激動的說道。
許意暖笑了笑,點點頭。
謠謠開心壞了,抱住許意暖的腦袋,就麼麼兩口。
“謝謝媽咪。”
“媽咪可不是最大功臣,他才是哦。”
許意暖指了指顧寒州。
“謝謝爺爺!”
謠謠童真的喊道。
“咳咳……”
顧寒州聽到這話,劇烈咳嗽起來,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許意暖聽到這個稱呼也微微一怔,半晌才反應過來,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許意暖,這是你教的?”
顧寒州緩和過來,狠狠蹙眉,面色不善的看着她。
該死的!
輩分真是亂了套了,一開始隻是叔叔,現在都要成爺爺了,他才二十九歲而已!
許意暖無辜的聳聳肩:“她叫我媽咪,我叫你叔叔,她喊你一聲爺爺不為過啊。顧老三,想不到你年紀不大,這輩分跨度不小,孫子輩的晚輩都出來了,高興嗎?”
“高興個屁。”
顧寒州很不悅的爆了粗口。
“孩子在呢!”
許意暖急急忙忙捂住了謠謠的耳朵,把她交給安叔,讓他帶謠謠下去吃完飯,早點睡覺。
謠謠一離開,顧寒州欺身而上,摟住了她的蠻腰,道:“許意暖,我還沒結婚,未婚妻跟我同床共枕一年多,我還沒吃到肉,你問我高不高興?”
他陰沉沉的說道,很是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