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白福如何的誇大其詞,白默都是不相信的。
畢竟自己是老爺子唯一的親孫子,怎麼可能不讓他回白公館呢!隻是做做樣子罷了!
白默又是聰明的:鑒于老爺子還在氣頭上,白默也不想現在真趕回白公館吃癟!
等挑選個風和日麗的好日子,買點兒老爺子愛吃的桂花糖餅,再弄一束康乃馨……應該可以把老爺子給拿下了!
現在的當重之重,就是去會會那個文藝流子!竟然敢打他女人的主意?是嫌自己活膩歪了吧!
“白福,去把物業的頭頭給我叫來!我有話要問他!”白默已經習慣了吆五喝六。
“少爺,你叫物業的人幹什麼啊?人家忙着呢!”
白默是個老實人,他覺得這裡又不是白公館,少爺這麼說叫人就叫人,感覺不太好。
“讓你去你就去!磨叽個什麼勁兒啊!不想在白家混了?!”白默厲吼起來。
“少爺,這裡又不是白家……我去叫了,人家也不一定會來啊!”白默苦着一張臉。
“笨呢!你拿點兒小費給他,他準會來!”白默習慣于用金錢開路。
“少爺,老爺子給的生活費也不多,我們要省着點花。”
雖說白福也覺得老爺子不會真跟少爺斷絕關系,但一時半會少爺是真回不去白公館的。
如果少爺老還這麼不安分,且不知道悔過,怕是要在這裡坐上個一年半載也說不定。
“省什麼省呢!讓冷刈先送十萬的現金過來!十萬太少了……至少五十萬!”
在白默眼裡,幾十萬都不算個數的。
“上回冷刈已經送過錢來了!就是我們倆的生活費,一共才一萬!”白福弱聲提醒。
“你……你,你啰哩啰嗦個什麼勁兒啊!趕緊推我去物業,我要問話!”
從物業那裡,白默問來了那個文藝流子的一部分個人情況。
那個文藝流子名叫劉才俊,剛搬來這裡的住戶。就跟白默住在同一棟樓的第三單元。
還‘才俊’?一聽這名字就不是個好東西!又土又俗!
物業還是給白默面子的。畢竟白默好幾百萬的限量版瑪莎拉蒂,時不時來小區裡晃悠。都知道他是個有錢的金主。
“白福,我們去會會那個劉才俊!看他長成什麼德行!”
一想到自己的兩個心肝寶貝竟然喊這家夥‘帥叔叔’,白默便滿肚子的火氣。
“少爺,老爺子讓您安心養腿……你就不要去惹事了!您渴不渴?我推您回去喝點兒下午茶吧!”
白福隻想白默能夠太太平平的在這裡養腿。這是他的責任,也是他的工作。
“我不渴!”
白默挺了挺肩膀,“瞧你這慫樣!你要不敢去,我自己一個人去!”
“那我還是陪着你吧!”
白福也就比白默大幾歲,看着卻滄桑太多。
不得不說,白默保養得真好,要說他是未婚小年青,沒人不信。
拗不過白默的白福,隻能陪着一起去了。
在三單元505的防盜門前,白默很粗魯的拍打着。
“少爺,那位劉作家會不會不在家啊?我們還是回去吧!”白福覺得這麼拍門挺沒素質的。
“那我就在這裡等到他回來為止!”聽得出,白默心裡也不舒坦。
延遲了大概有兩三分鐘,防盜門才被打了開來。
一個戴着眼睛的斯文男人出現在了防盜門口。
“你就是劉才俊?長得可真夠‘才俊’的!”
白默挖苦人的方式就是這麼的簡單直接。
“請問你是?”
劉才俊打量着坐在輪椅上的白默。即便不用問,他也能知道來者何人。
“我是袁朵朵的丈夫!”
白默挺直着自己的兇膛,似乎想在氣勢上壓倒這個文藝流子。
“你是袁朵朵的前夫吧?”
文藝男的一句‘前夫’,直接把白默給怼到啞口無言。
“什麼前夫後夫的?反正袁朵朵就是我的女人!你丫的給我離她遠點兒!”
坐在輪椅上的白默還得仰視這個文藝流子,這讓他很是不爽。
文藝男側身靠在防盜門的門框,打量了白默一眼後,淡淡的勾唇笑了笑。
“你猜對了,我正準備跟袁小姐交往呢!”
文藝男撫着下巴,“你放心,我要真跟袁小姐交男女朋友了,會對你兩個女兒視如己出的!她們很可愛,也很漂亮!我挺喜歡她們的!看得出,她們對我也挺有好感的……”
“你放P!”
怒不可遏的白默直接爆了粗口,“你它媽離我女兒遠點兒!你要敢碰她們一下,我砍死你!”
文藝男微微蹙眉,随後淡淡一聲:“看來,袁小姐跟你離婚是離對了!”
“你個文藝流子!趕緊給我卷鋪蓋滾蛋!”
白默暴躁得直接單腿站了起來,“袁朵朵是我的女人,你敢打我女人的心思,我會剁了你!”
“前夫先生,你冷靜點兒!先别這麼沖動!”
文藝男推了推臉上的眼鏡,“你跟她之間的事兒,朵朵都已經告訴過我了!既然你們都已經離婚了,那朵朵就是自由人!我追求她,合情、合理也合法!”
“放你丫的P!”
暴躁起來的白默,直接上手來呼文藝男的嘴巴子;卻沒想文藝男竟然不是文弱書生,一把便扣住了白默甩過來的手腕。
“這位先生,請你自重!”
文藝男表面看着文藝,可卻是個經常健身的型男。
“别,别,别……有話好好說!千萬别動手!”
白福立刻上前來将白默的手從文藝男掌心裡拉扯了出來。
“我給你一百萬!你拿上錢馬上給我滾蛋!”白默習慣用錢來解決問題。
“這位先生,你這是想用金錢來侮辱我,也侮辱你前妻麼?”文藝男風輕雲淡的哼聲。
“我就隻侮辱你!扯我女人幹什麼!”
白默鼻間呼着粗氣,“白福,去拿一百萬讓這家夥滾蛋!馬不停蹄的滾!”
“一……一百萬?我們……我們哪有一百萬啊?我們總共才隻有一萬的生活費!這個月隻剩下四千多了……離月底還有十七天呢!我們得緊着點兒花才行!”白福的這番大實話,着實把白默的臉打得啪啪的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