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禦龍城被白默和河屯的人地毯式翻找上了好幾回,都沒能找尋到封行朗的任何蹤迹。
封行朗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三天了,無論是白默的人,還是河屯的人,都沒能找到封行朗。
雪落焦急得寝食難安,她在淺水灣裡實在是呆不住了,決定自己出去尋找封行朗。
男人是她的丈夫,她真的心急如焚。
其實有一個人要比雪落更加的心切:那就是初為人父的河屯。
如果說雪落是心急如焚,那河屯便心如刀割了。
封行朗這個剛剛才空降了幾個月的親生兒子,現在卻在他眼皮子低下就這麼消失不見了!
河屯的心因急切而顫抖,卻又不得不迫使自己冷靜再冷靜。
一顆冷靜的心在被淩遲着!
調查出封行朗在去禦龍城之前,的确給雪落打過一個電話;然後又接到了兩個電話。那兩個号碼,都是那種網絡上用的僞基站,根本查不到具體的人。
可想而知,這個試圖将封行朗騙去禦龍城的人,是多麼的警覺!而且反偵察意識相當的強!
整個申城,除了嚴邦和白默,也除了他河屯,還會有誰有這樣的能耐?能如此悄無聲息的就把封行朗從禦龍城裡劫走了?而且還沒有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迹?
“義父,我覺得應該是熟人作案!這個人應該對封行朗的生活習慣了如指掌!”
“十二,你分析一下這個人的目的吧?”
“應該不是為了錢,也不是為了某種利益。”邢十二陷入了冥思苦想。
河屯微微合上眼眸,“十二,你說這個人……會不會是沖我來的?”
“沖您來?您猜測是嚴邦的人?”邢十二問。
“嚴邦都那麼孬慫了,他的手下隻會更加的豬狗不如!玩不出這麼高明的手段來!”
河屯老沉的眼眸裡拼出狠厲的寒光,“我覺得這個人應該知道了我跟封行朗的關系……”
“義父,您是說……這個人是想用封行朗來要挾您?可我們在申城,除了嚴邦之外,也沒什麼死敵啊!再說了,動機呢?”
邢十二似乎也覺察到了事态的嚴重性。
因為這個人的手段相當的詭異,應該是個強有力的對手。
“我也在想這個動機……嚴邦?白默?還是……”
河屯欲言又止。随後便陷入了長長的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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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把兒子林諾留在了淺水灣。因為她知道封行朗如果真出事了,那兒子跟着他親爺爺河屯,一定安全過跟着她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親媽。
不要說河屯想不到是誰綁架了封行朗,就連雪落也覺得詫異。
因為在雪落看來:申城俨然已經沒有了封行朗的對手。而封行朗應該是接到了什麼神秘的電話,才會趕去禦龍城的。可卻在嚴邦的禦龍城裡消失不見了!
難道……難道是嚴邦知道了封行朗是河屯的親生兒子,所以想綁架他去報複河屯嗎?
其實雪落能這樣想,不無道理。因為知道嚴邦是怎麼失蹤的人并不多!
又或者嚴邦隻是藏在他自己的禦龍城裡伺機而動!
如果真是這樣,雪落到是不擔心了:畢竟無論是河屯,還是嚴邦,都不會傷害到封行朗的生命!
可這都四天了,嚴邦要真想拿封行朗去對付河屯,也應該付諸實施了啊!
雪落想到了一個人。一個她認為要比嚴邦和河屯還要利害詭異的人。
那就是叢剛!
雪落想到叢剛,是因為她想找叢剛幫忙找找丈夫封行朗!
而并非對叢剛有所懷疑!
誰會懷疑一個:三番兩次冒死相救自己丈夫的人會綁架自己的丈夫呢?
感覺叢剛就是那種清心寡欲的怪人。不為錢财,不為功名,忠心耿耿的效力于封行朗!
所以雪落是萬萬不會想到是叢剛綁架了封行朗的!
雪落并不知道叢剛住在哪裡。
感覺叢剛就像個世外高人一樣,隻要封行朗一個災難,他才會出現。
叢剛就像封行朗的守護神!
知道叢剛下落的人,隻有葉時年和衛康。而聽封行朗提起過:葉時年應該是護送他大哥一家去了Vancouver;那隻剩下衛康了。
記得上回去佩特堡救封行朗之前,她也是通過衛康聯系上叢剛的。而且衛康還是跟叢剛一起出現在了去佩特堡的行程上。
于是,雪落趕去了GK風投,通過Nina聯系上了衛康。衛康曾經被封行朗安排在GK風投當他的近身保镖。
“封行朗失蹤了,你知道嗎?”雪落問。
“我知道。”衛康應得淡然。
“知道你還不去找?怎麼跟個沒事人一樣啊?”雪落微聲責備。
“我覺得……封總他是故意失蹤的。”衛康說得很平淡。
“故意失蹤?為什麼啊?”雪落驚詫的問。
“具體不清楚。但我覺得,封總應該是想聯合嚴邦一起去對付……”
衛康拉長着聲音,想讓林雪落自己填充。
“去對付河屯?”
果不其然,正如衛康所預料的那樣:雪落還是陷入了叢剛的思維陷阱裡。
“行朗他,他為什麼要對付河屯啊?河屯可是他的親爹!”
知道河屯是封行朗親爹的人并不多:衛康和叢剛就是其中之人。
“封總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我們都不清楚!或許是他覺得有河屯這樣的親爹存在,是對他的一種羞辱吧!而且河屯還一直不肯放過嚴邦,一心要對嚴邦趕盡殺絕。”
雪落慢慢的開始相信衛康的話。因為封行朗的突然失蹤,實在是太過詭異了。
“可這都四天了,嚴邦還沒有任何的動靜啊?”雪落質疑。
“或許是嚴邦想吊吊河屯的胃口吧!從而享受一下河屯對自己親兒子那種得而複失的心痛吧!”
衛康的每一句話,并非自己的編造。叢剛說過:林雪落一定會想到來找他。
“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嚴邦要是真抓了封行朗,他又能将他藏到哪裡去呢?禦龍城已經被找上好幾回了!”
“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等?要等到什麼時候?”“快了!以嚴邦的急性子,最多不超過一個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