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夏侯軒醒來後,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兇前的淚痕!叫道:“來人!”
萍兒按例巡視,聽到召喚,進來一看竟然是皇上,立刻施禮:“奴婢參見皇上!不知皇上駕到,有伺候不周之處請皇上恕罪!”
軒看了看她,問道:“怎麼如今這[飛婳殿]裡隻剩你一人了嗎?可否見到有人出去?”
萍兒認真答:“如今殿内無主,故而宮女們都不進寝殿來,這幾日也隻有奴婢帶着幾名宮女進來打掃過,再無其他人來了。”
四下看了看,軒吩咐:“要經常打掃,縱使此殿無主,也不可怠慢。”語畢,起身離去。
大清早的碧輝正為找不到皇上急的像個沒頭蒼蠅似的,看見皇上身着便服從外面回來,立刻迎上去:“參見皇上!您這是去哪了?請皇上更衣,還有一刻鐘便是早朝的時辰了。”急匆匆的去拿龍袍。
一旁的冬梅過來問:“皇上,早膳已備好了,是否用一些在上朝?”
軒搖頭道:“不必了,沒胃口。”用手摸了摸兇口已幹的淚痕,想:‘這淚痕會是誰的呢?會是飛兒嗎?不可能,她應該身在冷宮!皇宮大内!層層守衛!她一個小姑娘,怎麼可能是她,可除了她?還有何人會為了朕而哭呢?’思想在掙紮着,任由宮女們将龍袍穿好。
秋菊過來道:“皇上,這是奴婢們備的解酒湯,先喝了吧。”
接過一飲而盡,軒吩咐:“今後早上隻要備着這個便可。”語畢便大步的向外走去。
秋菊與冬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些許的無奈伴着幾分的無助!
看着穿戴整潔的棄妃們,飛兒滿意的笑着:“這才對嗎!縱使是虛度年華,也要活的像個人樣。來,吃飯。”在她的号召下,大家一起吃飯,并且,由飛兒出銀子疏通,每頓多加些食物,有幾個菜。
劉氏女捧着熱乎乎的米粥,笑着道:“沒想到,昭儀娘娘竟有這麼多的銀子!而且還如此慷慨!今後您讓我們做什麼盡管吩咐便是。”
飛兒高興的一拍桌子道:“好!這可是你們說的,我托侍衛買了些布料,縫制衣服,然後再托侍衛拿出去賣,換銀子,想吃更好的都有啊。”
餘氏女有些不悅道:“我就說嗎?哪有那麼好的事?原來是要我們為你賣命啊?”咬了一大口包子,嚼着。
倩兒沒好氣的奪過包子道:“想吃好的?又不想出力,還是喝你的粥吧,我們家娘娘好不容易才給大家尋了一條财路,既然不想幹,就别吃啊,愛幹不幹,沒人逼你。”
剛要斥責倩兒,不料餘氏女笑呵呵的從倩兒拿回包子,并賠笑道:“我幹,我幹,哈哈!和姑娘說笑,姑娘竟當真了。”
飛兒笑着道:“好,大家快些吃,吃完早些動手,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連同林氏女在内的幾人異口同聲:“對!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忙碌了一整天,在[冰晶殿]裡練了會劍,坐在台階是休息,飛兒想:‘不知道軒現在怎麼樣了?心情有沒有好一點?郁前輩怎麼還不回來?郁前輩在還能有個人商量一下。要不要去看看軒呢?還是不要了,他都不相信你,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你,還想他幹嘛?’
雖然決定不去,可還是沒有管住這兩條不争氣的腿,來到[正陽宮]寝殿之上,揭開一片瓦,向裡面一看,頓覺心酸!下意識的捂住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眼淚像雨點一樣落下瓦片上。
在灑入迷香後,上夜的宮女們都誰去了。
飛兒輕步走到床前,含淚看着爛醉如泥的夏侯軒道:“軒,何苦呢?為何要如此折磨自己?”輕輕的撫着那有些憔悴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