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憤然來之外殿,碧輝等宮女立刻上來,為他穿上外衣,也不敢多問,他穿戴整齊後向外走,她們也随之離去。
倩兒與翠兒等,沖入寝殿内,見飛兒呆呆抱着被子,頭發淩亂!臉上紅紅的手印,嘴角挂着皿迹!很顯然是被打了!她們你看我,我看你,一時之間,不知所措!翠兒将衣服一件一件的拾起:“還是先為娘娘更衣吧,如今仍是冬日,别着涼了。”
一邊為她穿衣,倩兒一邊關切的問:“娘娘,這是怎麼了?剛剛不還好好的嗎?”看着她手臂上的淤青,不免有些心疼!
飛兒仿佛丢了魂一般,任她們為自己穿衣服,沒有任何反映,隻是一直落淚!
翠兒給她使了個眼色:“多嘴!能有何事?”之後便全都不說話了。
她們默默的坐在床邊陪着她,[飛婳殿]裡一夜燭火通明。
司馬飛兒一直呆呆的坐到次日清晨!深吸了一口氣,回過神來,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再看看伏在床邊睡着的倩兒,她皺眉道:“倩兒,醒醒,回房去睡吧。”依舊空靈的眼神。
倩兒揉了揉眼睛,起身問:“娘娘,您沒事吧?昨晚…”欲言又止。
自嘲的冷笑,飛兒輕聲歎道:“沒事,伴君如伴虎!我累了!想睡了,再怎麼着也不能再糟了!你們也回房休息去吧。”
翠兒她們看着她有些疲憊的神情道:“是,娘娘,奴婢們到外殿裡伺候着,有事娘娘可要叫我們。”有些不放心的囑咐着。
直至次日正午,夏侯軒從頭痛欲裂中醒來,一隻手扶着頭問:“幾時了?”說着從床上起身。
冬梅過來答:“已快午時了,皇上,大臣們都在[勤政殿]候着呢。”
春桃手捧托盤道:“皇上,禦膳房為您備的醒酒湯,用一些吧。午膳也備好了,皇上是先用膳?還是先到[勤政殿]接見大臣?”
夏侯軒拿起醒酒湯喝了幾口:“伺候朕梳洗,更衣,先去[勤政殿]接見他們吧,午膳往後延一延吧。”梳洗完畢直奔[勤政殿]而去。
已是申時(15-17點)了,飛兒正在食不知味地的用膳,碧輝捧着聖旨來着侍衛宮女等人進來道:“鸾禧皇貴妃接旨。”
飛兒按禮跪好,面無表情,無力的道:“臣妾接旨。”其實無論聖旨上說什麼?對她而言已經不重要了!她清楚的知道,他不再信任自己,更不要說什麼愛了!既然最想得到的愛已沒了,其他的還有什麼?
碧輝滿懷同情的宣讀:“皇貴妃司馬氏,無才無德,恃寵而驕!沖撞聖嚴!酌降為昭儀,封号為鸾,即日遷往[清雅閣](冷宮)閉門思過,無傳召,不得外出。金銀絲軟皆可攜帶,所需用度,照常領取。宮女願随侍者可跟随侍,不願者可留與[鸾喜宮]守宮。領旨,謝恩。”
兩行熱淚奪眶而出,雖從昨夜他憤然離去,她便知道,他們之間的愛與信任就在那一瞬間垮塌了!但親耳聽到他把自己打入冷宮,還是有些心疼,跪在地上,輕輕有衣袖拭淚,飛兒空靈道:“謝吾皇萬歲…”嬸嬸你叩首。
碧輝無限同情道:“娘娘,皇上不過是一時之氣罷了,請不要過于悲傷!”從沒見過這樣落寞的眼神!在她的印象中,她似乎總是那樣的快樂!
飛兒自嘲的一笑:“姑娘,休要安慰于我,自己的處境自己清楚。我自會搬去[清雅閣]的,請姑娘回去複命吧。”
碧輝雙眼含淚問:“可還有話要奴婢告訴皇上?”
深吸一口氣,飛兒隻輕輕歎了一句:“清者自清!”她清楚的知道,多說無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