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正在把脈,夏侯軒便匆匆趕到,一入殿内衆人剛要跪拜,他邊道:“無需多禮。”
來至床前,看着神志不清的飛兒問:“鸾貴妃病況如何?”
太醫道:“貴妃娘娘,是邪風入體,外感傳裡,高燒不退!帶微臣開一劑藥,先散虛熱,再去風寒。”
軒先對太醫道:“既如此,快開方拿藥。”轉而憤怒的問:“這些不中用的奴才!這麼多人伺候着,還讓飛兒受了風寒呢?”
宮女們跪了一地,借不敢出聲,隻有倩兒仗着氣憤難平道:“皇上,近日來娘娘悶悶不樂,前些天奴婢聽娘娘夜深之時念了兩句詩‘紅顔未老恩先斷,斜倚熏籠坐到明。’雖奴婢懂得不多,但聽出娘娘詩中之意。”
這是飛兒含糊道:“軒,唔~嗯,我好冷!”她迷糊的還在哭,喚他的名字,是因為他是她世間唯一的眷戀了。
他愧疚的看着她燒紅的小臉,自責的想:‘是啊,這幾日不但不在此留宿,日間也未曾看過她,她自從入宮,不論夜晚或是白日裡,他都會來看看她,暫不侍寝,也不該如此冷落她。’
軒對一直站在門口,未進入内殿的白無瑕道:“賢弟,明日停朝一日,幫朕傳旨下去,無事不得前來自擾。”
無暇淡淡道:“是,陛下,臣告退!”
親自喂完藥後問:“太醫,為何她一直叫‘冷’呢?”
太醫道:“娘娘發燒隻是外火,内裡卻是冷的,内裡冷,蓋再多的被也無濟于事,除非有人以自身體溫,溫暖娘娘…”太醫還沒說完,便低頭不語了。
軒淡然道“統統下去吧,殿外候旨。”
宮女與太醫走後,他先将她衣服退去,後又寬衣,緊緊的把她擁在懷裡,她渾身熱的似火一般,蜷縮着,在他懷裡漸漸的安靜下來,他們相擁睡去。
直到次日正午,飛兒才有了知覺,她覺得頭很疼,眼皮有些沉,卻能感到有人抱着她,是軒,她不看也知道,熟悉他的體溫,他身上的味道。
她還是睜開眼睛,看着他俊朗的臉,她伸出小手摸着他的臉,這感覺是那麼踏實!
他微微皺眉後睜開眼,第一句:“我的飛兒,你終于醒了。”
她聲音有些沙啞的問:“軒,你怎麼在這?”
他抱緊她道:“你吓死我了,多怕就此失去你呀?”
她微笑着道:“我舍不得離開你,軒,我怎麼了?身上好疼啊!”
他苦笑着問:“你可知昨夜發高燒?”
她想起來了,昨晚難以平複,便跳入荷花池,泡了不知多久的冷水,所以感冒了。
“咕噜噜”又是這不雅的聲音,軒苦笑着:“飛兒,餓了吧?朕名她們傳善。”他起身,隻穿了一條襯褲。
看着他的身子,她下意識的往被子裡一看,自己竟然又是什麼都沒穿,頓時臉紅了!
她抓起衣服,在被子裡把肚兜和襯褲穿好,抱怨道:“軒,你怎麼總把人家脫的光光的,好歹給人家留點嘛。”
他披上長袍,回頭看着她害羞的樣子道:“又不是頭一次瞧見了,羞什麼?昨夜若非朕救你,恐你還燒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