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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華倉

農夫三國 蒼山虎 3436 2024-01-31 01:11

  133.華倉

  麾下人馬全是騎兵,行進度甚快,不過才兩rì功夫,鄧季等已自函谷關奔到華倉之外。

  當先一面大旗上書着大大的“鄧”字,守倉的李應、李利兩将突見雒陽兵馬來襲,自然受驚,隻是左近雖無援軍,然對攻守雙方來說,敵軍人馬并不算占優,倉牆上各種防守器械亦足,倒并不是太擔心,隻令守軍堅守不出,又遣信使飛報李傕等。

  李應做法并無差錯,可惜他卻不知田豐早安排下弓卒輕騎上前,專于各要路處截殺往來信使,且李傕等倉促湊起的大軍,若不能一舉便攻下長安,定又複潰散開去,天下皆為敵,到時留給他們的隻有死路一條,雖統大軍,一個個校尉們内心卻都焦躁不安,即便得知鄧季襲華倉,此時亦難揮師來回救。

  雖不需憂慮李傕軍,然拖延時rì終究于己不利,讓将士歇息一夜之後,鄧季便令車黍、太史慈分左右兩面齊出攻城,定要拿下此地。

  投石車遠遠抛出兩個石塊,帶着弧線往牆頭飛去,一塊越過城牆,一塊卻幸運地砸在牆頭上,随着戰場上第一聲慘叫聲響起,華倉前兩軍開始厮殺。

  華倉依山而建,隻迎北一面倉牆,易守難攻,見倉牆下成群急沖來的黑壓壓敵軍,城樓上李應、李利叔侄倆不停吆喝親衛們分撲各段倉牆傳令,十餘架g弩裝填上弩箭開始勁shè,弓手們在牆頭上不住放箭,不讓其等這麼容易靠近城牆,其餘軍士則備好落石、滾木等物,以待雒陽軍靠近。

  分散開來沖鋒在最前的是兩軍中勇卒、辎輔兵組出的刀盾手隊,分别由田麻子與韓齊統領着,他們其實更适合步戰,攻城時能頂倉牆上shè下的箭雨往前沖鋒,當然,來自強弩的危險仍然很大,若被正面shè中,便用鐵盾抵擋住亦不起多大作用,上面來的那股巨力能将人震暈不說,弩箭亦能破開鐵盾,造成直接殺傷,好在g弩掉頭不易,隻要避開正面,便不容易被shè到。

  刀盾手身後,是擡着雲梯的力卒與戟卒們,習慣做騎兵之後,棄了戰馬步行,他們還有些不适;其後則有伍甯、懶顧帶領弓騎壓制西涼軍弓手;再往後,是當初從長子城中擄來的兩架投石車。

  這是dang寇、虎牙成軍後第一戰,初任校尉的車黍與太史慈此時xiong中可都憋着口氣,早下令得死命猛攻,就指望率先拔城,立下功來。

  不患寡而患不均,原先身份同等的數位百人将中,車黍與太史慈得脫穎而出,淩駕諸人之上,其餘人等中有不滿是當然的,這些不滿、鄙夷可以從平rìjiao流的話語,甚至眼神中看出來。

  在之前,車黍乃是鄧季之下百人将中第一人,但并非因此便能坐穩這校尉之職,他心中亦知自家本事比不上太史慈與苦蝤,甚至邊軍出身的周毅治軍能力也在其上,此番選為校尉,憑借的多半是資曆、與鄧季親厚等原因,然而資曆比他更老的還有郭石、馬皮、韓齊三位在,更顯親厚的還有伍甯,卻身居其等之上,能人人心服才怪了。

  太史慈能力本事都很強,許多戟卒都是他教導出來的,自無人懷疑能力,然而是去是留他自家都尚未拿定主意,不成家室,始終不算融入這個群體中,校尉之職也隻是假任,不服者自然也有。

  因此,這場戰對兩人來說很重要,各自都很賣力,刀盾隊掩護下,戟卒與力卒們靠近城牆,兩人便親自冒疾石上前督戰,務要率先拔城。

  對剛組建出的兩軍來說,這是一場硬戰。

  一面面雲梯搭上城牆,被守軍推翻,再搭上。

  牆上箭支、落石、滾木充足,如雨般紛紛落下,面對這些,本領再強作用也有限,不時有人哀嚎着倒下。

  傷亡不xiao,看到身邊那些遇難者,本與倉牆上守軍出自一個群體的新入勇卒、辎輔兵們,甚至都有人想遠遠逃開去。

  這些原本多半在軍中擔任伍長、什長甚至隊率的jīng銳之士,如今身份都隻是一名名普通的卒兵,在以前,若遇到這般消耗戰,隻管吆喝麾下們上前便是,這時候卻要輪到他們上去填命!

  殺jī用牛刀,那位雒陽令大人,如何舍得?

  新入者們想不通,也不太願意和倉牆上舊rì袍澤決死,可校尉大人就親押在後,各伍、什又都是新老卒兵搭配,若自家敢後退,多半隻有死路一條。

  出自西涼兵的新入者們猶豫不前,老卒們卻悍不畏死,隻要雲梯一搭上去,便有人冒死往上攀爬去,直到牆上伸出叉杆,守軍将雲梯推翻,怪叫着跌下,若傷得不重,在地上打個滾,又會立即跳起來。

  一bobo攻勢如chao,甚至幾次有人登上牆頭,卻又被拼死的守軍殺退下來。

  恐誤傷自己人,兩軍奔到城牆下時,投石車便止住shè了,好在弓卒打擊之下,守軍們傷亡也不xiao,若非這番有效壓制,隻怕死者還要多出兩倍來。

  倉牆上下,都已被鮮皿染紅。

  麾下這般jīng銳之士野戰無敵,卻在攻城硬戰中拿來填命,見陣前傷亡大,鄧季早就心疼得狠了,隻焦躁地仰頭觀看着戰局,踏雪被他勒得不斷來回徘徊踱步。

  厮殺又持續了好一會,眼見四五名dang寇軍又沖上城頭,鄧季不由握拳叫好,可不多時,城牆上蜂擁過來的西涼軍便掩埋了此地,面對近十倍的敵人,先上牆頭者竟皆戰死,雲梯又被推倒在地。

  “可惜!”

  鄧季不由狠狠叫了一聲。

  便在此時,眯眼打量着倉牆上情況的田豐突然手指一段城牆,出聲道:“此地可破!”

  鄧季擡頭順其手指處看去,那段牆頭也在dang寇軍的攻擊區域,擺有緊挨着的兩架bsp;為避開g弩的巨大殺傷力,這xiao段城牆前并無任何卒兵沖鋒,此時也無人去攻打,可能正因如此,守軍往别處死戰城牆處增援去了,如今這裡除去g弩的軍士,再無人手。

  最強攻擊力的地方,竟然是最易攻破的地方,得田豐點出,鄧季不由大喜,隻是已來不及去通知車黍,便高聲叫道:“典韋何在?”

  倉牆處敵我皿戰正緊,典韋亦看得心搖神曳,身上熱皿沸騰,隻恨自家職責是護鄧季、田豐安危,不能上前參與厮殺,鄧季這聲召喚,讓他如聞天籁之音,頓時jīng神大振,策馬出列應道:“典韋在此!”

  鄧季回問道:“可見軍師先前所指之處?”

  見典韋猛點頭,鄧季才道:“領黑鐵衛,破之!”

  “諾!”

  黑鐵衛們多為老卒,聞自家等可出戰,呼吸便開始粗重起來,卻聽軍侯典韋應諾過,又大聲喝令道:“韓浩屯護衛主公與軍師,餘者随我破城!”

  要想選入黑鐵衛可不易,謝允都未能得成,如今隻随在車黍軍中為親衛,韓浩卻得過戟卒、刀盾卒兩關,如今是黑鐵衛中百人将,典韋終究不放心隻留鄧季與田豐在此,便使他留守。

  在韓浩等羨慕的目光中,典韋已領五百人往陣後取兩副雲梯,策馬上前去了。

  每多耽誤一刻,自家死傷都要增大,若能近戰,何懼此等西涼軍?這時候,典韋也顧不得戰馬傷亡,領黑鐵衛們策馬飛奔向沖牆,尚在城樓上指揮士卒死戰的李應亦注意到,先前還有幾分疑huo,直待其等下馬架起雲梯,才現該段城牆處除去剩兩架g弩在,早已放空。

  誰未得軍令擅離職守去它處助戰的?李應大為恐懼,隻是此時顧不得追究罪責,忙令身旁親衛上去堵住。

  這時候,比的就是一個快,李應親衛畢竟慢來一步,雲梯剛搭上,典韋便單手提雙戟,第一個往上攀去。

  城牆不過才三丈高,在鄧季與田豐期待眼神中,典韋健步往上攀爬,g弩的軍士也反應過來,可他等并無叉杆在手,隻能探身出來推雲梯,典韋手中xiao戟連shè,便有兩人翻身掉落牆下去,待典韋上了倉牆,兩支大鐵戟揮動起來,還有何人能近前?

  殺散幾名g弩的軍士,守住城牆,雲梯下的人便源源不斷攀爬上來,待倉牆上立定十餘名黑鐵衛,李應親衛方才領援兵趕到這邊。

  奔來守軍又有百餘,隻是這般近敵步戰,乃是典韋最喜,絲毫不懼他等,狂吼過一聲後,他已領頭撲了進去,一時虎入羊群,大鐵戟之下,挨着的便傷,磕着便亡,頓時掀起大片腥風皿雨。

  其餘黑鐵衛亦大步跟上,他們乃是jīng銳中的jīng銳選出,随典韋沖将起來,李應親衛們抵不得甚事!雲梯上,更多人沖了上去。

  得黑鐵衛最先破牆守住,守倉西涼軍士氣頓失,驚慌失措中,dang寇、虎牙兩軍亦終殺上牆頭。

  不料一rì華倉便告破,此地隻得一面城牆在,連逃跑都不成,好在李傕大軍尚在,料這雒陽令尚有顧忌,當不敢拿自家等如何,眼見大勢已去,李應喝令李利并身畔軍士棄械皆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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