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冰雨在臉上胡亂的拍,暖暖的眼淚跟寒雨混成一塊。”
這兩句歌詞,形容現在的李柯,再恰當不過了,來大宋三天了,李柯也不認識任何人,雖入春了,但是天氣依然還是有些寒冷,加上下了一夜的雨,李柯感覺自己體溫正在急劇下降,蜷縮在牆角,意識越來越模糊。
“咳咳”
“公子,你醒了。”
李柯緩緩的睜開雙眼,隻見自己正躺在塌上,房内擺放着一些簡單的家居,雖然簡單,但卻十分幹淨整潔,塌旁正坐着一位少女,手上端着一碗藥。
李柯始終認為,人是越來越美的,在古代,所謂的美人,隻是當時的一種審美觀而已,并不見得會如同那書中所講,西施之顔。
但眼前這少女之容顔,卻讓李柯無比震驚,當真用絕美形容,亦有出淤泥而不染之風。
細柳眉,丹鳳眼,唇如櫻,眸如星辰,襲一身白色長衣,如同仙女下凡,雖年齡看着不大,但卻也是禍國殃民的容顔。
“這是哪裡?”
“此處乃福伯卧房,是福伯帶你回來的。”
“福伯?”
李柯回憶了一下,自己來大宋不過三日光陰,從未結實任何人,難不成自己暈了過去,被好心人救了?
“少年郎,你醒了?”
聲音好熟悉,李柯慢慢的坐起來,朝着門外看去。
隻見一個老頭正緩緩的走了進來,看見少女手上端着的藥,來不及跟李柯說話,就先說道:“小姐,這種事怎能勞煩你親自動手,還是讓老奴來吧。”
“福伯無須多禮,以後還是叫我嫣兒吧,不然我可生氣了。”
福伯慈祥的笑了笑,接過少女手中的藥,說道:“是,是,小姐說什麼便是什麼。”
“福伯!”
“哦,哦……嫣兒。”
不簡單啊,雖然隻有短短的幾句話,但是李柯感覺到這個少女的身份應該不簡單,難道是某位千金小姐偷偷的跑出來了?
“少年郎,還記得老頭子嗎?”
李柯端祥着福伯,聲音的确很熟悉,體型也有些印象,但是從未謀面啊。
“千風不解楊柳态……”
“是你,昨日那老伯?”
“沒錯,正是我。”
李柯露出淡淡的笑容,說道:“老伯,是你帶我回來的?”
“我早更見你蜷縮在牆角,已經胡言亂語,便将你帶了回來。”
福伯說完,李柯菜注意到自己已經換了一套衣服了,雖然幹淨,但是穿在身上卻顯得過于寬松,想來是福伯的衣服了,隻是不知道是誰給自己換的衣服。
看着這位喚作嫣兒的小妹妹,李柯露出邪惡的笑容。
“來,将這碗藥喝了吧,你身子骨倒也硬朗,在寒雨中凍了一夜,隻染上了風寒而已,在換一般人,隻怕性命擔憂。”
李柯哈哈一笑,說道:“隻剩下這點好了,福伯,謝謝你救了我。”
“舉手之勞,何足挂齒,既已醒來,修養兩日,便早點某個生計吧,在這杭州城,沒有一技之長,隻怕是很難生存的。”
李柯點點頭,看着嫣兒說道:“福伯,敢問這位是?”
福伯見李柯看着小姐,說道:“不該問的别問。”
李柯尴尬的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公子勿怪,福伯就是這般脾氣,下女子姓趙,名嫣兒,跟福伯相依為命,聽聞公子文采出衆,嫣兒改日倒想請教一番。”
“不敢不敢,略知一二,略之一二而已,倒是小妹妹氣質不凡,讓在下心生敬意。”
貿然聽到小妹妹這個稱呼,趙嫣兒一時之間還沒反映過來,這公子雖作得佳句,但是談吐卻絲毫不文雅,卻不知是不是讀書人。
忍住心中的懊惱,趙嫣兒說道:“公子這稱呼倒是别緻,請問可曾考取功名?”
“我連這書院的門都不知道開在哪一方,自然不曾考過功名。”
“少年郎倒是直人,這藥你剛剛喝下,還是休息一下吧,小姐,你回房吧。”
趙嫣兒點了點頭,再沒看李柯一眼,就起身離開了。
李柯看着她的背影,摸了摸臉頰,自言自語道:我得罪她了嗎?
待趙嫣兒離去,福伯才折身回來,對着李柯說道:“少年郎,你姓甚名誰,家住何處?”
“小子姓李名柯,家,家住長江兩邊。”
“李柯,倒是個大姓,以後對小姐說話要注意分寸,她來自大戶人家,明白了嗎?”
李柯環顧四周,此宅雖地處杭州城内,但是算不得奢侈,布置極為簡單,時而飄來一陣花香,倒顯得有些文雅氣息。
“福伯,你說嫣兒小姐來自大戶人家,為何住在此處,而且連個丫鬟婢女都沒有。”
福伯歎了口氣,說道:“此事說來話長,你僅記住,不得對小姐無禮便可。”
李柯點頭道:“小子記住了。”
不可以無禮,那我就用有禮的方式咯,雖然還是個鄰家少女,但是假以時日,絕對是個難得的美人胚子,說不定還真是個大戶人家。
李柯似乎已經感覺到了事業愛情雙豐收的感覺,卻被福伯一巴掌拍醒了。
“你在想什麼呢?”
“哦,我在想福伯說的話很有道理。”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
說完,福伯就關上了門,獨自留下李柯。
這小子不拘一格,又是孤兒,倒是個不錯的人選,我命不久矣,也許他是個不錯的人選也不一定,在觀察一段時間吧。
李柯躺在塌上,思考着自己的下一步計劃,既來之則安之,既然來到了大宋,不在大宋混出個人樣,那不是白走一趟了。
得想辦法賺錢,李柯需要的錢,可不是一星半點,起步就是黃金,要知道大宋的主要貨币還是銅錢,黃金都是掌握在達官貴人手中,一個平民一個月的開銷,也就二兩白銀而已。
唉,我可能是帶了個假系統。
李柯憤憤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