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讓王儉城守軍失望的是,他們的援軍應該是永遠不會到來了。
因為,在朝鮮的另一個方向上,荀彘已經帶着大漢強大的陸軍壓了上來。
原本以為會是勢均力敵的朝鮮人在交戰的一瞬間,才發現,漢軍的武器竟然都是遠程攻擊。
當他們用弓箭的時候,漢軍用的是燧發槍。
當他們想要拼比個人武力的時候,漢軍用的是軍用弩。
這樣兩輪下來,朝鮮的迎擊軍隊,就被荀彘打的落花流水。
一時間,腹背受敵的朝鮮王朝才明白,他們是招惹了一個多麼強大的存在。
而此時,就算是朝鮮國王的腸子都悔青了,也是為時已晚。
漢朝天子劉徹的心兇,可不局限于大漢的土地。
凡事漢軍能走遍的地方,他都想劃歸到自己的版圖上來。
和燕銘得到了命令不同,荀彘的命令是踏平朝鮮,把這個王國變成大漢的郡縣。
有了這個底氣,荀彘打起來,就更加的大膽放手一搏。
王儉城,在燕銘的圍攻之下,不到一天就已經損失了許多人手。
城牆上,被火油瓶和火雷的爆炸和燃燒而産生了許多缺口。
城中的軍民死傷無數。
而大漢的士兵,幾乎是零損傷。
這種一面倒的戰争,讓朝鮮人的心理再次崩潰。
原本他們都以為漢軍會一擁而上的攻城。
利用雲梯爬城,用巨木撞擊城門。
可一切都是錯誤的估算。
從現在的态勢上來看,漢軍根本就沒有打算用人來攻城。
他們的強大火器在王儉城上綻放出了一朵朵火色鮮花。
在絕望之中,王儉城的朝鮮軍隊,曾經試圖沖出城門,主動進攻。
然而不出城還好。
這一出城,就面對了漢軍的燧發槍和軍用弩的射擊。
自認為勇悍的朝鮮軍隊,被迎頭而來的射擊擊殺了數百人,倉皇潰退。
直到這一刻,王儉城的守将,才知道和扶桑人合作是一個多麼愚蠢的決定。
面臨大漢這樣的巨型王朝,他們這些小國家,既然處在了同一時代,那就隻有頂禮膜拜的份兒。
如今他們竟然敢和大漢争奪,擅自起了争端,那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王儉城,不過是朝鮮這塊土地上付出的一小塊兒代價罷了。
更大的,是這裡江不會再有王國出現。而是成為大漢的郡縣。
“派遣使者出去。和大漢的軍隊講和。”王儉城的守将在權衡之下,隻能講和。
同時,他也做好了如意的算盤。
扶桑人還在他的控制之中。隻要把扶桑人交出去,祈求大漢的原諒,将功贖罪,也不是不可能。
而扶桑人,也得知了王儉城官員的想法兒。
他們迅速的拟定了對策。
這次前來,扶桑人就做了兩手準備。
一件事兒,是順利的帶走劫獲的輪船。
還有一種準備,就是一旦朝鮮人不配合,就殺了王儉城主将,取而代之。
執行這個任務的,自然是特殊的人群,扶桑特有的忍者。
忍者,這樣的存在一是暗殺,還有就是潛伏化妝。
在王儉城的朝鮮守将有所動搖的時候,扶桑的忍者就已經潛伏在了他的身邊。
當聽說了王儉城守将的想法之後。
扶桑人果斷動手,把王儉城的守将斬殺。
取而代之的,是化妝成守将的忍者。
他繼續發号施令。
依舊派遣使者投降,不過這個投降是假的。
目的是引導漢軍前來王儉城。
在他們放松警惕的時候,把這支漢軍的主帥如同擊殺王儉城守将一樣,殺了或者控制住。
到時候,能帶走的可就不隻是三艘艦船。
大同江之中的艦船,或許都要歸了扶桑。
你大漢朝再厲害,也隻是在陸地上。
若是到了水面上,一下損失近百戰船的漢朝,短時間内都不會翻身。
而這些時間,足夠扶桑發展出一支真正強大的海軍。
不得不說,扶桑人的算盤打的很如意。
使者,從王儉城之中舉着白旗,喊着漢話,緩緩走出。
耿直一聲令下,所有的漢軍停止了進攻,看那個哆哆嗦嗦的使者一步一步走了過來。
使者向耿直說明了來意。
耿直立刻派人吧這件事兒報告給了燕銘。
此時,燕銘的中軍營帳已經搬到了陸地上。
“使者,讓他過來看看怎麼說。”燕銘吩咐到。
如果能避免戰争,燕銘還是很高興的。
不論是朝鮮的士兵還是大漢的士兵,歸根結底,都是華夏大地上同氣連枝的一脈。
這些人和後事的朝鮮半島人還不一樣。他們還說着漢語。
在燕銘的心中,語言很重要。他們還沒有異化到說棒子話。
那使者恭恭敬敬的走進了燕銘的大帳之中。
在看到燕銘的一瞬間,立刻來了個九十度的鞠躬。
然後就是下跪,五體投地,顯得極為尊重。
燕銘眉頭微微一皺。
看着使者帶着朝鮮的高大尖頂帽子,燕銘眼神之中删過一絲光芒。
“尊敬的大漢将軍閣下,我們将軍特意派遣小的過來,給大漢将軍請和。”使者恭敬有禮,可就是給燕銘一種不協調的感覺。
接下來就是常規的求和對話。
燕銘倒是沒在意使者說的言辭,而是注意着使者的一舉一動。
他沒有立刻答應講和,而是讓使者等待一下,說是要和部衆商量一下。
使者恭敬的施禮。
燕銘擺了擺手,讓他退出去。
使者聽話的退出了大帳。
就在士兵掀開大帳簾垅的一瞬間,一股邪風迎面而來。
把使者頭上的尖頂帽子直接吹飛。
在尖頂帽子落地的一時間,燕銘看到了使者的頭發。
那是扶桑人特有的武士發髻。
那個使者行動極為迅速,在帽子還沒有落地的瞬間,就接住了帽子,重新戴上。
然後轉身,向着燕銘微微施禮,這才離去。
“扶桑人,控制了王儉城。”燕銘在使者離開後,輕聲說道。
“扶桑人,怎麼會控制王儉城?”耿直和于傲都是一臉茫然。
燕銘說道:“恐怕這使者的求和是個詐降之計。”
說到這,燕銘望着王儉城,說道:“暫且答應他們,看這群人要耍什麼花樣。”
“不論什麼花樣,在我大漢的軍威之下,都是渣渣。”耿直笑道。
燕銘點點頭,說道:“若是這城中的扶桑人真心歸降,可以接受。若是耍小聰明,欺騙大軍。我們就屠城,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