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陳默了一會兒,各自平複了一下心情。
平陽公主恢複了之前溫婉大方的樣子,隻是做在床榻之上,一身貼身小衣看上去還是極為誘惑。
燕銘走到外間,把紅色的羅裙給她撿起來,走回,披在了平陽公主的肩頭,說道:“天氣還冷,小心着涼。”
平陽公主看了他一眼,幽幽的說道:“你剛剛的話,讓我着惱,又讓我敬佩。一般的男人,早都撲了上來呢!”
燕銘笑道:“真的仰慕公主,斷然不會那樣做。男人有男人的處事方式,公主所說的那種人,不是男人,而是獸。”
“這話說的妙。”平陽公主被燕銘的說法逗得吃吃笑起來。
“公主,找燕銘過來,定然還有其他的事兒吧?”燕銘略微俯身,笑道。
平陽公主看了燕銘一眼,說道:“今後隻有咱倆的時候,你就不要這樣拘謹了。”
燕銘點了點頭,在平陽公主的示意下,坐到了她身邊。
“剛剛宴請你和皇帝的時候,我有了個想法兒。就是把你給皇帝送的桌椅等大量生産,賣給全國的每一個家庭。你覺得可以麼?”平陽公主說道。
燕銘眼睛一亮,自己現在一心一意的鋪在了弘燕堂上,沒有餘力去經營什麼桌椅家具,讓平陽公主來做,自己入個股份,倒是好事兒。
更何況,憑借這平陽公主對自己的這份感情,這事兒倒是真的可以放心的讓平陽公主去做。
可燕銘卻沒有立刻答應,而是笑着說道:“士農工商,商為最末,公主為何要給自己選擇一個這樣的路呢?您是金枝玉葉,衣食無憂的。”
平陽公主微微一笑,說道:“都說士農工商,商人為最末。可你看南陽孔家,洛陽桑家,哪一個不是大商人,哪一個在當地不是能影響風雲的人物。有的時候,甚至他們一家的意見,可以上大天聽呢!”
“那是皇帝慣着他們。若是皇帝不慣着,隻要一到封命,恐怕這些家族就會灰飛煙滅。”燕銘一針見皿的說道。
平陽公主點了點頭,說道:“的确如此。可隻要不貪心,不傲物。一切都好說呢!”
“桌椅這東西簡單,公主可以先選擇靠得住的心腹,到茂陵邑去學。若是可以,還有更賺錢的東西也給公主做。”燕銘笑道。
平陽公主點了點頭,說道:“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說着,伸手,拉住了燕銘的手。
燕銘沒有掙脫,他不想傷害這個守活寡的公主。
“記住,我等着你。”平陽公主堅定的說道,半晌,又說:“你已經娶了一個公主,我們不可能,但是我可以陪你。”
燕銘心頭一震,這是要給自己做小三兒的決定啊!不由的想到了曹壽,手松開了平陽公主的手,說道:“公主,還有一件事兒,平陽侯所說的那個苗郎中下次來瞧病的時候,我要親眼看看。”
“可他不讓外人在場,說是每個人的五行不同,容易沖撞了侯爺的生氣。”平陽公主對曹壽,還是有感情的。
“屁話,他不瞧病的時候,不就是家裡的婢女和仆役侍奉侯爺。若是照着他的說法兒,恐怕侯爺早就沒了。”燕銘有些愠怒的說道。
“你說的也有道理。”平陽公主猶豫的說道。
燕銘看了看平陽公主,伸手放在了她的肩頭,說道:“你相信我。今日我給侯爺瞧病,看到他腰間的汗毛孔之中,有殷虹的皿點。我猜測侯爺根本沒病,而是受到了外傷。”
“外傷?什麼外傷?”平陽公主的身體一抖,若是這麼些年曹壽受到的是外傷,那一定是有人算計。是什麼人如此狠毒,讓她做了這麼多年的活寡婦?
燕銘搖了搖頭,說道:“還不能确定。所以我要躲起來,看看苗郎中的行醫手法。”
平陽公主雙目緊緊的盯着燕銘的眼睛,半晌才說道:“好的,這事兒我和平陽侯說。”
“還有,公主能否把雙魚龍玉佩給燕銘介紹一下。我有一種感覺,好像一切的事兒,都和這玉佩有關。”燕銘說道。
“雙魚龍玉佩!”平陽公主提到這個,似乎有些猶豫,最終還是歎息一聲說道:“這雙魚龍玉佩,看上去沒什麼大不了的。和一般玉匠雕刻出來的東西也沒什麼區别。最主要的是這玉佩冬暖夏涼,更奇怪的是兩面的魚龍,身上的鱗片在不同的角度看的時候,竟然是不一樣的。就因為這個,許多人說這是出自仙人之手的玉佩。”
“當年老祖宗傳下一句話,說這玉佩是打開通天成仙大道的鑰匙,誰若是能參悟明白其中的玄機,就能得道成仙。高祖皇帝雖然不信,還是讓張良和曹參仔細的參悟了一段時間。可就是張良那樣的聰明人,也沒看出什麼不同之處。也有傳言說雙魚龍玉佩顯靈過。不過那都是傳說,沒人真正看到過。”平陽公主說道。
燕銘點了點頭,說道:“明白了,神仙之說,原本就是無稽之談。隻怕是有些人或者勢力當真了呢!”
平陽公主也是聰明之人,聽了燕銘的話,眉頭一皺,說道:“侯爺的意思,難道是有人想要我們的雙魚龍玉佩?”
燕銘點了點頭,說道:“還不能确定。等苗郎中來了就真相大白了。”
兩個人說了一會兒話,燕銘怕公主再來糾纏,自己一個把持不住,就尴尬了。找了個借口告辭出來。
外面天色已經有些黑了,守在門口的老奴看到燕銘出來,立刻提了一盞燈籠,引着燕銘往他之前住的房間之中走去。
想到平陽公主對自己那如同火焰一般的感情,燕銘有些後怕。他很害怕這種感情控制不住。
很快就來到了自己的住所,讓老仆回去,燕銘自己進了房中。澄心卻不在了,應該是和其他内侍一起睡覺去了。
古代就是這點不好,漫漫長夜,沒有任何娛樂項目,除了睡覺造人,似乎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穿過客廳,推開卧房的門,卻看到自己的房間之中有一盞油燈亮着。往床榻上瞧的時候,就看到了躺在床榻上,蓋着被子已經睡着的侍心。
婢女暖床,這是貴族們長幹的事兒。隻是這個小婢女竟然暖床暖到睡着了,倒是讓燕銘感到好笑。
剛走了兩步,侍心就被燕銘的細微動靜驚醒。看到是燕銘,她的小臉兒竟然紅了起來,雙手緊緊的握住被角。
燕銘看到被子下面,她露出了一截雪白的香肩,看樣子竟然是一件衣服都沒有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