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人,還是選擇了相信墨铮和祁叔。
墨門的行動力及其強大。
他們很快就把住地收拾停當,沒有太多的疑問,直接跟着墨铮和祁叔向着新北城方向走去。
這麼多輩子的習慣,墨門的人選擇無條件的相信巨子。
幸好,他們選擇巨子眼光都還不錯。
墨門的巨子,都是很負責的。否則,這樣的墨門恐怕早就消失了。
新北城,早就做好了接受墨門衆人的準備。
數百人進駐,對一般的城市來說,不算大事兒。可對燕銘來說,這卻是絕對的大事兒。
他讓胡德庸親自安排墨門進駐新北城的事兒。
胡德庸年紀雖然小,但辦事兒卻老練細緻。
把一切布置的妥妥當當的。
新北城,大門洞開。
墨铮帶着中熱魚貫而入。
和祁叔他們第一次看到新北城一樣,他們為眼前的堅城所震撼。
新北城,臨江而建,取材是水泥磚石,堅固異常。
墨家之人,有的是專門研究築城之學,如今看到新北城,忍不住上去摸摸看看。
安置墨家衆人的事兒,是墨铮和祁叔跟着胡德庸完成的。
燕銘隻是和墨家的人打個招呼,表示歡迎之後,就去上課了。
上完課,他就帶着珍兒到了大老陳那裡。
三個人研究織布的機器。
這件事兒,燕銘已經和珍兒研究了好幾天。怎麼才能在原有紡織機上改進一下,可以編制牛羊的毛來做禦寒的衣物。
不得不說,珍兒對紡織上,真是頗有天賦。
她雖然不大懂得其他的機械,可是對紡織機,那是說的頭頭是道。三個人連續幾天的工作,也終于把紡織機給定下了大概的外形。
這幾日墨铮忙碌的很。
墨家的人新來,墨铮要安置他們。同時也要把所有人的資料這個理出來。
墨家衆人,擅長領域很多,燕銘讓他把這些詳細劃分出來。到時候好按照個人的能力,去分配他們的工作。
墨铮的工作很有效率。
很快他就把墨家的人統計完畢。
除了孩子,墨家的人幾乎都有自己的專長。
看着眼前的介紹資料,燕銘終于明白,為何墨家能夠獨身于世外。他們這些人,若是放在朝廷之中,都是大工匠。
隻可惜,當文化跟不上科技的進度之時,大工匠就會被懷疑。
但在這裡不會,這裡是工匠的天堂。燕銘要把這些工匠打造成漢朝第一批科技工作者。
“侯爺,鬼冢走了,帶走了二十幾個人。”墨铮說道。
燕銘點點頭,這個鬼冢他雖然沒見過,可總覺得這個人戾氣很重,先不說有沒有仙人。
就算是有,這樣的戾氣,怎麼成仙?
“他走之前,說把這個給您。讓您研究一下。他還說他會來找你。”墨铮雙手捧着一個紅布包。
燕銘一愣,接過紅布包,緩慢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玉佩。
“啊!”看到玉佩,燕銘不由得驚訝起來。
那是雙魚龍玉佩。
當年在平陽侯曹壽的府邸,苗郎中所圖謀的,就是雙魚龍玉佩。
“都說這玉佩上記載了求仙的秘密和地圖。我墨門也曾不擇手段想得到這個玉佩。鬼冢說希望侯爺能幫着解答看看這個玉佩,是否有這麼神奇。”墨铮說道。
其實他心中對這個玉佩到底是不是求仙的物件兒,倒也模棱兩可。
燕銘仔細的看了看玉佩,扔在一邊說道:“單說這玉的質地就是很一般。上面刻畫的雙魚龍雖然精緻,也少不了人工斧鑿的痕迹。這東西怎麼可能是求仙之物。就是你也能一眼看出這是人工做作吧。”
墨铮點點頭,說道:“我也這麼認為,可傳說久了,三人成虎。”
“三人成虎用的好。”燕銘笑道:“這玉佩你喜歡就收着,不喜歡就送人。鬼冢若是來了,就告訴他我也解不出來。求仙,求仙,先從自身求起吧。”
墨铮原本還有些疑惑,看到燕銘把這個玉佩如棄草蔽一般扔了過來,不由的搖頭苦笑。
“上次見到這個玉佩,平陽侯還活着。”燕銘感歎一聲。
“我墨門用了許多不光彩的手段想要得到這個玉佩。卻沒想到,不過是一場笑話。”墨铮笑道。
“不說這些了,墨門的人你安置好了。這幾天我就要給他們分派工作。入秋的時候,胡德庸建造的科學院應該就可以投入使用了。你想的發電計劃,可以和大家一起研究一下,草拟出可行的計劃,我們就開始施行。”燕銘說道。
“若是能大規模發電,我想新北城會走上一個新台階。”墨铮說道。
燕銘點點頭,說道:“這幾天挑個日子,咱們幾個人開會碰頭一下,我想有些事情大家一起研究一下。”
“行,随時等侯爺吩咐。”墨铮擡了擡手,把玉佩送到了燕銘面前,說道:“這玩意兒,還是給侯爺。禍起自墨門,消失于墨門。原是該當。”
燕銘笑了笑,說道:“這東西的确是不祥之物,送人也是不好,找個地方埋了吧。”
墨铮點點頭,帶着玉佩離開。
燕銘卻響起了曹壽,又想到了遠在長安的平陽公主和曹時。
晚飯過後,燕銘照例的看了一會兒書,這才打算就寝。
可劉淩忽然湊過來,小聲說道:“侯爺,房上有人。”
燕銘聞言,臉色微微一變。
小聲說道:“難不成有人打算圖謀我?一會兒真的動起手來,你就先走,不要管我。”
“那怎麼行。”劉淩執拗的說道。
燕銘微笑一下說道:“你放心,一般人傷不到你夫君的。”說着,揚了揚手,一杆燧發手槍在他的手中閃耀着光芒。
“那我也不放心。”劉淩說道。
兩個人正小聲研究對策,隻聽外面庭院之中,一聲輕響。
緊跟着,一個人的聲音幽幽傳來:“侯爺,我此番過來,沒有惡意。若是不想驚動他人,就出來一叙。”
燕銘聽着聲音耳熟,卻是在想不起來是誰的聲音。
輕輕的拍了拍劉淩的手,燕銘說道:“何方朋友?”
“鬼冢。”外面的人說道。
燕銘手中的燧發槍上了堂,這才一把推開門。
借着月色,看到了一個修長的人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