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有輸有赢的玩兒着,邊打邊聊。
韓嫣手氣好,來個了寶中寶。一下赢了窦嬰、灌夫和燕銘三十二番。
雖然三個人都不差錢兒,可牌局上輸了,那意義可不一樣。就連一向對身外之物不是很在乎的灌夫都撂下臉來。
窦嬰也有些悶悶不樂,隻有燕銘笑嘻嘻的毫不在意。他可是個牌場老手,一些作弊的手段隻不過是沒使用罷了。
韓嫣胡了牌,得意非凡的說道:“今兒的手氣真是不錯呢,倒是上次在茂陵燕家,可是輸了好些錢呢。後來給燕侯送去的幾車銅錢,多是輸掉的賭資。”
窦嬰和灌夫原本輸錢,心情不算太好,此時聽燕銘說曾經赢了韓嫣那麼些錢,倒是有些找補的味道,臉色也漸漸好了起來。
不住的打聽韓嫣輸錢的情況。
燕銘和三個人玩兒着,一邊笑道:“這麻将,作為娛樂倒是個消遣時間的好東西。不過若因為麻将而賭錢,那就是得不償失了呢。賭博這東西,能讓人傾家蕩産,卻從沒聽說誰因為賭博富貴過。”
“燕侯說的過了,這東西怎麼能讓人傾家蕩産?”灌夫是個粗性子的人。
燕銘嘿嘿笑着不說話。
見燕銘不說話,窦嬰也表示不信。隻有韓嫣深信不疑。他在燕家可是沒少輸錢。現在想想燕銘的話,覺得自己當初輸的錢有些蹊跷。
“你們若不信,從這一把開始,咱們玩大一點兒的。”燕銘手裡牌已經停牌,正是夾八萬。
而他手中,捏着的也正好是個八萬。
窦嬰和灌夫都不信,點了點頭,說道:“玩兒多大的呢?”
“不用太大,就以二位的房契為賭注,怎麼樣?――胡牌,兩腳開開的,八萬!”燕銘一把拍下手中的八萬,把牌推倒。
灌夫和窦嬰知道燕銘是開玩笑,也笑着點頭答應,說試試看。
燕銘嘴角牽出了一絲笑意。當年他剛剛會坐着的時候,奶奶就抱着他玩兒麻将。可謂從小就混迹麻将桌,對這些牌的熟悉,簡直比吃飯睡覺也差不了多少。
後來上大學時候,課業不忙,更是下心思研究了一番麻将的各種作弊手段。如今倒是派上用場。
碼牌的時候,燕銘就暗暗的記住了自己手中的底牌。
再次抓牌的時候,燕銘的手偶爾一伸,抓牌的同時手指微微一動,就把下面緊跟着的一張牌彈進袖子之中。
悄悄的用手指一掃,就知道這兩張牌有沒有用。
别人一次抓了一張,燕銘偶爾就會抓兩張牌,牌局自然順水順風。這樣下去沒幾把,他的牌局就越來越好。
麻将這個東西,邪性的很。如果偷偷的玩兒兩把陰的。一旦牌局起來,就是不耍賴,也是各種大小胡不斷。
沒有幾把,燕銘就把窦嬰和灌夫答應的房契在口頭上給赢了過來。
四個人推了牌,相對而笑。
韓嫣、灌夫、窦嬰三人想了想,似乎還真是,從燕銘說要赢房契開始,三個人就很少胡牌。幾乎都是一邊倒的看燕銘胡牌。
“燕銘老弟,你有這手段,隻需每日裡玩玩牌,既享受了樂趣,又能赢得金錢器物,這一手帥的很啊!”灌夫大手一拍燕銘的肩膀,把燕銘疼的直呲牙。
韓嫣也終于知道當時在燕家為何輸的那麼慘,忍不住指着燕銘笑道:“早知道你會這手段,我才不和你玩兒呢。”
“這個手段可要教教我呢!”窦嬰哈哈笑道。
燕銘伸出自己的一雙細長幹淨的手指,說道:“想學這個,手指得靈活。如果手指靈活,先天條件就達标。”
他這一說,三人都伸出了手指。
窦嬰和韓嫣的手指都是細長有力,隻有灌夫,生了個短粗胖的手指,和三個人細長的手指一對比,顯得有些好笑。
“我這是不行了呢!”灌夫苦笑一聲說道。
燕銘說道:“倒也不是不行。隻是花的功夫和事件,那是要比魏其侯和韓兄多許多。”
說着,燕銘一伸手,摸了一張麻将,手指肚一掃,往桌上一拍道:“小雞兒!”
果真就是一個小雞。這一手玩麻将久了的人都具備的能力,在三個人眼裡卻很神奇。
跟着燕銘把落在一起的兩顆牌在一伸手的瞬間,一張抓起,一張手指微微一抖,彈進了袖子之中。
燕銘的手法迅速,就是在這近距離之下。三個人也覺得眼睛一花,麻将就少了一顆。如果真是玩耍的過程之中,根本不可能發現這麼快的小動作。
“服了!這些手段我要學會。”窦嬰笑道。
燕銘也笑着說道:“賭錢這事兒,不是一道。幾位都算得上是我的朋友,忘年交。實話實說,如果學會了這手段,也就失去了麻将娛樂的興趣。我建議你們還是不要學。當然,如果你們非要學,燕銘就在弘燕堂給各位開一個麻将專業。”
他這樣一說,三人哈哈大笑。
“這種手段,也不是一日兩日便能學會的。如果你們三人想要黑别人,我倒是有個非常簡單的辦法。”燕銘笑道。
“什麼辦法,說來聽聽。”窦嬰這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家夥,竟然對陰人最有興趣。
燕銘笑着把當初怎麼和老祖母還有父親黑韓嫣的方法說了出來。
韓嫣聽着就不覺發笑,說道:“我說那日你們三人怎麼那麼順。互相喂牌,都能胡牌,隻有我一個人輸錢。原來是最弊搗鬼了呢!”
燕銘笑道:“我們那裡,曾稱呼一年到頭兒不幹活專門玩兒牌賭錢的人為‘耍錢鬼兒’,這一是說賭博賭的人不人鬼不鬼,還有一說就是每個常年賭博的人都有自己的一手花活,都會暗中搗鬼呢!”
三個人新得的神兒,願意跳。
非拉着燕銘再試一試這種作弊的手段。
結果就看到了三個配合不默契的家夥互相捅咕着,動作幅度明顯,一眼就讓人看得出他們在搗鬼。
燕銘不斷的糾正他們的錯誤。
幾圈下來,果真三人達到了一定的默契程度。互相之間配合的幾乎不着痕迹,每每都是讓燕銘連摸牌的機會都沒有就吃牌吃了過去。
三人越來越熟練,心情越來越好。看着發明麻将的燕銘被他們架空了一般的玩兒,感到莫名的高興。
最後一把,燕銘使了手段,胡了個三十二番的寶中寶。把牌一推說道:“你們這玩兒法,太明顯。還要有赢有輸才好。赢大的,輸小的。這樣才不引人注意呢。”
“都說兵者詭道也。依我看,這麻将也是詭道!”韓嫣笑道。
“咱們三個倒是可以沒事兒切磋,将來看誰不順眼,就拉着誰來打麻将,黑死他!”窦嬰笑着說,他都沒想到,日後真的要黑人,而且黑的極慘。